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手機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小凡的臉上，輕輕喚醒了他。他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然後起身去給弟弟蓋上被子。在這個簡陋的小房間裡，充滿了他們平凡而溫馨的生活氣息。

身體稍稍清醒了一些，小凡開始忙碌起來，準備迎接新的一天。水龍頭輕輕滴著水，發出清脆的聲音，彷彿在提醒著時間的流逝。他抹了把臉，整理了一下頭髮，然後走到收音機旁，開啟了它。

收音機裡傳來新聞播報的聲音，內容涵蓋了今天的重要事件。拜登贏得了2024年的總統選舉，俄烏戰爭愈演愈烈，而我市昨天發生的多車連環相撞事故也引起了人們的關注。聽到這些新聞，小凡心中不由得一動，思緒彷彿被帶回了五年前的那個清晨。

五年前，一場車禍奪走了小凡的父母，留下他和三歲的弟弟孤苦無依。從那時起，小凡便肩負起照顧弟弟的責任，過著艱辛而堅強的生活。每當聽到類似的新聞，他的內心就會被刺痛，那些不堪的記憶彷彿又重新湧上心頭。

然而，小凡並沒有沉湎於過去的傷痛之中，而是努力地維繫著他們的生活。他用盡全力，為弟弟創造一個溫暖、安全的家，儘管困難重重，但他從未放棄希望，始終堅信著明天會更好。

清晨的光影在房間裡流動著，小凡的眼神透露出堅定與堅強。他知道，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挑戰，他都會堅強面對，因為他不僅僅是自已的依靠，更是弟弟的堅強後盾。

張小凡把早餐擺在了桌子上，叫醒了弟弟，溫柔地囑咐道：“磊磊，起床了，快來吃早餐。”小磊慢慢睜開眼睛，聽到哥哥的聲音，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乖巧地回答道：“好的，哥哥。”他一邊慢慢地爬起床來，一邊朝桌子走去，期待著早餐的味道。

張小凡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弟弟的頭髮，然後將桌上的早餐擺好，細心地為他準備好了一切。他再次囑咐道：“磊磊，吃完早餐記得去陳大媽家，不要亂跑，聽話。”小磊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開始專心地享用早餐。

張小凡看著弟弟吃得津津有味，心裡感到一絲欣慰，然後轉身背起了蛇皮袋子，拿起了鐵鉤，準備出門。在他的身後，留下了一片安靜而溫馨的早晨，充滿了兄弟之間深厚的情感。

離開家之後，張小凡站在衚衕口，目光閃爍不定，心裡思緒紛飛。昨天，他聽說東城那邊來了幾個外地的拾荒者，貌似是有組織的，這讓他有些擔憂。東城的情況他並不熟悉，冒然前往可能會招惹麻煩。而西城則是陳麻子的地盤，誰都知道那裡不是好惹的。張小凡皺了皺眉，心中暗自嘆息。

然而，生活不容許他停下腳步。他緩緩地背起身上的蛇皮袋子，感受著袋子裡的沉甸甸，那是他和弟弟生活的全部。他知道，今天只能去北城工業區碰碰運氣了。儘管北城工業區佈滿了工廠和廢棄的建築，垃圾相對少了許多，可對於張小凡來說，這意味著找不到太多值得收集的東西。想著這些，張小凡下定了決心，向著城北工業區走去。

17歲的張小凡，臨山市的一名高中生，與8歲的弟弟相依為命。結束了高考後，他不是像其他同齡人那樣慶祝，而是擔起了家庭的重擔。為了攢夠大學學費，他每天默默地撿拾廢品，換取一點點微薄的收入。

張小凡撿垃圾的經驗可以說是老到至極。他眼尖如鷹，一眼就能辨別出每一件廢品的價值所在。無論是什麼樣的零件，只要他拿眼一瞄，就能夠準確地判斷出它是什麼東西的配件，以及它的價值幾何。他對每一種零件的瞭解程度令人驚歎，彷彿這些廢品在他手中煥發了第二春。彷彿他的眼中蘊藏著一種神秘的力量。也因此在拾荒者的圈子內，他被戲稱為“黃金眼”。

張小凡推開門，踏進廢品出售站，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他不禁皺了皺眉頭。站內昏暗的燈光勉強照亮了一片雜亂的場景，四處堆放著各種各樣的廢品，有鏽跡斑斑的舊電器、破爛的傢俱、鏽跡斑斑的金屬碎片，以及擺放著各式各樣零零碎碎的物件，看起來雜亂無章，卻又有一種說不清的古怪魅力。

