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份仙緣契約。

雲赫取出第二枚天機銅錢,其上顯現之地乃是圳海城,此乃一處仙境般的海濱之城,亦是財富匯聚之所。

雲澤大陸,阮晶晶。

他揮別了遼漠城,直奔南疆濱海之地——圳海城而去。

此次,他汲取前次教訓,決定甫一開始就告知對方,二人間存在著仙緣婚契,希冀解除此約。

循著銅錢所示方向,他找到了阮氏一族所在。

顯而易見,阮家底蘊深厚,府邸位於臥龍山巔之半腰,是一棟巍峨的仙居,在這片土地金貴如金的城市中,每一棟仙墅間隔足有五十丈,居住其間之人皆能盡享清幽。

當身著樸素衣物且乘車而來的雲赫出現在眼前時,守門的修士滿臉不悅,以冷眼斜睨著他:“你欲尋何人?可曾預約?此處可是圳海城首屈一指的仙墅區,非尋常人等所能踏入。”

雲赫無意與這些目光短淺之輩爭論,沉聲道:“未曾預約,但我只需向貴家族長通稟一聲,他自會允我進入。”

“口氣不小,想要聯絡阮先生?你又是何人,竟敢妄言可以隨心所欲撥通他的通訊符?”

話音剛落,他指向一輛駛來的賓輅仙車,道:“瞧,阮大小姐回來了,你自已去同她說吧。”

原來在此便與自已的仙緣未婚妻相遇了嗎?此行倒也算順利。

此時的阮秀秀正翻閱著家族產業的年度仙玉報表,那守衛擋住了她的車駕,稱有位修士要求拜見阮家長老。

“這位大人,請問此人是否為你們阮家的親屬?”守衛討好地指向雲赫詢問。

阮秀秀瞥了一眼打扮土氣的雲赫,眼中閃過一絲嫌惡之色:“哪來的親戚,分明是冒牌貨,我不認得他。”

她雖聲音微弱,但這言語卻被雲赫聽得一清二楚,不禁緊鎖眉頭,細細觀察了一下阮秀秀的面相。

詭異的是,眼前的女子面目刻薄,福德淺薄,怎會是阮家的仙緣之女?此外,這女子雖然姿容出眾,衣飾華麗,但面相陰鷲,並非善良之輩,再者,其周身透出三股男性元氣,明顯已不再是處子之軀,在男女情事上,顯然複雜紛亂。

自已的雙親究竟為何要為自已訂下如此一門親事呢?

守衛聞此言後,愈發理直氣壯,推搡著雲赫,呵斥道:“聽見了吧,小子,阮家大小姐可說了,她並不認得你。”

“阮家,有多少位千金?”

守衛冷笑連連:“果然是騙子,連這最基本的情報都不瞭解。阮家僅有一位大小姐,還有一位二公子。

滾開,這裡可不是你這般身份的人能踏足之處,趕緊離開,否則傷到你算你倒黴。”

話畢,守衛手中握起一根橡膠制的法器,加大力氣朝雲赫腿部橫掃而來。

雲赫眼神一凝,凌空一腳將橡膠法器踢飛,徑直走向阮秀秀的仙車,攔在其前方,對她說道:“阮秀秀,我乃你的仙緣未婚夫。”

阮秀秀愕然,驚叫起來:“我何時有過未婚夫?你休要在外面敗壞我的名聲……”

驀然間,她想起了父母曾經提起的一件事:祖父確實在早年為阮家大小姐訂立過一份仙緣婚約,雖然對方一直未有音信,但隨時可能出現。

難不成,這個年輕人便是那個傳說中的仙緣物件?

此刻,雲赫面無波瀾地又取出一枚銅錢……

目睹那枚銅錢,阮秀秀斷定此乃訂盟之信物,她的父親依然珍藏著它。

她內心焦急,這山野村夫竟如此魯莽地擋住了自家馬車,此處居住者皆非富即貴,此事一旦傳揚出去,倘若讓她傾心已久的仙將大人知曉,豈不是要與她解除婚約?

