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仙商樓閣——富甲大酒店的大廳內,此刻已聚集了一群手持靈斧的修者,密密麻麻地佔據了整個空間。酒店外圍,更是被飛梭戰車團團圍住,還有些人在車邊守候。

人群中走出兩人,一位年約四旬左右的男子,目光兇悍霸道,雙顳凸起,盡顯武修之姿。另一位則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女修,眼中流轉著魅惑之意。

當雲赫如拖屍般將秋田拽出酒店時,那位為首的男子怒吼一聲:“膽敢拿我侄少主作為人質威脅!”

雲赫微微一愣,旋即朗聲大笑:“人質?此話怎講?我何需此人質來脅迫爾等?”

那男子面色陰沉地道:“吾乃秋家首席護法,只要你釋放我侄少主,還可饒你不死。倘若膽敢——”

雲赫以手中法決緊扼住秋田的頸脈,瞬間逆轉力量,只聽得咔嚓一聲輕響,秋田頸部骨骼應聲折斷,其頭顱無力地垂落一側。

雲赫竟當著在場所有人,包括眾多修士的面,毫不猶豫地將秋田擊殺,生生將其化為人形傀儡。

雲赫輕輕鬆開手,冷淡地將秋田的屍體擲於地面,平靜道:“如今你應該明白,我不需他作為任何人質。”

林蘇蘇款步來到雲赫身旁,輕輕貼上了他的臉頰:“這才是真正的修道者,敢於在我這蘇蘇仙府之地恣意妄為,連殺多人,這便是你們秋田少主的下場。”

寧佳目睹此景,瞠目結舌,無法相信眼前所見,這還是他曾經認識的那個雲赫嗎?

說殺便殺,如同捏碎凡塵草芥般輕易擰斷人的咽喉。他想起方才那些同窗好友對雲赫的譏諷嘲笑,心中不禁湧現出一股寒意。

既然雲赫已將秋田斃命,想來此後他也難再踏出富豪仙居大門半步。寧佳內心深處甚至期盼雲赫就此隕落。

此刻,首位護宗衛士厲聲呵斥:“大膽!”音波滾滾,如獅吼般迴盪,普通人難以抵擋這等音攻之術,不少人在其獅吼功之下昏厥倒地。

林蘇蘇面色慘白,雙耳嗡鳴不止。雲赫揮手間,周圍空間泛起一層靈光屏障,將獅吼之聲反彈回去,使之還原為正常音量傳入眾人耳中。

那人見狀冷笑連連:“原來閣下還有些許神通傍身,難怪如此囂張,只是今日你註定難逃一劫。”

那名女子突然掩口嬌笑:“公子,尊姓大名?若您願投身成為我的守護靈獸,今日之事,妾身自可從中斡旋,一切既往不咎。”

“紅狐妖,你這是何意?”

那男子勃然不滿,答道:“浪平,即便我是首位護宗,但你卻不在我管轄之內,休要對我指手畫腳!如今我要晉升修為,急需一位資質卓越的煉丹爐鼎,此人實力強大,正好合適,此事無需你多管。”

“此事非你所能決定,家主定然不會同意,畢竟他剛剛殺的是家主的侄孫。”

“死者已矣,如何能復生?更何況他不過是個孽障般的侄孫,平日裡打著家主的旗號在外惹是生非,早已令家主動了殺心。如今他既已喪命,便一切清靜,公子,錯過了今天這個機會,只怕日後你再也沒有這樣的機緣。”

林蘇蘇見紅狐妖擺出一副勾魂奪魄的姿態,心頭憤懣不已,大聲喝斥:“恬不知恥,雲赫怎會看上你這般貨色!”