張小凡的腳步在城北的破舊廠房區域中疾步走著，土堆下的碎石嘎吱作響，彷彿在述說著這片廢墟的滄桑歷史。他望向不遠處的小屋，那間破敗的建築隨風搖搖欲墜，但在他眼中，它卻是一片希望的象徵。因為在這樣的地方，常常藏著被人忽視的珍寶。

走進小屋，張小凡看到了一個破舊的招牌，上面寫著“廢品出售站”，這個稱謂令他感到有些陌生。門口兩側的字跡更讓他產生了些許疑惑，“無緣千金不賣，有緣分文不取”，這是何意呢？難道這裡只接待有緣分的人？他不禁搖了搖頭，心中暗自猜測著。

然而，面對空空的蛇皮袋子，張小凡的心中又升起了一絲期待。他想著，或許這個廢品出售站會有些意外之喜，或許能找到一些值錢的東西。於是，毫不猶豫地邁步走進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在這一片廢品堆中心，擺放著一張陳舊的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古樸的木箱，似乎是收銀處。桌子後面坐著一位蓬頭垢面的老人，滿臉皺紋，眼神炯炯有神，透著一股滄桑與深邃。老人手裡拿著一根破舊的菸斗，不時地吸著煙，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煙霧，使得整個場景更加朦朧。

“歡迎光臨，年輕人。”老人的聲音低沉而磁性，“你是來尋找寶物的嗎？”

張小凡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是的，我希望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老人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之色，他緩緩地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就好。廢品出售站歡迎您。”

老人的眼神在張小凡身上游移，似乎在探索著他內心深處的秘密。慢慢地，他開口說道：“年輕人，你知道嗎？有些東西，真的是無價之寶。而有緣之人，即便得到了，也不會輕易割捨。”

張小凡皺了皺眉頭，他並不太明白老人的意思。“你是說，有些東西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他試圖理解。

老人點了點頭，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絲古怪，“正是如此。有緣分之人，即便擁有全世界的財富，也不會得到。而沒有緣分之人，即便得到了，也無法珍惜。”

張小凡聽了，不禁笑了笑，“老大哥，我還是想看看你這裡有沒有我需要的東西。”

老人望著張小凡，似乎看穿了他心底的猶豫。他輕聲道：“年輕人，未來充滿了未知與奇蹟，有些事情你無法想象。你是不是曾經想過，如果時光倒流，你會做出不同的選擇？”

張小凡的心中湧起了一絲不安，他不喜歡老人言語中的神秘感。“我只想找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來換取生活所需。”他堅定地說道。

老人長嘆一聲，似乎在為年輕人的執拗而感嘆。“既然你不願意相信，那也無妨。請隨意取用你需要的東西。”他示意著張小凡自已選擇。

張小凡並未再與老人多言，他匆匆地在廢品堆中尋找著，撿起了一些他認為有價值的物品，將蛇皮袋子塞得滿滿當當，然後邁步離開了廢品出售站。他並不相信老人所說的一切，他只想著趕緊換取一些錢，讓弟弟能夠上學。

張小凡走出廢品出售站，陽光明媚的上午，微風拂過，帶著些許清涼。他提著滿滿一袋子垃圾，心裡滿是對今天運氣的慶幸。即使是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廢品，對他來說也是一份勞動的成果，一份收入的來源。這樣的收入或許微不足道，但對他來說卻意味著晚飯桌上的一份熱騰騰的菜餚，意味著弟弟開心的笑容。

在回家的路上，張小凡心情格外愉悅，彷彿所有的困難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張小凡拎著大袋子來到了離家不遠的廢品收購站。他將垃圾袋裡的廢品倒在地上，準備開始分類清理。

此時廢品收購站的趙大哥走了過來。

趙大哥: \"喲，小凡啊，今天撿到什麼寶貝了？\"

張小凡: \"嘿，大哥，你看，這些電線，還有這個舊電飯煲，都挺值錢的。\"

趙大哥: \"不錯嘛，你這手氣還真是好，來，我幫你稱一下。\"

（趙大哥稱完後，張小凡的眼睛亮了起來）

張小凡: \"哇，今天真的不錯，這些足夠我弟弟下個月交學費了！\"

說話間，他突然發現了一個老舊的大哥大。

趙大哥: \"嘿，小凡，你看這個大哥大，還看著能用，不是你一直想要一個電話嗎？我這邊有個充電器，你可以回家試試看。\"

張小凡: \"謝謝你，大哥。\"

趙大哥: \"別客氣，小凡，相互幫助嘛。哈哈，那你也不用繼續忙了，今天這麼早就結束了。回家好好休息吧。\"

張小凡: \"好的，謝謝大哥，我回去試試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