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別哭啦。哭的我腦殼疼,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能不能堅強點?”,楊啟赫然已經忘記了自已已經哭過多少次鼻子了。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在這裡已經幾天了,我連洗衣機下水管裡的存水。都拔出來喝掉了!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你先聽我說,如果你要僅僅是,因為水的問題我可以提供給你。但自殺這種事情,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

楊啟一邊跟防盜窗鬥爭,一邊安慰著底下的人。終於老舊的防盜窗被他晃斷了,他伸出頭看向底下,同樣位置的視窗,一個人坐在窗臺上。

“每天外面的慘叫聲絡繹不絕。我真的受不了了。”

“受不了你想想你父母,想想你的愛人,你就這麼輕生了,他們知道了得多傷心。”

“呵呵,我的父母應該就在門外,只要我一出去他們就會咬死我,我真的接受不了。不用勸我。”

“我不勸你,我只是給你。你這裡是14樓了,距離地面大約40米。你從這麼高的高度。你落地的速度大約是。28米,這麼快的速度,你的肚子像西瓜一樣。砰的爆開!”

“你................說什麼?”

“你全身的骨頭會摔得粉碎,但如果碰巧你不是頭著地的話,你還不會立馬死去”

“你胡說什麼,你亂講”

“我是醫生,我在急診科見多了跳樓來搶救的,全身筋骨盡斷,卻又死不了,死死的拉著我的手說,醫生救救我,好疼啊”

“你閉嘴你閉嘴”

“這麼高,你估計是沒有搶救的指望了,但你會看到自已的肚子炸開,你的內臟因為腹壓會撲出來。”

“你別說了。你別說了。”

“不,我要說,如果這時邊上有喪屍,你還會看到喪屍撿起你的腸子,慢慢的扯出來。”

“啊................你有毛病啊,你神經病啊,我不跳了,我不跳了”

“跳哎跳哎,橫豎是一個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不,我不想死,但我真的很絕望,我好害怕”,他果斷的收回了自已的雙腿,伸出頭來。

這是一個只有十八九歲可能是,可能是緊張加焦慮,而幾天又水米未進,他的臉色蠟黃蠟黃的。

在簡單的交流以後,楊啟瞭解到,前幾天他的父親來伊市出差,而他由於在家無聊,便和母親一起陪著父親來到伊市。

“疫情爆發的時候,我們聽到走廊裡的慘叫,父親出去找吃的被咬傷,在房間裡變異了,母親為了掩護我逃走,也丟了性命。”在慌亂中,他躲進了樓層的自助洗衣房,這家酒店的床單,都是外送清洗的,這個投幣式自助洗衣房也僅僅是為一些差旅旅客提供方便,但很少會有人願意在公共洗衣機上洗東西,所以裡面幾乎沒什麼人。三天了,斷水斷電以後,他靠著洗衣管道里的一些存水過了三天。

“你稍微等我一下。”楊啟的聖母心又發作了,前面得到的教訓還不夠嗎?可是看著小孩兒蠟黃的臉,自已又是於心不忍。他用兩條床單栓在一起做了個長繩子,將一些泡麵,和礦泉水,放在一個清洗拖把的水桶裡,從視窗遞了下去。

“我這裡只有礦泉水和泡麵。快吃點東西吧。”

“謝謝,謝謝。謝謝你。”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楊啟。”

“楊大哥,我叫黃志軒。”

....................

有了能說話的人以後,慢慢的時間就好打發了,大多數時間兩個人一個朝上一個朝下。會聊一些自已的想法,自已的一些經歷。而小黃聽了楊啟的經歷以後,露出了驚歎的表情。

“楊大哥,你真的好厲害!”

“厲害啥啊,疫情發作以來,我已經哭過不下於五回鼻子了。”

“五回算什麼?你看我的雙眼皮,都哭成哭的腫成單眼皮了。”

“其實回想起來,沒有人真正是想死的,都想要活下,不拼怎麼能活下去呢?”

“楊大哥,你真的很厲害了,你就是我大哥,我是你小弟,你帶著我混,我就跟定你了。”

“哈?別別別。我可不敢當。我現在也陷入了瓶頸當中。我不知道後續怎麼辦。”

“我都聽你的。”

“我們還是得出去,吃了三五天泡麵了,我的嘴角全是泡。而且泡麵總會吃完的。困在酒店裡總歸是不行。”

.................