她忙推下車窗,向雲赫提議:“隨我一同上前,我會引薦你與我雙親相見。”

緊接著,她轉向守衛:“他確乎是我們家的一位……故識之人。”提及此人與自家的親屬關係時,她頗感尷尬,並不願承認。

雲赫拉開馬車門,踏入車內。

馬車疾馳而去,留下一串塵土。

守衛望著遠去的車影,啐了一口唾沫:“哪裡是什麼親戚,我看分明是個僕人。現今的小廝竟也敢假借親戚之名混入府邸,你今日好運,下次再見可就沒那麼客氣了。”

阮秀秀面容冷峻,凝視著雲赫的目光中充滿了嫌惡。她刻意與其保持距離,擺出一副高貴白天鵝的姿態。

雲赫也不喜她身上那股凡塵氣息,雖然衣著華美,但她靈魂深處卻顯露出低賤之態。

如此看來,這份婚約應當能輕易解除,他也能夠儘快啟程前往下一個解除婚約之地。

馬車戛然而止,停在了阮家府邸的庭院之內。

阮秀秀不滿地說道:“待會兒見我父母之際,你言辭需謹慎些,另外,我母親講究潔淨,入門之前,請先脫鞋。”

兩人步入府邸,阮秀秀甫一進入便大聲呼喊:“爹,娘,你們快來看看,有人來找我們了。”

阮老爺和阮夫人隨即步出內室,兩人的面相透著富貴之家的氣息,但眼中閃爍著精明且苛刻的光芒,雲赫對他們一家頓時生出了厭意。

“你怎麼帶著個僕人進客廳了?”阮夫人不滿地瞪了一眼雲赫,看見他脫了鞋子換上了拖鞋走進來,不禁尖聲驚叫:“別進來,就在門口待著!”

雲赫敏銳地感受到他們的輕蔑之意,心中冷冷一笑,有意答道:“我乃阮家千金的未婚夫君,你們就是這樣款待未來女婿的麼?”

阮氏夫婦瞬間僵住,目光瞠目結舌地注視著雲赫從容地坐在了沙發上。

阮秀秀幾乎落淚:“這人,在家門口擋住我,聲稱他是我的未婚夫,所以我才帶他回家。”

這時,二樓走出一位青年男子,正是阮秀秀的胞弟阮戰。

“哪來的什麼未婚夫,不過是鄉下來的傢伙,看樣子是要登門挑釁吧。小子,我告訴你,我是武道協會的成員,你若不知分寸,小心我打掉你的滿嘴牙,讓你連親媽都不認得了!”

阮戰身材魁梧,身高足有一丈九尺,眼神間流露出驕橫跋扈的氣質。

雲赫擰緊眉頭,這一家四口無一給人好感,自已的父母為何要與這般家庭聯姻?他取出了手中的銅錢。

阮老爺瞥了一眼那枚銅錢,眼眸微微收縮,示意妻子要鎮定些,因為對方手中握有信物。

雲赫接著說:“作為阮家小姐的未婚夫,難道連一杯茶都不能飲嗎?”

阮老爺示意僕人為雲赫奉上一杯茶水,而阮夫人因其潔癖症候,暗自決定事後立刻丟棄那隻茶杯。

今天真是晦氣,竟讓這煞星登堂入室。

阮老爺開口問道:“年輕人,尊姓大名?”

“在下雲赫。”

“雲赫道友,你親眼所見,你與我阮家之間的鴻溝,非尋常可比。這樁婚事,乃是家父昔日年邁昏聵所致,現今仙凡聯姻講究同階匹配,我看,此事還是就此作罷吧。”

雲赫其實早已萌生退婚之意,但聽聞此言,心中反倒湧起一陣戲謔之意。

“哼,既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爾等不再看重,我雲家卻猶記於心。既然貴方欲解除婚約,自當有條件。”

阮戰怒形於色,呵斥道:“何需任何條件,小子,你敢在我面前囂張,信不信我便以違反修真界律令為由,將你交予宗門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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