紅狐妖瞥了林蘇蘇一眼,語氣傲慢地回應:“他是你的男人?哼,你可配不上他。本姑奶奶相中的男兒,從未失手過。”

雲赫嗤之以鼻:“區區披著人皮的狐妖精怪,也敢在這人世間興風作浪。”

紅狐妖臉色一沉:“果然是有兩下子,居然能識破本大王的真身,既是知曉我乃九尾天狐,還不速速跪伏臣服,否則你的小命可就要不保了。”

雲赫顯得有些不耐煩:“沒時間和你們這些妖物唇槍舌劍,都上來吧,最好一次性解決,待解決了你們,我還得趕著去品嚐夜宵呢。”

這份囂張與霸道,無疑震撼全場。

那浪平輕拂衣袖,沉聲道:“抹除他們,一人不剩。”

其身後之貼身侍衛立刻如同洪濤般朝雲赫席捲而去。

藏於雲赫背後的眾人皆畏懼地闔上了雙眼,寧佳更是緊張得失禁,黃液悄然流淌而出。

他癱坐在地,顏面盡失,渾身顫抖如篩糠,悔恨不已——為何要讓雲赫參與這場同窗聚會,結果卻因此而害得自已等人陷入生死存亡之境。

骨骼碎裂之聲驟然響起,宛如爆豆。

雲赫周身瀰漫著濃重的煞氣,此煞氣所至之處,骨骼寸斷,斷肢殘骸紛飛而出。現場瞬息之間便化作了血海。

不過五分鐘左右,那些衝鋒上前的打手們悉數斃命。

僅剩下幾個機敏且膽小之人,未曾冒進,僥倖保住了性命。

雲赫踏著屍體,步步逼近那臉色已然劇變的浪平。

今日,浪平帶來了秋家近乎半數的守衛,這些守衛的背後是秋家不惜巨資的培養與供養,如今一下子損失過半,他深知此事若傳回家族,他將難以交待。

浪平指著他,聲音顫抖:“你,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雲赫冷笑一聲:“取你狗命之人。”

話音未落,浪平氣勢陡然飆升,身形瞬間拔高至三丈之巨,如同巨人一般矗立,雙足重重踏地,震撼四方。

雲赫避開其步勢,淡然一笑:“原來還有這般神通,有趣,吾便藉此一觀。”

語畢,他的身形亦突兀拔高。

浪平原本嘲笑的臉龐瞬間僵硬:“你怎會施展我秋家的秘術‘巨人崩山掌’?”

這門秘術乃是他耗時近三十年修煉而成,並且每次施展之後,還需昏睡一日一夜以恢復內力。然而云赫竟現學現賣。

雲赫的身體亦隨之迅速拔升至三丈之高,卻並未止步,直攀至四丈左右,隨即便揮手施展出一陣狂風,直撲浪平面前。

浪平被其一掌擊飛,尚未落地,雲赫已疾步趕上,雙手將其提起,接著仰天長嘯一聲,剎那間將浪平的身軀撕裂成碎片,血肉橫飛,灑滿大地。

“廢物。”雲赫冷哼一聲,隨手將浪平的殘骸棄於地面。

此刻,他感覺到周圍的環境發生了變化。

一團赤紅霧氣將他整個身軀緊緊裹住。

四周轉眼變成了一個陰森恐怖的亂葬崗,只見座座墳塋林立,更有陣陣紅光閃爍,彷彿無數雙鬼魅般的眼睛正緊緊盯著他,並逐漸逼近。

那些紅瞳猛獸赫然顯現,全是各色皮毛的狐妖精怪,每一隻都有著人類般的面貌和銳利的爪牙,只需輕輕一抓,就能讓人肝腸寸斷。

“區區小術,不知天高地厚,尋死而已!”雲赫怒喝一聲,他這帶著精神威壓的狂吼令靠近的狐妖們的耳朵齊刷刷豎起。隨後,一股股狂風肆虐,席捲而來,將那些狐妖紛紛撞飛出去,重重摔落在地,瞬間失去了生機,被生生砸死。

突然,大地劇烈震動……

只見一團團赤霞瀰漫的背後,似乎隱藏著一頭兇猛異常的靈獸巨擘正悄然而近。

赤霞消散後,現出一隻龐大黑熊,正朝著雲赫狂奔而來。更加驚悚的是,那隻巨熊手中緊握著一位身姿纖細的女修士。

“雲赫,救我!”

