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月的時間過去。

顧家,顧長安的臥室。

【叮!恭喜宿主成功孕育子嗣,獎勵帝級功法「斬仙九式」!】

聽到系統的聲音,顧長安長長的出了口氣。

雖然過程很爽。

但每日不修煉,只是專注於此事,讓已經在過去的四百年中習慣了沒日沒夜修煉的他總有一絲負罪感。

不過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沒有去管不知道是昏迷還是清醒的姜清影,顧長安脫身而出,用法術清理了身上的汙穢,又隨手套了件白色長衫,就走出了房間。

來到了庭院中心。

顧長安抬頭仰望著那滿天繁星和被簇擁在中間的皎潔明月。

“系統,提取「斬仙九式」!”

下一刻。

顧長安腦海裡便湧現出了「斬仙九式」之功法。

湧現了一段記憶影像。

那是在一個手握血刀的男人,虎背熊腰、面色兇悍,雖然沒有一點修為,但氣勢卻是無比的駭人,讓人看之驚懼。

他正坐在一個由屍體堆成的小山上。

而他的周圍,則是圍滿了全副武裝將其包圍,卻是面露恐懼計程車兵。

男人喘息著,看著周圍計程車兵緩緩站了起來,露出了一抹獰笑,僅僅是一個笑容就讓人感覺屍山血海撲面,那就彷彿不是他被他們所包圍,而是他一個人將他們所有人包圍了。

斬仙九式第一式,斬人!

······

古云劍宗。

古寒正在處理宗門事宜。

突然若有所感的望向了峰頂的方向,面露喜色。

也不管正稟告事物的宗門弟子,一個閃身便出了大殿朝著峰頂而去,當他趕到時已經有幾名長老在此等候。

幾人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激動之色。

隨後屏住呼吸凝視著那茅屋。

漸漸地。

越來越多的宗門長老、各峰峰主都來到了此處,所有人面色激動、不發一言,凝視著這從外表看起來其貌不揚的茅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他們從曦陽初升站到了日暮西沉。

隨著太陽即將落山的那刻,茅屋門被輕輕推開。

一名鬚髮皆白,卻是精神矍鑠,揹負長劍的老者從中走了出來。

“恭賀千秋太上長老,突破元嬰後期,修為更進一步,有望長生久視!”

古寒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抱拳躬身。

一眾宗門長老、峰主亦是躬身激動的高聲道:“恭賀千秋太上長老,突破元嬰後期,修為更進一步,有望長生久視!”

古千秋捋著鬍鬚哈哈大笑。

“才是元嬰後期罷了。”

“距離長生久視還遠得很。”

隨後,古千秋面帶笑容的轉而問道:“古寒小子,我聽我的兩個煉丹童子說,前段時間你帶人來找我,說是九霄那小子出事了?”

“正是。”

古寒將之前臨江城發生的事和古千秋講了一番。

古千秋笑意收斂,冷著喝了一聲:“真是好膽。”

“看來老夫這是閉關久了,天下人都忘記了古云劍宗與老夫的威名了!”

“千秋太上長老您剛剛突破,是否要先穩固一番境界。”

“喚醒其他太上長老去處理此事?”

“無妨。”

古千秋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

“不過是殺了一個行將就木,靠著丹藥才勉強突破的殘嬰罷了,老夫甚至不需拔劍出鞘便能殺死。”

“到底也不過是個剛踏入元嬰境初期的修士。”

“不知天高地厚。”

“正好老夫的晴雪許久未曾出鞘,元嬰境初期,雖然實力弱了點,但也勉強足夠了。”

“古寒小子,準備酒席,給老夫溫一壺老夫最愛的桃花酒。”

“老夫去去就回。”

說著古寒等人只看古千秋踏前一步。

再凝神一看。

卻發現古千秋負劍的身影已經到了數里之外,幾步之後,卻是已經下了宗門,朝著臨江城的方向背影已然已遠去。

古寒等人神色愈發的恭敬,對著那快要消失的背影再次躬身。

“我等恭送千秋太上長老!”

······

時至深夜。

姜清影才從床上幽幽的醒來。

“嗯?”

發出了一聲疲憊、略帶痛苦的呻吟,姜清影扶著床緩緩爬了起來,先是迷茫的看了眼那照在窗上的月光,而後微蹙黛眉捂著頭。

這些天的瘋狂讓她頭暈腦脹渾身痠痛的厲害。

“這是...?”

緩了好一會兒。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姜清影才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

似乎是顧長安不知怎麼放過了自已。

獨自一人離開了?

“這個混蛋!”

“當真是下流!好色!虛偽至極的偽君子!”

想到這幾天自已的悽慘遭遇,姜清影忍不住罵了一聲。

什麼不近女色?

自從婚後他們幾乎就沒有分開過,就連她都已經從噁心變成了習慣了石楠花的味道!

而緩了好一會兒,姜清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這麼長的時間。

還有那奇奇怪怪的丹藥。

對方不會...

姜清影檢查之後便感覺到自已的小腹處已然有了一個剛開始孕育的生命氣息,頓時不由得臉色慘白。

“混賬!混賬!”

“顧長安你這個該死的混賬!”

“你以為我會給你老老實實的生孩子嗎?!”

