“時穿者一定是陳秋明!”遲毅堅信自已不會出錯,聲音極為洪亮。

“陳?”

莫問柳與彭世空異口同聲道。

“陳?可是遲哥哥,你怎不姓陳?”牛青青邁著小步子靠近。

面對疑似女一的牛青青,遲毅遲疑,濡了濡乾燥的嘴角。“這個……這個,先不別管這個,信我一次,翻翻看,翻翻看,說不準就對了呢!”

“不會吧?”

彭世空並不認可遲毅的言論,“遲毅你能出現在這裡,就意味著第四階時間線必然存在遲姓時穿者。如果還有一名陳姓時穿者,且不說沒有找到陳姓遺失者,光是低階時間線出現三名時穿者已經是大問題!你說呢,問柳。”

莫問柳打心眼裡不相信遲毅能找出時穿者。

“世空你說的沒錯,低階時間線至多存在兩名時穿者,真要是出現三名時穿者,說明混亂已進一步膨脹。無論能力如何,每名時穿者都有邪神降下的‘福祉’,對混沌來說也是不小的消耗。”

“你怎麼不姓陳?”

莫問柳抱著手反覆打量遲毅,不知該不該相信,就目前來看遲毅的祖輩真不像是時穿者。

“真這樣你就應該姓陳!”

“我謝謝你姥姥!”面對老對自已施展“太陽穴按摩”的莫問柳,遲毅甩起臉子,相較於跟牛青青好言好語時,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轉變。

“我還是那句話,我要帶著戶口本,一定砸你腦門!”

噗呲……牛青青忍不住笑出聲,不論遲毅說的是真是假,實在太逗了。

事關重大,莫問柳來不及生氣,一指牛青青。

“先別管砸不砸腦門,就像牛青青,她是第四時間線另一個異變源頭牛長春的小女兒。就像我們說的,遺失者都是時穿者改變歷史後誕下的後代。如果不是存在第二異變源,在我們修正牛長春中百億現金大獎的歷史後,隨著牛長春在穿越日心肌梗塞,她就應該消失,迴歸時間長河。”

“牛長春?心肌梗塞?”

遲毅愣了一下,事情還熱乎著,他怎麼可能忘記,抓住莫問柳雙肩,鄭重其事道,“牛長春的死……穿越日,是什麼時候?”

“不清楚。歷史扭曲前的情況我們無從得知,心肌梗塞死亡當日便是穿越日。”莫問柳第一次見到遲毅如此嚴肅,複述此前確認的相關資訊。

“該死的!難不成是你!是你害我背黑鍋!你知道嗎?在你修正歷史的同時,我可是被當做殺人犯一樣看待。我的人生本就一團糟,是你讓它雪上加霜!”

遲毅瘋狂晃動莫問柳,承受莫須有罪名的委屈傾瀉而出。

“如果歷史註定你是殺人犯,你就一定會是。歷史之所以不容篡改,就因為它是最合理的安排。沒有戰爭,人們不會追求和平,沒有罪惡,人們不會追求正義,沒有災難,人們不會團結。”

莫問柳沒有對遲毅動手,任由他晃動自已。“如果你感到痛苦,可以在這裡嚎啕,沒有人會輕視你,因為我們都曾一樣悲傷。”

“遲哥哥,難過的話哭出來就好了。”牛青青的小手輕撫遲毅後背,似是穿透外表見到那傷痕累累的心靈。

“你為什麼這麼平靜,死去的可是你的父親啊。”遲毅扭頭看向牛青青,卻見到對方噙滿淚花的雙眼。

“不要問了,你只要知道牛長春篡改歷史後,是個禽獸就夠了。”

彭世空一手搭在遲毅肩頭,一手搭在牛青青肩膀,同時安慰起兩人。

“我們要做的就是修正歷史,維護秩序唯一,只有唯一秩序才能消除混沌。歷史的確存在遺憾,正因遺憾,後人才懂得以史為鑑,反思已身。客觀存在的歷史沒有對錯,善惡只在後世眼中筆下。”

“冷靜了?”莫問柳語氣異常柔和,不再對遲毅抱有任何成見。混沌之下,人的性格發生改變也應在意料之內。

“正因修正牛長春後異變仍存,才有申君於歲月崩塌時前往海平市找你,如果真的是陳姓時穿者,你就一定是陳秋明的後代。”

遲毅鬆開手,情緒稍有平緩再次言明。

“我不姓陳,也沒這便宜老爹。雖不想潑你們冷水,但按照套路,你們這時候肯定要遇到麻煩了,也就是三個時穿者甚至更多。陳秋明一定是時穿者,至於遲姓時穿者,給我時間,我一定能找到他。敢讓我的親人因為他們的慾望遭殃,哪怕死亡也無所謂,我要拉著他們一起陪葬!”

“勿暴怒,勿暴怒!”彭世空扇著手,感覺自已是救火隊員,到處幫人降溫。

“世空前輩,我沒有暴怒,你看我在笑呢!”遲毅咧起嘴,卻比哭還難看。

“切到陳秋明,讓我們看看遲毅所說是真是假。你,是不是主角!”莫問柳摟住遲毅肩膀,示意彭世空切換目標人物。

“2030年往前,我看他年齡不超六十歲,逆向回溯六十年足夠了!如果他不是時穿者,我就改姓陳!”想到陳秋明那言之鑿鑿的模樣,遲毅打心底相信這種草包絕對是時穿者。

原因只有一個,人無法看見未來。

如果陳秋明帶著人生經驗穿越,必然知曉曾發生的大案要案真兇是誰。而發生在未來的案件,在他改變歷史後同樣無能為力,除非他能再次穿越回到未來。

這一點從男性守望者口中已得到確認,改變過去亦是改變未來,前往未來之人必因回溯過去之人而抹消。

2030年,2025年,2020年……2000年,1995年。

一幕幕案件重現,陳秋明所做的一切公之於眾。

議員槍殺案、金庫失竊案、血字挑釁案等不斷回溯,直到一切的起點——海平市連環殺人碎屍案。

莫問柳臉色陰沉。

彭世空面無表情。

牛青青捂住眼睛。

遲毅臉色鐵青。

作為時穿者,沒有去阻止案件發生,而是在真兇犯案後,將丟棄的兇器掩埋於他處,直到最後一名受害者出現,隔天帶人緝捕真兇,挖出兇器作為證據。

在世福爾摩斯,只是個沒有良心的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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