這聲音,彷彿正是林蘇蘇的呼喚。

面對巨熊,雲赫毫無畏懼,雙足一踏,直衝雲霄,舉手揮掌,砰然一擊,直轟巨熊頭顱,瞬間將其化作一片血霧翻騰。

那位女子落入了雲赫懷中,虛弱地道:“雲赫,謝謝你,救了我。”

雲赫低頭看向懷中的女子,她身上的香氣濃郁,衣衫微敞,露出修煉者特有的堅韌線條。肌膚如霜似雪。

雲赫嘴角勾起一絲冷冽的笑容:“你以為換個容貌,我就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了嗎?”

林蘇蘇滿臉震驚:“雲赫,你這是何意?”

話音未落,雲赫已探出手,一把捏住了她柔嫩的頸項:“林蘇蘇,你本該擁有麥色肌膚,裝模作樣也該做得像一點吧。”

隨著話語落地,他的手上發力,瞬息間便捏斷了偽裝成林蘇蘇的狐狸精的脖頸。眼前的幻象隨之消失,原來雲赫仍站立在富麗堂皇的大酒店之中。

雲赫悄然佈下一個小型禁制領域,在此領域內,唯有他與那隻紅狐狸相互可見,外界之人無法窺見他們的存在。那紅狐狸雖然頸部受傷,仍有生機,卻慌忙向外逃竄,結果狠狠撞在禁制壁障之上,再度反彈回來。

雲赫早已擋在了她面前,紅狐狸撲通一聲跪在他腳下哀求道:“仙尊饒命,我乃修行千年的狐狸精,若您能放過我,我願以您為主,終身為您效力,懇請您不要取我性命。”

雲赫輕蔑一笑:“修行千年,竟創造出如此粗糙的幻境,連模仿林蘇蘇都未能注意到她的肌膚並非白皙而是帶著麥色,這樣的疏漏你也敢效仿人類製造幻境,顯然智謀不足,根本不配拜我為師。”

“仙尊,我本已修煉至九尾狐之境,奈何遭逢天劫,僅剩下兩條尾巴,心智亦受重創。若是全盛時期的我,不至於犯下這般錯誤。能遇到仙尊您,是我之榮幸,請您慈悲為懷,放過我吧。我願隨侍左右,任憑差遣。”

提及九尾狐,雲赫心中一動,要知道在藍星之上,九尾狐可是極其罕見的存在。而在異界,他也曾收服不少異獸為僕,身邊多這麼一個修為高深的靈獸陪伴倒也頗為有用。

他緩步走向九尾狐,手指搭在其額頭之上,語氣冷漠:“如果你並非九尾狐,膽敢欺騙於我,我必將你的頭顱碾為齏粉。”

在雲赫的強大威壓之下,九尾狐顫抖不已,低下頭,不敢有絲毫反抗之意。

果真是九尾狐無疑。九尾狐具有九條生命,並且擅長幻化和操控靈力,其智慧亦非凡物。

雲赫微微點頭:“你並未欺瞞於我,原本確實為九尾狐,但現在修為大減,只剩殘餘靈力。既然你選擇歸順於我,成為我的僕從,作為主人,我可以提供武士和邪修的真元讓你汲取,助你早日恢復原有的力量。

不過,我們之間必須締結靈契,若有背叛之舉,必遭天地共誅,萬劫不復。你可願意接受這樣的條件?”

