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壯碩修士一愣,目光兇狠地瞪向雲赫:“你敢喚吾為何物?”

“畜生,與豬一般只知道哼哼唧唧,為何不去糞池裡尋覓你的同類,難不成世人皆未將你束之高閣?”

周圍之人皆驚愕無言,寧佳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心道雲赫大概是獄中的生活過得太過憋屈,竟這般囂張跋扈,眼前的這些人顯然是不好招惹的角色。她巴望著這些人好好教訓一番雲赫,讓他顏面盡失,唯有如此,她才能顯得更加光彩照人。

壯碩修士勃然大怒,手指著他喝問道:“你知道吾是誰的晚輩麼?秋家的大宗主,乃是我叔父。”

秋家?

秋家與寧家同列於寧州四大修煉世家之列,而寧家位列最後,秋家卻居次席。寧佳只是秋家遠親,於家族內並無半分話語權,僅是一名低微的僕役親戚罷了。但這人則不同,大宗主乃是他的叔父。

見四周之人皆默不作聲,這位肥碩修士愈發得意洋洋:“吾名秋田,叔父待我如同親子,怎地,你敢觸犯於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秋田?”

雲赫朗聲大笑,語氣戲謔:“原以為非豬也,竟是犬類。確切地說,是一隻秋田犬。”

“猖狂至極!小子,你已經徹底激怒了我。今日,你休想完好無損地離開此處。磕頭認錯,舔淨你長輩的靴底,或許我會賜你個痛快的死法。”

話音剛落,雲赫瞬間伸出一手,迅疾如電,一把抓住了秋田的後頸,將其拽至桌邊,狠狠地將他的頭顱摁進滾燙的靈魚羹之中。

秋田奮力掙扎,但卻無法逃脫束縛。

整個人頭埋入熱騰騰的魚湯之中,傳出淒厲的慘叫。

見自家主子被困,其餘幾人慌忙前來營救。雲赫隨手一揮,手中的筷子如同飛劍般直刺而出,瞬間插入為首一人左目,血花四濺,此人雙手捂眼,倒地痛苦翻滾。

另一名修士抄起椅凳惡狠狠地砸向雲赫,卻被他凌厲一腳掃中膝蓋,咔嚓一聲骨裂之聲響起,此人痛苦地跪倒在地,再也不能起身。

雲赫將秋田從魚湯中提了出來,重重地摔在地上,怒喝道:“竟浪費了一盆珍貴的靈魚羹,秋田犬,速去給我重新備齊一桌同等價值的珍饈佳餚,否則,後果自負!”

在天玄大陸的秋楓谷中,秋田的臉被烈焰灼燒得面板開裂,面上黏膩一片,他身邊僅帶著四名弟子,其中兩人重傷垂危,剩下的兩名弟子驚駭過度,只能顫巍巍地攙扶著他。

秋田指向雲赫,冷聲道:“好,你竟敢這般待我,你且等著,有種你就在這裡等著,我現在便傳訊給秋家的護宗強者,小子,今日你難逃一劫!而你們這幾個,都要給他陪葬!”

寧佳匆忙起身,對秋田拱手道:“秋少主,我是寧家長老一脈後裔,此人冒犯您,純屬個人恩怨,與我寧家無涉。我願意將他交予您處置,一切事務,望兩位私下化解。”

任蓓不滿地瞪了雲赫一眼:“雲赫,我和你之間並無糾葛,你不必做出這種衝動之事以顯示男子氣概來博取我的好感,我告訴你,此舉無效,我對你是絕無半分愛意的。”

彭丹趕忙解釋道:“秋大俠,這位名叫雲赫,剛剛從禁地走出,修為尚淺,可能有些不通世俗,您切勿誤解我們。對我們並無惡意。雲赫,你還不向秋大俠賠禮道歉,並澄清此事與我們無關,以免牽累無辜。”

然而云赫卻淡然坐下,道:“爾等皆是我同門師兄弟,剛才一個個趾高氣昂,自詡修為非凡,我不過是一介微不足道的修煉者,若是你們果真有能耐,為何不能共渡難關?如今你們一個個退縮,何其諷刺!”