姜清影抬起右手作勢就要拍在小腹上。

她想要將孩子打掉。

可是手立在小腹上許久,姜清影神色變幻最終還是長長一嘆放下了手,不僅是擔心顧長安暴怒之下會屠殺姜家族人,也因為哪怕她並不喜歡顧長安但她做不到將自已的孩子打掉。

沉默良久。

姜清影整理心性。

隨手披了件長衣遮住春光,便赤著腳走出了房間。

來到院中,姜清影便看到正盤坐在院子中央,閉目修煉的顧長安。

雖說修為不在但眼力還在。

姜清影一眼就看出了顧長安在修習十分高深的功法。

並且正在關鍵的頓悟時期。

“沒想到雖然根骨、資質奇差無比,但悟性還算不錯。”

姜清影神色複雜。

「頓悟」乃是無數修士追求的至高境界。

就連她也不會時常進入。

在「頓悟」時,修行者會將功法上那些冰冷的文字看成一個又一個生靈活現的影像,其能夠幫助修行者更好的領悟功法的真諦。

尋常鑽研幾年甚至是幾十年、幾百年都不得訣竅、無法入門的高深功法,在「頓悟」狀態可能幾個時辰就夠了。

旋即,看著周圍的環境姜清影又冷哼了一聲:“果真是個無可救藥的蠢貨!”

“竟然在這種地方修行功法?”

“難道不知道這種關鍵時刻,隨便一個普通人打擾都可能導致前功盡棄、走火入魔的嗎?”

姜清影冷著臉低聲罵了一聲。

素手一揮。

一道隔音屏障便出現在了顧長安的身周。

而後。

姜清影感覺著這院落之中充盈的靈氣,坐在一旁也開始修煉起來。

可是剛運轉前世自已的功法,姜清影就‘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恢復紅潤的面色也變得蒼白如紙。

“你怎麼了?”

姜清影一怔,轉過頭便看到顧長安皺眉看著她。

姜清影一時間有些懵了。

“你是蠢貨嗎?!”

姜清影忍不住罵道:“這種修行功法的關鍵時刻你竟然說停就停下來了?!過去四百年的修行都修在狗身上了嗎?!”

顧長安沒有在意她的責問。

其實剛剛姜清影醒來之後他就已經發現。

也一直注意著她。

雖然嘴上罵著他。

但其卻是給他設下的隔音屏障防止有人打擾他,所以他自然不會因為對方語氣不好了些就責怪他。

至於頓悟。

系統所授功法的方式玄妙無比。

就好像是醍醐灌頂一般將一段又一段功法心得和記憶灌入腦海領悟,讓他感覺自已彷彿在看電影一般,如果這就是姜清影所說的頓悟的話,那他隨時都能夠進入到「頓悟」的狀態。

而之所以睜開眼睛就是因為他已經看了一天的電影了,卻還是不知其中真諦。

“你吐血了。”顧長安皺著眉說道。

“和你沒有關係。”

姜清影冷冷道:“是我不自量力,高估了我這具身體的承受能力,強行催動秘術後又強行動用聖體。”

說著這番話的時候,姜清影又連連咳了好幾聲,嘴角流血。

“如何療傷?”

“療傷?”

姜清影嗤笑了一聲:“現在還在這裝模作樣做什麼?”

“你不就是眼饞我的聖體,想借我孕育擁有聖體的子嗣?”

“待到孩子出生,我這個做母親的也就沒用了,到時候我死了,你白得了一個可以隨意塗鴉的聖體子嗣,這不正合你的心願?”

“如何療傷?”

顧長安只是又重複了一遍。

姜清影那豐滿的胸口劇烈起伏,似乎又想說些什麼,但在顧長安那並無多餘情緒的雙眸注視之下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罷了。

反正逃也逃不了,還有姜家做威脅,她已經沒有辦法反抗對方了。

“不久後雲州境內將會出現一個秘境。”

“秘境中有一池金烏之血。”

隨即,姜清影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不管你怎麼做,我還是那句話,我會殺了你。”

“到時候與我說。”

“我帶你去秘境。”

顧長安沒有理會她,說完後便又閉上了眼睛。

姜清影一怔。

隨即就注意到顧長安竟然又是立刻進入到了「頓悟」的狀態,不由美眸不可置信的微微睜大。

隨時進入「頓悟」狀態?

這種悟性還是人?!

姜清影一時神色有幾分複雜。

她之所以一直看不上顧長安,就是因為其資質太差。

實力不如人被強迫,她不怨其他人,但是此人資質、根骨實在差勁,她不想與一個元嬰就是上限的廢物結成道侶。

可是如今...

姜清影冷冷道:“不要將我當做旁觀者。”

“而是親歷者。”

“讓我進入到功法傳承的主角當中。”

“我不是我,而是他。”

姜清影的幾句話讓顧長安不由得心中一動。

親歷者?

我不是我,而是他?

心裡唸叨著這幾句話,顧長安再看著那在戰場上殺戮的血刀漢子,顧長安緩緩閉上了眼睛,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的一切都變了。

不再是以旁觀者的角度高高在上的看著這一切。

而是站在了戰場之中。

鼻翼間滿是濃郁到幾乎成了臭味的血腥味。

但又那麼讓人迷戀。

我是誰?

重要嗎?

光是聞著那股血味,他就覺得自已的身體興奮了起來,再看著周圍那些面色驚恐的看著自已計程車兵,他舉起了血刃,嘴角咧起了一抹興奮的笑容。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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