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安透過秘法喚來了陳秀,後者精氣神不佳,一看就是消耗過度。
“讓那浩然正氣降臨,對你影響很大?”許清安問道。
“嗯。”陳秀問道:“危機可解?”
許清安搖頭:
“沒有,我的判斷出現變故,早知應該及時逃離。”
陳秀一臉認真開口:
“我無法出手在幫你,不過,倒是可以幫你算算生機有幾成。”
許清安思索片刻,然後把先前發生的一切如實告知陳秀,其中隱藏了小女鬼的事。
陳秀得知後,道:
“山靈被控,我方高手中了邪術,這局面太不利已。”
許清安嘆氣:
“我此時身處五行山一個有點古怪的地方,身邊有個危險,他應該有懷疑我,不然不會留我下來。”
陳秀忽然在地面圖圖畫畫,沒一會把五行山的大致模樣畫了出來,然後讓許清安告訴他大致所在位置。
許清安指著五峰環繞之地:
“就在這裡。”
陳秀突然笑了起來:
“這裡是好地方。我曾去過五行山,若是你真在這裡,倒是有機會擺脫那人。”
“怎說?”
“你所在的地方,乃五行山一個特殊的地方,你可以把它想象為陣法中的陣眼所在。
哪裡若沒有一定的實力,再加上方法,是很難踏足的。”
許清安不傻,瞬間反應過來,“也就是說,那邪修很可能摸不透我的實力?”
“對。”
許清安笑了起來,若是這樣,那倒是可以藉此擺脫對方,唬人這種事,他還是比較拿手的。
“不過,你若離開那裡,能應付其他的危險嗎?”
許清安瞥了一眼陳秀,這貨也想知道自已具體的修為?
“咱倆不用這樣,你若想知道什麼,直接問便是。”
陳秀笑著說道:
“依我以你所在之地那些宗門的實力推斷,門下弟子若出門歷練,還是五行山之地,應當最低是築基期的實力。
許先生不同他人,想必藏著實力,應當是開光期的實力,或許更高。”
您當真高抬了許某人……許清安問道:
“這是否影響你計算?”
“當然。”
“哦,那可以低點。”
陳秀微愣:
“築基?”
許清安難為情道:
“呃…其實吧…”
陳秀臉色有些不對勁了:
“若是煉氣期,咱就別掙扎了,哪怕任由你行動,你也無法走出五行山,甚至那外圍也很難走出去。”
說著,陳秀又補充道:
“不要指望我能救你,陳某一旦出京,必然引起女帝注意。”
許清安鬱悶道:
“你都這樣了,她還盯著你呢?”
陳秀看向許清安:
“是盯我,也是盯著你,當年之事,女帝仍記在心裡。”
許清安搖搖頭,這稱帝的女人當真惹不得,估計得記一輩子。
他拍了拍陳秀肩膀,出聲安慰:
“萬事開頭難,咱哥倆如同一根繩上的螞蚱,要相互相助。”
陳秀撇嘴:
“陳某雖落魄,仍有身份存在儒門,只要想,榮華富貴易如反掌。”
許清安跟著撇嘴:
“許某才高九鬥,只要我想,榮華富貴也易如反掌。”
陳秀好奇道:
“為何是九鬥?”
“自然是浩然天欠我一斗。”
陳秀哈哈一笑,然後跟許清安商量正事,不知不覺中度過一炷香時間。
此時,許清安忽然感應到示警陣的波動,便明白外面的人醒了。
“那邪修醒了,我要走了。”
“嗯,一切小心。”
臨分別前,陳秀告知許清安一法,若運氣不錯,能解諸多邪術。
許清安沒好氣道:
“你突然告訴我這個,還是想試探我心性?”
陳秀坦誠道:
“我只是想多瞭解一下許先生。”
許清安嘆氣道:
“你這人,心思太多,忒沒意思。唉,陳秀,你變了,沒當年可愛了。”
陳秀笑而不語,遙想當年,還是太年輕,故而雙方才被各自都坑慘了!
“你若死了,我會為你立衣冠冢。”
“想屁吃呢,趕緊滾蛋。”
“哈哈,告辭。”
………
許清安睜開眼睛,那木峰依舊劍光閃爍,地動山搖。
不過讓他好奇的是,獠牙面具男為何距離自已如此之遠,好像在窺探什麼?
許清安略做思索,大致想通一些,不由露出微笑。想必對方發現了什麼,但不敢確定,正處於懷疑階段。
許清安起身,對著揚簾風說了一句:“抱歉,剛才想事,有點出神。”
楊簾風思索一下,隨後走了過來,正如許清安所想,他對許清安的實力處於嚴重的懷疑狀態。
他不覺得一個第七境的高手會無聊到陪自已玩這種幼稚的遊戲。
但先許清安的狀態太像出竅之能,讓他捉摸不定。
“無妨。”
“那就好。”
楊簾風心裡一突,覺得許清安這無意間的語氣太像高手。
就在此時,許清安故意朝著木峰看了一眼,看似不經意的搖了搖頭。
可這樣的態度讓楊簾風心裡更加沉重。
在他看來,許清安這搖頭中的不屑,太像一個高手看見不入眼之輩鬥法的態度了。
此時此刻,許清安是出竅高手的秤砣在揚簾風心裡又偏了一分。
峽谷中起了風,吹過又起,這讓揚簾風心中一動,瞬間有了對策。
“道友,時間不等人,我們一同探查此地,如何?”
“隨你。”
揚簾風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然後有意帶著許清安朝著出口方向走去。
只是,兩人走了許久,依舊沒能走出去。
許清安這才發現古怪之處,他記得,上次跟著那小鬼頭出去,並沒有這等情況。
那小鬼頭果然有古怪。
楊簾風見時機成熟,忽然動用神教秘寶,只見他腳下有八卦之形出現,瞬間沒入地面。
接著,楊簾風順利帶著許清安來到出口。
一陣怪風吹來,揚簾風瞬間後退一步,而許清安忽的沒了身影。
揚簾風此刻露出笑容:
“這怪風乃五行之力誕生,哪怕你真是出竅期,也能困住你很長時間。
等你擺脫,再想進入又要花費時間,而我完全可以趁機找到機緣後離去。”
楊簾風自言自語過後,轉身回到峽谷,開始尋找所謂的機緣。
而此時。
許清安並沒有揚簾風想象中那般被怪風困住,而是被風一吹,再次吹到了木峰。
“這…”
“媽的,技不如人,無話可說。”
許清安很無奈,他如今的修為,完全感應不到對方想做什麼,沒被偷襲,已算萬幸。
“我本不想這樣,但既然再次到了這裡,莫非是天意?”
“美人長老若是沒了邪術困擾,也許能帶我逃離此地。”
許清安抬頭,望著木峰另一邊的動靜,感覺自已多想了。
就那鬥法的場景,許清安感覺哪怕餘波也能把自已搞死。
“這來來回回的,老子就像皮球一樣被人踢。”
就在這時,那山靈的嘶吼突然停止,接著有人御劍而來。
半空中御劍飛行的人正是雲瑤,在她身後,跟著一位身穿花色道袍之人。
突然,那花色道袍男人搖動了手中的血骨鈴鐺。
當怪異的鈴聲響起,如鬼怪嘶吼,讓那御劍飛行的雲瑤頃刻間受到某種影響,雙眼變的血紅。
只見,雲瑤身形一頓,突然朝著藏著許清安飛來。
她身後的神教大護法眉頭一皺,當發現許清安之後,忽然森森一笑:
“仄仄仄,吃吧,吃吧,雲瑤,任你修為高深,此刻也要迷失心智,化為吃人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