寧佳氣憤至極:“雲赫,我們修行是否有所成就,與你何干?原本這場同學聚會,只是順便邀你前來,沒曾想你竟恬不知恥地出現,還拖累我們。你一個籍籍無名之輩,有何資格當我們同門?秋大俠,恕不遠送,此子交由您處置便是。”

秋田見狀,以為眾人懼怕自已,不由得譏諷道:“想走?妄想!今日我幾位弟子受傷,我臉上更是濺上了妖獸之血,不管你們之間有何關係,今日,都必須為我付出代價。”

雲赫從容回應:“你儘管叫人來吧,人越多越好。我要見識見識你們秋田氏族究竟有多麼霸道!這些人雖非我親信弟子,但既然選擇了跟隨我而來,那就當共患難。你們若要對付他們,悉聽尊便,即便他們被打殘,我亦不會插手,各自因果,各自承擔。”

“雲赫,你還是不是修士應有的擔當?竟然連女同門也不願庇護。”彭丹忍不住怒斥,旋即又哀求寧佳:“寧師兄,您給您家族那位大宗主通個話吧,畢竟我們寧家人,秋家多少會給些顏面的。”

寧佳心知自家大宗主壓根不認識自已這個遠房親戚,而在寧家之中,像他這樣的人物比比皆是。但他又畏懼秋田真的會對他們痛下殺手,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思慮再三,寧修曾經見過自已,還曾與自已共飲過仙釀,至少他算是自已的堂兄,或許可以請他出面調解一下。

於是寧佳立刻開口:“大宗主正在海外閉關無法聯絡,但我可以找寧修師兄,他是大宗主的長子,正統接班人,我們私交甚篤,他是我遠房堂兄。”說著,寧佳撥通了寧修的通訊符,將此刻酒店內發生的事詳細告知於他...

在寧修眼中,這個世界的紛擾與他並無太大關聯,然而提及那個名字時,他卻如雷貫耳。“你說,你同門師兄弟喚何名?”

“雲赫,那位自雲家消失長達十載的人物。”

“雲赫,竟然是你同門,他還出手懲戒了秋田家族之人?”電話中,寧修的聲音驟然升高。

“正是。”對方答道。

“此事你無需插手,雲赫此人深不可測,我早晚有一日會與此人清算舊賬,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只需令秋家之人自行對付他,讓他同時得罪秋家,看他雲赫再如何囂張跋扈,又能抵擋得住寧城四大修煉世家的壓力麼?”

“堂兄,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你認識雲赫?”寧佳滿臉困惑。

身為寧家未來宗主,日理萬機的寧修,為何會對雲赫有所瞭解?

“總而言之,你莫要牽涉其中,令雲赫親自去找秋家的麻煩,鬧得越大越好,最好能讓所有人都知曉此事。”話畢,寧修便切斷了通訊。

寧佳摩挲著耳朵,懷疑自已是否出現了聽力上的錯覺。堂兄這番言語,難道暗示雲赫的實力已經超過了秋家?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一股兇悍的氣息逼近,一群手持法器的修士衝入視線,每個人都殺氣騰騰,揹負著無數生靈隕落的因果。

滿臉橫肉的為首之人怒吼道:“是誰膽敢傷我秋田少主!”

這些人明顯皆是修煉者中的狠角色,寧佳等人不禁嚇得雙腿顫抖,唯有云赫依舊安然端坐,彷彿這一切與他毫無瓜葛。

就在此刻,一個嫋嫋仙姿的身影翩然而至,眉頭緊鎖地呵斥道:“吵吵嚷嚷何事,誰膽敢在我這修煉之地肆意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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