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李世民的絕望
戰場之上，屍橫遍野。
鮮血，浸染泥土。
春風拂過，草木搖曳，似是撫慰著大漢亡者的英靈。
一件件兵器落地的聲音，不絕於耳。
林沖的心靈，受到了震撼。
腦海裡，全是岳飛的一席話。
看著高舉天子金牌，身形並不多高大的岳飛，在這一刻，他是深深折服在其人格魅力之下。
甚至，再他眼裡，岳飛竟是遠高於秦嶺。
“嶽將軍，若有朝一日前往塞外邊疆，討伐匈奴蠻夷，末將願為將軍一馬前卒，雖死無憾。”
“我等願追隨將軍！”
“請將軍，帶上我等。”
“...”
林沖單膝下拜，帶著身後的朝廷大軍，竟是全都跪了下去。
每個人，看向岳飛的目光。
無不崇敬。
甚至是李景隆在這一刻，都在岳飛的一番話下，產生了衝動。
他從岳飛的身上，看到一種民族英雄的氣概。
帶著郭圖、曹性一同跪了下去。
不為別的，那如朕親臨的金牌，也不是開玩笑的。
“諸位同胞兄弟，快快請起。”
“若是我等漢人皆有此志，何愁有匈奴為禍，蠻夷逞兇！”
“今日能免去自家刀兵之禍，不至再枉死數萬的手足弟兄，岳飛在這裡拜謝了！”
岳飛收起金牌，一雙虎目泛淚，向著所有跪拜下去的漢人，拱手一拜。
此次，不論玄甲軍們是礙於大勢已去，不得不臣服，還是真的心存此心。
都值得他一禮。
畢竟，能少一次兵禍。
大漢的底蘊，便可深厚一份，也能多增加一些戰力，以後橫掃匈奴、烏桓等蠻夷，多上一份力量。
當然不是每個人，都放下了兵器。
在這期間，羅成，帶上幾百米神色躊躇、不知該如何的親衛們。
一點點退後，準備前往李世民那裡匯合。
“嶽將軍，不攔下他們嗎？”
林沖手持長槍，低聲問道。
“不必。”
“大將軍快快請起，末將未能及時趕來支援，讓大將軍受驚了。”
“還望恕罪。”
岳飛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去追。
叛兵新降，而且數量太多。
萬一去追殺其將軍，造成不可控的局面，可真是前功盡棄。
何況他看那個羅成將軍，頗為順眼。
絕非，絕非大奸大惡之輩。
“嶽將軍言重了，全靠將軍及時來救，收復了這些叛...漢家弟兄。”
“否則，老哥死則死矣，無足輕重，卻是愧對陛下的期望。”
“死罪啊。”
李景隆深深一拜，聲音悲愴。
天子金牌啊。
岳飛能有此寶傍身，幾乎是擺明了，他是天子的絕對親信，代表著天子親臨。
他哪敢用三軍統帥的身份，在這裡擺譜，還是低調一點，表明對天子的忠心。
“大將軍勞苦功高，末將一直敬佩著老將軍。”
“不過，現在不是敘話的時候，還是先去擒了李世民，末將在聆聽大將軍教誨。”
“請大將軍，發號施令。”
岳飛面色謙恭，直接讓出了指揮權。
為官的那一套道理，他是不太懂。
但是三軍之中，只能有一個聲音，一個統帥。
李景隆的官職、聲望。
遠勝於他。
道了一聲謝，李將軍也明白事不宜遲，不再客套，直接下令，派出三千虎賁，帶上傷重的曹性以及其他傷兵，趕赴南鄭，調理傷勢。
餘下將士，全部向前方逼近。
有李淵在手，不論是從哪個方面，李世民都再無反抗之力。
說不定，還能多招降一些玄甲軍。
但也證明了，這個岳飛，當真是了得。
縱使是他都不敢相信，岳飛能再短時間內，拿下整座巴郡。
還真生擒了李淵。
...
西側戰場。
楊再興靠著一眾神射手，外加誓死抵抗的虎賁軍，勉強跟李元霸、秦瓊保持在了一個微妙平衡。
雙方的兵力，都在穩定當中，相互減少。
就看誰，耗得最久。
羅成一身銀鱗鎧甲，手持銀槍，帶著數百親衛從東側戰場奔襲而來。
玄甲軍將士們，當然認得羅將軍。
紛紛自覺，讓開道路。
“表弟，速來助我！”
秦瓊眼前一亮，神色大喜。
現在的平衡，若有羅成的加入，以他的一身羅家槍法，便會立刻打破。
當下，狂吼一聲。
邀請老表相助，拿下楊再興。
楊再興面上，露出驚容。
他並不是擔心，有賊將增援，從而丟了性命。
而是此人，乃是從東側而來。
那裡是大將軍李景隆，逃生的地方啊。
可出乎秦瓊、楊再興預料的是，羅成根本沒有降下速度。
也沒有搭理秦瓊。
只是向著李世民的方向狂奔。
他現在心裡，慌得一批。
再打下去，又有什麼用處？
一旦那個岳飛收攏降兵，帶著李淵趕來，這裡的玄甲軍們，能有多少死忠於主公？
多半，還是忠於李淵的兵馬。
“...羅將軍，可是生擒了李景隆？”
李世民一臉期望，看著羅成快馬而來，帶著李靖、徐懋功，直接親自迎了上去。
“主公！”
“末將無能，非但不能生擒李景隆，反而手下三萬多將士，全部投降了朝廷...”
“巴郡沒了，江州被破，主公的父親...”
羅成表情難看，神色蒼白。
翻身下馬，因為太過著急，竟然是不小心摔了下來。
向著李世民，撲通跪倒。
將先前發生的情況，仔細敘述一遍。
“...什麼！”
李世民眼前發黑，腳步踉蹌。
大喜大悲。
整個人的目光，都在此刻有些渙散。
“主公！”
徐懋功、李靖被驚得目瞪口呆，立刻伸手扶住主公的身子。
心中，悲涼一片。
這一戰，終究是賭輸了。
難道朝廷派來的岳飛，又是一員不下於楊再興的猛將？
縱使是如此，他也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破開江州，拿下整座巴郡。
要是知道，朝廷這麼難對付。
天子也沒那麼昏庸。
當初，不該造反。
“結束了，都要結束了。”
“懋功、藥師，我李世民對不住你們，更愧對父親，要連帶你們，一起喪命。”
“上天不公啊！”
李世民嘴唇乾裂，眼眸無光。
他是真的敗了。
只差了一點，哪怕江州再多抗住半天的時間，他也有辦法，拿下李景隆。
迅速，前往支援。
現在他父親，名義上的真正主公都被生擒了，難怪整座巴郡，全都淪陷。
“主公，這個時候千萬要振作，咱們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撤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