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雲,你打了本公主,又如何說?”夏畫屏有些氣惱。

自已只不過是背地裡激化夏星雲與太子的矛盾,導致太子對他恨之入骨。

然後皇帝袒護太子,對他用了幾次刑罰。

無非就是杖刑,鞭刑……而已嘛!

再然後五年前嘛,在太子面前說林嬪妃是前朝餘孽,心懷不軌之類的。

是太子一根筋跑去辱罵林嬪妃,你夏星雲沉不住氣,被關押五年。

與本公主何干?

拋開事實不談,難道你夏星雲就一點錯都沒有?

再者說了,今天已經捱了兩巴掌,可以扯平了吧?

自已可是堂堂嫡系公主,你還要怎樣?

想到這,夏畫屏甚至有些委屈,夏星雲怎麼可以打自已?

“本公主大度,就當扯平了!”

夏畫屏話音剛落。

夏星雲火氣“噌”一下就上來了,正想給她一拳,又瞥向一邊蠢蠢欲動的琉璃,便收起拳頭。

“哼!”

琉璃冷哼一聲,收起匕首。

“你一個宮女,哼什麼哼?”夏星雲還有一隻鞋子,拔出來扔了過去。

揍夏畫屏你要維護,揍你,你敢還手?

“你…”琉璃揮手擋開,眼裡閃過一絲慍怒。

可看到夏畫屏的眼神,也只能忍了下來。

“等你說服那老東西再來和老子談吧!”

說完,夏星雲赤腳走出宗人府地牢,頭也不回……

留下夏畫屏與琉璃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靜心情。

老東西?

說誰呢?

這夏星雲是瘋了嗎?

在這封建王朝,皇權代表一切,莫說夏星雲只是個不受寵的皇子。

即便是太子,皇后,斷然也不敢如此辱罵當今皇帝!

“瘋子!”

夏畫屏深吸一口氣,走到琉璃面前,纖纖玉手撫摸著被夏星雲用磚頭砸中的眉心。

“璃兒,委屈你了,等本公主大權在握,會給你討個公道的。”

琉璃搖搖頭,臉頰竟然泛紅!

“琉璃願意為公主付出一切,只是…這九皇子這五年變化好像很大?”

“被關押在這樣的地方,瘋了也不奇怪。”

夏畫屏眼神迷離,輕輕撫摸著琉璃發燙的耳根。

……

夏星雲走出地牢,回到自已的寢宮凌夜宮,說是寢宮,無非就是個小院子。

“狗系統,你怎麼不等老子死了再啟用?”

“人當系統你當系統,你當個垃圾系統?”

“遲到那麼些年,你不直接讓老子無敵?”

一路上罵罵咧咧,心裡感到無比憋屈。

若不是有琉璃這個一流高手在,非扒了夏畫屏的皮!

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儘快依靠系統提升實力,不然根本無法扳倒狗皇帝。

南陽王朝統治天下二十年,早如一頭猛虎!

不過若能整幾批飛機大炮……

呵呵,是虎也得趴著!

凌夜宮是所有皇子宮殿最小最破的。

此時殿內掛滿白布,幾根白燭亮著微弱的火光。

本來就是不受待見的妃子,哪怕去世也沒人來弔唁。

靈堂內,只有一個小太監跪在蒲團上,披著麻衣。

看到夏星雲進來,小太監又喜又悲,“可是殿下回來了?”

“你是哪個?”

夏星雲看著這個二八年華的小太監,心中有些異樣。

這小太監長得眉清目秀,肌膚白皙如雪,尤其是太監帽束起的頭髮,露出光滑的天鵝頸。

怎麼看也像個少女!

“奴才是服侍娘娘的小太監。”

“太監?”

“嗯。”小太監目光躲閃。

夏星雲一手掐住小太監喉嚨,雙目噴火,“你再騙老子?”

“殿下,殿下,咳咳……”

小太監被吊在空中,感到一陣窒息,“奴才說。”

夏星雲這才鬆開手。

小太監一個沒站穩,屁股坐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

好一會兒才站起來。

左右瞧了瞧,將嘴巴貼近夏星雲耳朵,低聲道,“奴才是……”

夏星雲大喝一聲,“你聲帶落家裡了?”

小太監被嚇了一跳,“啥聲帶?”

“你大點聲,老子聽不見!”夏星雲顯得有些不耐煩。

“呃……”小太監心想這殿下脾氣還挺暴躁。

“奴才是北齊後人,假扮太監進宮守護公主。”

小太監的聲音依然很小。

但夏星雲能聽清,也沒心情管是如何透過皇宮的審查混進來的。

“你把母妃守護死了?”夏星雲冷聲道。

小太監一臉尷尬與自責,“奴才無能。”

夏星雲冷哼一聲,也知道皇宮內危機四伏,一個小太監能做的並不多。

“母妃是怎麼死的?”

“這幾年,娘娘每日以淚洗面,常常絕食懇求陛下放了殿下,可是……”

“嗚……”小太監說著說著,抽泣了起來,“娘娘身體因此遭了病,這才……”

夏星雲一臉陰沉,“遺體在何處?”

“回殿下,娘娘已經走了快三個月,生前說要火葬,將骨灰帶回北幽。”

“快三個月?”

那夏淵說的陪葬?

小太監看出夏星雲的疑惑,哭得更厲害,“劉貴妃在昨天去世,他們說要殿下陪葬,以盡孝心。”

劉貴妃?

除皇后外皇帝最寵愛的妃子。

“好你個狗皇帝!”

夏星雲大罵,劉貴妃死了關自已啥事?

盡孝心也輪不到自已啊!

“殿下,嗚…小聲點,隔牆有耳!”小太監一邊哭,一邊提醒道。

“呵呵。”夏星雲冷笑一聲,好一個南陽皇室。

走著瞧!

真理只存在大炮的距離!

待自已強大起來,轟爛狗皇帝的嘴就是了!

“你叫什麼?”夏星雲隨即問道。

“妙言,娘娘都叫奴才小妙子。”

“你早些歇著吧,人死不能復生,守在這也沒用。”

說罷。

夏星雲走到靈臺前,看著上面的骨灰盒,心中五味雜陳。

……

宗人令夏淵府邸。

雖是皇室之人,但沒當上皇帝,早就沒有資格住在皇宮中。

夏淵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御醫從房間中走出,一臉愁容。

“我爹怎麼了?”一男子抓住御醫胳膊,急切問道。

“相公莫著急,聽御醫怎麼說。”女子趕忙拉開。

男子看御醫被自已抓得齜牙咧嘴,鬆開手,“對不住了,是我太著急,莫怪。”

“唉……”御醫長嘆一聲。

男子心都提到嗓子眼,女子在一旁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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