“願意,我願意,我萬分願意。”九尾狐欣喜若狂地答道。

要知道,她可是清楚得很,雲赫並非世俗凡夫,其體內蘊含的法力已臻化境,跟隨他身邊,不僅能獲得豐富的靈源修煉,晉升修為的速度也會大大加快。

若僅依靠自身尋覓天地精氣,恐怕即使過上千年,她的法力也無法得到多少恢復。

雲赫與她手掌相交,一圈淡淡的仙靈氣場擴散開來。九尾狐的掌心中便悄然嵌入一張薄如蟬翼的靈契,瞬間與其身軀融為一體。

“待你成就九尾之身,重聚法力之後,這份主僕靈契便可自行解除。在此之前,你便是我的侍者。”

“遵命,主人。”九尾狐恭順地伏地叩首。

雲赫思量片刻,開口道:“往後,你就喚作阿九吧,無需再裝扮成那般媚態的女子形象。如今你只剩兩尾,剛剛又失去一尾,只是二尾狐而已。此後,你只需以幼童之姿出現在我面前。”

聽聞此言,九尾狐即刻幻化為一名四五歲的小女孩,雙眸明亮閃爍,分外惹人憐愛。

“我已經佈下微型隱匿陣法,此事唯有你我知曉。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切勿讓他人瞧見你此刻女童的模樣。今後我只要輕拍手心呼喚阿九,無論何處,你都需即時前來。”

“遵命,主人。”阿九毫不拖延,身形一閃便消失在黑夜中。

雲赫隨即撤去小結界,發現林蘇蘇正在四處尋找自已,哪知雲赫竟再次立於原地。林蘇蘇見狀驚喜萬分,疾步跑來:“你去哪兒了,怎麼突然就消失了,我們都擔心你出了什麼事呢……”

“放心,我是不會有事的。”他瞥了眼地上的殘骸,隨手一揮,滿地屍骨瞬間化作血霧消散無蹤。

雲赫走到已被嚇得呆若木雞的寧佳和那些同學們面前:“今日發生的煞鬼之事,你們亦有所牽連。倘若洩露出去,你們認為秋家會放過你們麼?”

寧佳忙不迭地點點頭:“不敢洩露,絕對不敢洩露。”

“很好,記住你們所說的話,若是訊息洩露,對我來說不過是斬幾個凡夫俗子罷了。而對你們而言,只怕一個時辰都未必能熬過去。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

寧佳等人連忙惶恐逃竄而去。

雲赫開啟車門,卻發現任蓓並未跟來,於是喚她過來。然而任蓓已登上另一位男同學的車,面容冷淡,顯然對她眼前的這位男子已有新的看法。更何況,他剛才竟然當眾失禁,身上瀰漫著一股臊臭之味,讓她深感羞恥。

此時彭丹見有機可乘,趕忙上前對寧佳說道:“寧佳,任蓓已經棄你而去,她說要和你分手呢。她的眼光實在不行,以為回頭找雲赫就能得到他的青睞。她不懂珍惜,但我懂。”

“你說什麼?她想挽回雲赫?”寧佳的嫉妒之心瞬間熊熊燃燒起來。

“沒錯,那是她親口說的。她要找回雲赫,還聲稱雲赫才是真正的大丈夫。”

“這賤女人,該死!還有云赫,他也一樣!”

在遙遠的修煉界,寧佳,一名深藏不露的修士,面對眼前的重大事件,冷然道:“秋月,你當真以為此事就此揭過麼?雲赫竟膽敢屠殺秋氏家族眾多子弟,此事豈能輕易罷休。今日宴上我們雖隱忍未發,但他必然心存怨憤,日後必尋機報復,甚至欲置我們於死地。”

寧佳眼神幽寒地道:“我怎會讓他逍遙法外,秋氏一族,哼,利用他人之手清理此人不失為妙計。我要他形神俱滅,永不超生!”說著,他取出一枚通訊靈符,與秋氏家族管家取得聯絡。他知道這位管家,並將剛才發生的慘烈之事詳盡告知。

此事驚天動地,秋氏家族一夕之間失去了諸多護院高手,更有甚者,少主亦喪命其中。秋氏家族底蘊深厚,對於雲赫這樣的挑釁,焉能輕易放過?以秋氏的實力,想要剷除雲赫,恐怕就如同碾死螻蟻一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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