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他有什麼事情?”

花向東確實是他們這兒的夥計,但是剛剛被老闆拉到後院的柴房中去了。

“哦,我是他娘,想給向東送一點東西。”花娘捕捉到了鐵匠鋪子管事那微變的表情,直覺告訴她,花向東很有可能是出事了。

管事打量著來人,一身補丁衣裳,可見是鄉下人無疑了,他記得花向東是被他們老闆以五兩銀子從一個賭鬼手中買回來的,所以,就算是被他們給發現了那他們也是有理的。

“原來是花向東的娘啊,我就說怎麼有一股花向東身上的味道呢,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管事略帶嘲諷的聲音在花芙蓉的耳邊響起來。

花芙蓉和花娘一般心細,當眼前之人表情微變之時,她就有所猜忌了,現在聽了他的話,她心中更加篤定。

可他大哥是被賣給人家的,若是真的將他們得罪了,很有可能他們就見不到她大哥了。

可花芙蓉都如此生氣,那脾氣火爆的花娘豈會跟個沒事人一樣?

畢竟這孩子算得上她半個兒子了!

她這人最是護犢子。

“哎哎哎,你這人怎麼說話的?什麼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來來來你給我們說說,我們身上有什麼味道?”

“噗!”匆匆而來的老闆笑了,連帶周圍打鐵的人都笑了,“什麼味道?當然是窮酸味嘍!”

“老闆,您怎麼出來了?”剛才還趾高氣揚的管事的一下子就變得唯唯諾諾的。

“什麼樣的人你都往裡面放,我若是再不出來,咱們這兒都快成口馬行了!”

花娘不知道什麼是口馬行,但是她知道狗嘴裡面吐不出象牙,這口馬行肯定不是啥好地方。

花芙蓉一直在心中默唸著,不要和畜生一般見識,不要和畜生一般見識!

可她實在是忍無可忍。

“老闆,我們要見花向東!”

“你是個什麼玩意?我們鐵匠鋪子中的人是你說能見就能見的?”鐵匠鋪子的老闆比管事的更加不耐煩,他不屑的從花娘和花芙蓉身邊走過去。

“當初我爹將我大哥賣給了你們,現在我們想要將我大哥贖回去,還希望老闆將我大哥的賣身契還給我們!”花芙蓉伸手攔住鐵匠鋪子老闆的去路。

鐵匠鋪子老闆低下頭去,只看見一個長得又黑又醜的女娃娃,他當即冷笑一聲!

“喝!”

他也不打算和她浪費口舌,畢竟在他看來,穿著這麼窮的人家,怎麼可能會有多餘的銀錢將人贖回去?

有那個閒錢還不如給家中買一些口糧。

“我大哥當初籤的可是活契,是可以贖回來的。”

花芙蓉見他要走,脫口而出。

在這個朝代買賣奴隸是要籤契約的,契約有活契和死契之分,活契是不用去官府備案,當賣主手頭寬裕了,還能將人贖回來的,但是死契就不一樣了,一旦簽訂,一經賣出,就會去官府備案,且不能被贖回,會終身為奴。

花芙蓉為此感到慶幸,還好他爹的前主並沒有將他的幾個兒女簽訂死契,否則,就算是他們想要將人贖回來,那都是不可能的。

“對!”鐵匠鋪老闆腳步微頓,“可你們有錢將你大哥贖回來麼?”

當初以五兩銀子將人賣了,如今想要五兩銀子就將人贖回來那是不可能的。

“我......我們自然是有銀子的,就是不知道老闆當初的承諾可會作假!”

鐵匠鋪老闆挑眉,他雖然買過很多奴隸,但是卻從未對任何人許過什麼諾言,眼前的小姑娘這睜眼說瞎話的本領是真大。

不過他也不打算揭穿她,而是順著她的話問道,“小丫頭,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承諾?”

“自然是有錢了就能將我大哥贖回去的話啊!”

花芙蓉就是在賭,殊不知人家早就看穿了她。

“自然算數的!”

反正那小子已經沒有啥價值了,何不換一點錢他自已好重新再買一個?

花向東是偷偷跑出來的,他一回到鐵匠鋪子,就被人抓起來打了五十大棍,當場人就暈了過去。

因為身體太虛,再加上傷口發炎嚴重,夜間,他就發起高燒,鐵匠鋪子老闆擔心是得了什麼怪病會傳染給別人,於是便將他丟到了柴房裡面自生自滅。

誰曾想今天他的家人就找上門來了。

“當初是你爹將人賣給我們鐵匠鋪子的,我們可是花了五兩買的,這段時間我們又是管他吃喝又是管他住的,所以,這五兩銀子可別想將人就給贖回去。”

花娘拉住要說話的花芙蓉,臉上露出討好般的笑意,“這是自然,只是老闆,我們都是鄉下人,一年連一兩銀子也存不了的,這要不是孩兒他爹那個混賬的傢伙,將孩子賣了,我們也不會挨家挨戶的去借錢,還望老闆慈悲!”

“我是個生意人,又不是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鐵匠鋪子老闆朝著花娘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樣吧,我也不多要,你們就給我十兩銀子吧!”

花芙蓉真想一口唾沫淹死他。

五兩買的,他反手就是十兩賣出去。

這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生意!

“老闆,我這身上也就只有八兩銀子......”花娘拿出早已分好的八兩銀子攤在手心。

鐵匠鋪子老闆愣神,他在心裡面盤算了一會兒,有些不情願的開口道,“就當我做善事了。”

他伸手就要去拿那八兩銀子,誰料花娘收回手上的八兩銀子,朝著他伸出另外一隻手,“我兒賣身契呢?”

老闆笑道,“去,將他的賣身契過來。”

管事的應了一聲,走向了櫃檯裡面,他在裡面好一通翻找,拿出來一張賣身契遞了過去。

花娘和老闆一手交錢,一手交賣身契。

當賣身契拿到手的時候,花娘和花芙蓉一臉興奮。

“現在可以告訴我們我大哥在哪兒了吧?”

鐵匠鋪子老闆將手心還沒有焐熱的銀錢揣進了懷中,他指了指簾子後面說道,“人就在後院,福子,還不去將人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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