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君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他從來不會質疑自已的第六感,他的第六感在他成為神人以來的這麼多年,救過他好幾次性命,這股強烈的生死危機遠超以往所有預感的總和,他內心為之驚恐不安,但內心的執念與驕傲卻驅使他不斷地試圖殺死陶然。
“給我死!”未央君面目猙獰,操控著五行變的五色神光不斷嘗試將陶然徹底溶解。
陶然被五色神光照的睜不開眼睛,感覺就像是有個人很不道德的拿著個強光手電一直照射他的眼睛,他本能的用手擋住眼睛的位置。
陶然的動作自然被未央君看在眼裡,未央君手掌緊握攥成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彷彿在積攢力量,未央君低吼:“我看你能抵擋到什麼時候!死!”
下一刻,那照耀著陶然全身的五色神光如同拳頭一般將陶然捏住,那溶解之力瞬間暴漲,更有著封禁之力出現,五色神光在未央君的控制下化作了一個巨大的牢籠,將陶然死死封印在其中。
陶然整個人徹底被五色神光淹沒,被封禁在囚籠之中徹底失去了身形。
未央君還覺得不夠,他雙手掐訣,怒吼一聲:“四象變,朱雀變!”
在遼闊的南方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神秘的光芒。這道光芒越來越亮,最終凝聚成了一隻巨大的朱雀虛影。朱雀展翅翱翔,其身形宛如火焰,散發著熾熱的氣息。它的羽毛閃耀著五彩光芒,猶如天邊的彩霞,美輪美奐。
它的翅膀扇動間,帶起了一股股強大的氣流,風雲變色。隨著朱雀的降臨,周圍的天空似乎都燃燒了起來,形成了一片絢爛的火海。
它的喙鋒利如劍,爪子閃爍著寒光,彷彿能夠撕裂虛空。在它的身後,拖著一道長長的火焰尾跡,如同流星劃過天際,直奔五色囚籠之中的陶然而去。
朱雀虛影直接融進五色囚籠,熾熱的高溫直接將下方的大地烤的熔化,整個五色囚籠一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烈焰地獄,就連虛空都在朱雀火焰的高溫下顫抖。
“能死在我的五行變與朱雀變之下,你足以自傲了。”未央君長吁一口氣,臉上猙獰的表情仿若虛幻一般散去,再次變回了那個天下無雙冷漠至極的未央君。
他這一系列手段連魏國或者吳國的神人都吃不消,卻只是用來嘗試殺死一個他看起來只有天級的陶然。
未央君施展出五行囚籠加上朱雀變的火焰,的確困住了陶然。火焰熊熊,囚籠散發著炙熱的氣息,似乎要將陶然吞噬。
陶然目露凝重之色,這就是神人的力量,在他還沒有什麼行動的時候,未央君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直接把他封印在這個烈焰牢籠之中。
他全身上下包裹著水墨色的屏障,好似一層薄膜在面板上流動,他看著眼前赤紅色的牢籠,這個牢籠不單單有著熾熱的朱雀火,其內部五色神光依舊在不斷的嘗試著分解陶然。
他嘗試解開屏障,下一刻,陶然的身體就開始不斷的破裂,身上的鱗片也在接二連三的破碎,但是他那顆獅心與黑色巨龍帶來的血肉給他帶來的提升遠遠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
強大的心臟不斷的將生機送往面板,加上黑龍強大的防禦力,使得五色神光在破開陶然的鱗片之後,還沒有徹底造成可觀的傷害,陶然的鱗片就已經再次長出來了。
這還是因為有朱雀火在影響面板癒合速度的情況下。
陶然臉色陰沉,身上微微的刺痛讓那被黑龍虐殺了不知道多久歲月的記憶隱隱約約有破土而出的感覺。
陶然嘗試用手去觸碰囚籠,那朱雀火如同有生命一般,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之後,化作一根赤紅色的烈焰長槍惡狠狠的刺向陶然的掌心。
陶然也不躲閃,徑直讓那烈焰長槍刺中掌心。
掌心傳來一股疼痛,好似被刀尖惡狠狠的紮了一下,陶然收回手掌,看著掌心焦灼的傷口,上面還殘留著如同跗骨之蛆一般不斷燃燒著的朱雀火焰。
陶然深吸一口氣,匯聚力量於拳頭上。他的拳頭在瞬間變得光芒四射,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力量,隨著一聲輕響,朱雀火焰熄滅,他對未央君的實力有了大致的判斷。
很強,但是不一定打不過!
水墨屏障再次出現,烈焰與五色神光再也無法傷到他分毫,旋即他一拳惡狠狠的擊打在囚籠之上!
“轟!”
那一拳如同流星劃過天際,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宛如太古魔龍降世,天外隕星飛出。當拳頭與烈焰囚籠碰撞的瞬間,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巨響。火焰四濺,五色神光在這一拳徹底崩潰,囚籠劇烈顫抖著,開始出現一道細微的裂痕。
“不可能!”在外面的未央君大驚失色,從來沒有人能夠在五色囚籠與朱雀火的聯合攻擊下存活,可以說五色神光萬物皆融的特性與朱雀火極致的高溫疊加在一起,這世間就沒有人能抗住,甚至還要從中破開!
陶然的拳頭勢如破竹,不斷地施加力量,拳頭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瘋狂的擊打在裂縫上!
裂痕迅速蔓延,最終整個烈焰囚籠無法承受這股強大的力量,轟然爆裂。火焰四處飛散,形成了一片絢麗的火雨,火雨攜裹著混亂的五色神光四散飛濺,將整個武都郡化作了一片火海。
陶然從破碎的囚籠中脫困而出,他的身姿矯健而威猛。他站在火焰之中,漆黑的身子宛如地獄魔神降臨,全身上下爆發出滔天的氣勢。
未央君瞪大了眼睛,滿臉寫著難以置信,他的烈焰囚籠竟然被陶然硬生生用拳頭打爆,他的嘴巴微張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發不出聲音。
最後一切震撼,在未央君嘴裡化作了一句咬牙切齒:“很好。這才有點意思。”
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原本平靜的眼中隱藏著一絲震驚和疑惑。陶然脫困對他來說,就像是一道驚雷,在他心裡炸開,那股生死危機的第六感愈發的強烈,讓他幾度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