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下午。

許清安按照約定,獨自一人到了村外,到了荒郊野外,卻只看見五個煉氣期的小鬼。

“道友這般謹慎,莫以為貧道是言而無信之人?”

“道友身懷浩然正氣,又有兩位開光境的同門,在下不敢大意。”

“如此沒有誠意,還談何交易!”

“道友勿怪,我先說出一事,道友若覺得可行,我便教道友五鬼搬運術,到時,我們以此法交易,如何?”

“說吧。”

“道佛真人已經死了!”

許清安心裡震驚,出動三位神嬰境高手都被反殺的道佛真人死了?

這聽起來好荒謬。

“道友說笑吧,那道佛真人何等實力,怎麼是在這偏僻之地?”

“道友,你覺得,這五姓村之事,是我區區築基境能做到嗎?”

“確實,單單那我們尚未找出的煞陣,就非築基境可為。”

“道友是個聰明人。實不相瞞,我只是被道佛真抓住下了禁制的人,定期為他送童男童女上山,不止這五姓村,這方圓之地的村落,都被道佛真人佈下煞陣。”

“不對吧,童男童女與煉製怨嬰可沒有關係。”

“咳,還是瞞不住道友,這怨嬰是我私心導致,不過,控制村落的煞陣,以及童男童女,都是道佛真人所為。”

“你為何篤定他已經死了。”

“九年前,我送了童男童女上山,沒過多久,山君發狂,差點毀了五姓村,就在那天,我身上的禁制忽然消失不見。”

“他下了活禁?”

“嗯。”

許清安驚訝了,這道佛真人這麼好,只下活禁,而不是那種人死禁制爆發的死禁?

“我該如何能信你,即便信了,貧道又能落到什麼好處?”

“道友,道佛真人是什麼人,他死後留下的東西,價值連城!”

“那你為何不去?”

“不敢去。自道佛真人死後,在下便無法透過陣法直接到五行山之上。

單單那五氣之地,就能讓人生死難料,而且,五行山不僅僅被你們正道修士看著,還有邪教,在下區區築基境,哪敢過去找死。”

“呵,道友留在五姓村周邊遲遲不肯離去,要說沒有想法,貧道不信。”

“唉,什麼都瞞不住道友,我本打算把怨嬰培養到開光境在冒死一試,如今,怨嬰被道友所擒,我只能斷了念想。”

許清安笑道:

“道友說了這麼多,那接下來該拿什麼與貧道交易?”

那藏在暗中控制五鬼的邪修道:

“那五行山被道佛真人動了手腳,裡面另有乾坤,若沒我描述,道友休想尋到什麼。”

許清安忽然想到阿嗚所在的地方,那裡五行環繞,會不會就是道佛真隕落之地?

不對。

若真是那地方,當初過去,不可能沒有一點端倪。

哪怕自已實力不夠,可大師兄楊簾風也去過。以他的修為,不可能什麼也沒有發現。

“你說那直通五行山的陣法,可在附近?”

“道友莫要套話了,那陣法若能用,在下早就去了。”

“不能修復?”

“陣法就在附近,也沒用壞。”

“你的意思是,另一端的陣法被破壞了?”

“嗯。”

許清安嘆氣,若是這樣,那陣法的確沒了作用。

看來,從這邪修身上怕是套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了,要不要通知大師兄抓了?

大師兄好歹也是邪教神子,一定精通搜魂之術,到時一搜一切瞭然。只是這樣一來,好處只怕落不到自已身上了。

許清安思索著,忽放出眉毛烏鴉,又掏出卦筒搖晃起來,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

他連續卜卦兩次,皆得到相同的結果,都是大凶卦象。

許清安不禁陷入沉思,抓住邪修是大凶,不抓也是大凶,這分明就是,只要去找道佛真人,就是九死一生。

兇的不是眼前的邪修,而是道佛真人帶來的因果,這是否表示,對方可能沒死。

“若我不去呢?”

帶著這個想法,許清安再次搖晃卦筒,可卻得到同樣的卦象。

“還是大凶?”

“媽的,莫非這五彩靈鴉祥瑞狀態已經沒了?”

此時,那邪修見許清安一直搖晃卦筒,有些不耐煩道:

“道友,交易與否,給個痛快話。”

許清安瞥了一眼五鬼,問了一句:“還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五個小鬼頭其中一個開口道:

“陳墨。”

“嗯,陳墨,我們待會見。”

說罷,許清安捏碎聯絡玉符,那陳墨頓時罵娘逃竄,“呸,什麼正派修士!”

許清安笑了,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是正兒八經的邪修。

待五鬼逃離,許清安再次搖晃卦筒,可無論怎麼想,結果依舊相同。

許清安眉頭一皺:

“什麼情況?老子第一次歷練九死一生,這好不容易好點了,出來歷練又是如此,賊老天這是跟我過不去啊?”

“不對,沒有絕對的死局,一定有生路。”

帶著這個想法,許清安再次搖晃卦筒,這次搖晃半天卦簡才出現:

“大吉!”

許清安眼神一亮,隨後眸子又暗沉下去,說是大吉,實際上很符合一句話:

富貴險中求,那要是沒死,不就是大吉嗎。

“媽的,一個卦象都給道爺玩心眼!”

許清安罵罵咧咧的回到五姓村,心情之差,哪怕看見嬌滴滴的柳柳也絲毫沒有好轉。

大師兄不負眾望,在五姓村中抓到了藏匿在村民家的邪修陳墨。

童心好奇道:

“師兄,這邪修精的很,留有好幾處氣息,你怎麼斷定他在村中。”

楊簾風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總不能告訴師妹,邪修的道道,他了如指掌?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不過是猜到了他的心理罷了。”

“原來如此,師妹受教了。”

許清安在一旁聽的心裡只搖頭,什麼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只是聰明人面對沒自已聰明人的說法。

若雙方都是絕頂聰明,玩的就是博弈,簡單來說,全靠賭。

“師兄,要不要通知宗門?”

“暫時不必,解決這五姓村之事,我等去拜見山君,再做定論。”

許清安道:

“我覺得,還是先通報宗門為好。”

楊簾風有些詫異,在他印象中,師弟是一個很乖巧聽話的人。

“師弟有何顧慮嗎?”

許清安為了小命,只得胡扯道:“感覺會遇見不好的事,師兄師姐,你們知道的,當初在五行山,我之所以沒事,全憑感覺。”

兩人一怔,不由信了幾分。

“此事,晚上來我房間,商議過後再說。現在,問出煞陣的位置,毀了這五姓村的潛藏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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