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赫看著寧玉,如同看待一個愚不可及之人,“我購我的寶物,與你何干?我壓根不認識你,也懶得認識。滾開,別攔路,否則別怨我不講情面。”

寧玉剎那間英挺的面容變得鐵青,從未有人敢如此頂撞他,尤其是在眾人矚目之下。他的眼神變得陰森,彷彿雲赫已在他的死亡名單上。

“小輩,膽敢挑釁本少,你可知我身份?速速向本少磕頭認錯,自抽一百下,我或可考慮放過你,不打斷你的經脈。”

渾宗眉頭緊鎖,畢竟此地乃是他的一方天地,雲赫好歹也是來尋寶的客,出手便是十萬靈石,或許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外鄉修士。他試圖緩和氣氛:“看你模樣,應是來自偏遠之地的散修吧。給你個臺階下,將你的寶刀獻給寧公子,再行跪拜之禮,誠心悔過,或許寧公子會寬恕你。”

雲赫神色不耐:“你們是腦子進了水,還是壓根沒腦子?我購得之物,為何要拱手讓人?哼,無知之輩,不配與我交談。”

渾宗也是霸道之人,伸手便欲奪刀,從老張手中硬生生奪了過來。

老張雖卑微,卻是個耿直的修士,忙賠笑道:“渾宗,這不合規矩啊,他已付賬,這刀現在屬於這位客人的。”

“該死的,你腦子糊塗了是不是?在這我地盤上做生意,我拿你點東西也是應當。”渾宗一掌揮出,老張被打得踉蹌倒地,一顆牙也掉落在地。

渾宗連看都沒看老張一眼,賠笑將刀雙手奉給寧公子,說道:“寧公子,您收下吧,別跟這些小人一般見識。”

寧公子還未伸手接刀,渾宗手上一輕,刀已不見蹤影。只見刀已在雲赫手中,他扶起老張,關切問道:“老人家,你沒事吧。”

老張雖貧賤,此刻卻為他挺身而出,雲赫決定還他一個人情:“對了,你不是說你兒子病了麼,帶我去看看,或許我能幫你兒子治好,算是還你這份情。”

渾宗面子掛不住,明明刀已被他奪下,怎又回到雲赫手中,頓時怒火中燒,指著雲赫咆哮:“小子,乖乖把刀還我,不然你今日休想走出古董街。”

旁邊的壯漢附和道:“這傢伙真是愚不可及,竟敢招惹渾宗。”

周圍人也隨聲附和:“渾宗脾氣真好,換我早一巴掌扇飛這蠢貨了。”

“我看他是欠教訓,公子讓他跪,他就該跪,讓他自抽八十下,他就該自抽八十下,這人怕是一輩子沒見過大場面,嚇得傻了吧。”

壯漢眼珠一轉,見眾人幫腔,渾宗也在,便想借此拍馬屁,幾步上前,一手按在雲赫肩上:“讓你跪就跪,哪來那麼多廢話。”

雲赫眼神一沉,握住他的手,輕輕一甩,將其過肩摔出,直接丟在一旁。

“啪嘰”一聲,角落裡不知是誰堆放的臭氣熏天的垃圾堆,壯漢就這樣被扔了進去,口鼻朝天,半天沒能爬起來。

寧玉目光閃爍,冷聲道:“小子,難怪你如此狂妄,原來你是練氣修士。”

“老子是誰,跟你何干,我買東西,跟你有何瓜葛?”

寧玉面色陰沉,但今日他只是偶然路過,身邊並未隨行護法,自詡寶玉,雲赫如礫石,他不屑與之碰撞。回頭喚人前來,定要挽回顏面。

雲赫無暇理會他們,對老張頭言道:“你家住何處,引路,我要為你子療疾。”

“就在近處,多謝你了。我帶你過去。”老張頭樸實無華,毫無防備之心。

望著二人離去,胡宗對寧玉低聲道:“寧公子,想要怎樣出這口氣,您只管吩咐。”

“他是修煉者,你手下的那些人對付不了。”寧玉傲然道,目光狠厲,“從來沒人敢如此對本公子說話,今日非叫他付出代價。待會兒我派人來,你讓他們去你的古董鋪,逼他消費,榨乾他的銀兩,再除去此人。得罪了本公子,這就是下場。”

寧玉撥通電話,調動自家的護衛。護衛還算罷了,他還請動了大哥身邊的頂尖高手,私下許諾百萬靈石,此高手修為青銅,寧城之內鮮有敵手。

小子,這次看你還囂張。來世再教你如何做人。

雲赫來到老張頭的家,屋內昏暗,陳設破舊,一進門便嗅到濃郁的黴味與藥香。他看見一個面色蒼白的青年躺於床上,面容有些熟悉。

青年見雲赫,突然挺直身子:“雲赫!”

嗯,雲赫記起來了,此人正是他小學同窗張恩。小時候張恩家境貧寒,那時雲赫已是富家子弟,二人同桌,張恩常幫他背書包,換取些微薄的生活費。

未曾料到,他會身患重病。

既是同窗,又是老張頭的兒子,而老張頭如此憨厚,雲赫已決定免費為他們醫治。

“聽說你失蹤了,我還去你登山的地方找過,可惜未果。有同學說你離世,我曾悲痛不已。誰知,如今瀕臨生死邊緣的是我。”張恩苦澀一笑。

雲赫抬頭瞥見牆上掛著的婚紗照。“你成婚了?”

張恩苦笑搖頭。“早已離異,我病後,她連醫院都沒陪我回家,在半路上就提出了離婚。我沒取下這張照片,也是,我如今這般模樣,哪個女子願與我共度餘生。”

張恩的母親端來一杯茶,滿臉憂愁:“離婚我們沒意見,可那女子拿走了我們二十萬的聘禮,與張恩結婚還不到一個月,卻堅決不退聘禮。所以,張恩也沒錢看病。”

竟有如此寡情的女子,離了婚就算了,還要騙取聘禮,明知道他人痛苦不堪,急需醫藥費。

雲赫道:“此事稍後再議,先讓我看看你的病。”

“不必了,我已是絕症,無藥可醫。醫生說,僅剩三個月時光!”

雲赫未言,只是開始用手心貼住他的身軀,寸寸探查。

\"此傷可治,我為你配一方,藥材雖尋常,唯獨需一株千年靈參,我這就替你尋覓去。\"

他提筆疾書,吩咐老人去抓藥先調理,再說其他。

突然,門外傳來沉重的足音,一名魁梧漢子大步闖入,張家的大門在他腳下轟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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