寂靜的夜楊啟是被外面的火光驚醒的,離酒店300米之遙的一棟大樓起火了,火光映紅了半天天空,沒有熟悉的消防員消防車的聲音,大火一直燒到了樓頂,整整燒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慢慢熄滅。

第二天,跟小黃聊天中才知道那也是一棟酒店,而且是一棟高檔酒店,聽到這裡,楊啟更加堅定了要出去的想法,自已困在15樓,萬一哪天自已這棟樓也燒起來,想逃也沒有地方可去。

當他跟小黃說出了自已的想法時,小黃卻反問他去哪裡呢?

楊啟卻一時語塞,因為自已也不知道去哪裡,但反正要先往低樓層跑,這樣才有出去的機會。

“要不咱們去四樓吧,四樓是這個酒店的餐廳,廚房也在四樓,那裡肯定有很多食材。”

“四樓倒是個好去處,可四樓距離這裡有十層之多,咱們下去可是困難重重。”

“我相信你,楊大哥,我跟著你,我就不怕。”

“咱們第一關就過不去。走廊裡的喪屍是個麻煩。”

“楊迪大哥,我之前發現了一件事情,喪屍很畏寒。”

“你怎麼知道?”

“我也是偶然發現的,白天的時候喪屍會分散開來,到處晃悠。但是在夜晚溫度低的時候。他們會聚集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取暖。之前我也想出去尋找食物,半夜裡看到了,可惜我踢到垃圾桶,把他們驚動了,只好逃回來了”

楊啟才反應過來,之前自已一直不理解為什麼這些喪屍都要聚集在電梯間,現在回頭想想,那裡空間小,沒有走廊的穿堂風。

“你的意思是,晚上溫度最低的時候,他們就會停止活動。”

“只要沒有大的驚擾。他們都不會活動。”

“行,我知道了。你在樓底下等我。今天我先把東西運下去。”

透過床單和水桶,楊啟往樓下運送了幾箱泡麵和礦泉水。足夠兩人過幾天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再一次思忖,怎麼樣才能到達14樓?喪屍如果都堆在電梯間,自已怎麼樣才能悄無聲息的進入樓梯間呢?當他第二天把這個想法告訴小黃時,小黃跟他說。

“楊大哥。酒店的兩端都有樓梯,你不知道嗎?”

自已還真不知道,自已上來一向是從電梯走的,所以只知道電梯旁邊有樓梯,平時自已在過道里散步從來沒有注意過,真是豬腦子。

經過細緻的交流,計劃定在了明天晚上,楊啟本來想用水桶將自已的行李全部送到樓下去,但王志友的經歷仍然歷歷在目,他實在不敢完全相信底下這個只認識了三天的小夥子。如果計劃失敗,自已僅僅是損失了幾箱泡麵,如果連行李一起丟失,自已真的是孑然一身。了無牽掛了。

第二天晚上吃過了泡麵以後,楊啟收拾好東西,揹包裡塞了幾包泡麵和礦泉水。戴上面罩,頸託,穿好外套,準備今晚作戰。楊啟回頭看了看倉庫的泡麵有些依依不捨,算了,留在這吧,萬一後面還有人進來給他們留一點。

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溫度降到了十度左右,走廊裡一片寂靜,楊啟開啟門縫,發現布草車還在門口,可是布草車已經被自已割的七零八落了,壓根起不到遮擋的作用。他輕輕的丟出去一個礦泉水瓶子,沒有動靜。趁著夜色他弓著腰緩慢的朝1540房間方向去。

按照小黃的描述,樓梯就在1540房間旁邊。

一路上都很順利,突然一聲清脆的金屬易拉罐的聲音,劃破了寂靜,在整個走廊裡顯得特別突兀,我擦。誰扔了一個空易拉罐在這裡。楊啟不敢多做停留,迅速地向走廊盡頭走去,走廊的視窗站著一個人影,嚇得楊啟汗毛直豎,他屏住呼吸,蹲在牆角,可是觀察了十幾分鍾這個人都沒有動過。楊啟大著膽子往前挪去,這個他之所以站著,是因為他被一根鐵桿,從嘴裡貫穿頭顱,並捅破了玻璃,掛在了窗戶上。

楊啟來到了樓梯間,這個樓梯間很小,僅有一米來寬。,裡面靜悄悄的。由於沒有手電筒,手機也是關機的。楊啟在這裡適應了幾分鐘,才勉強看清樓梯裡的事物。他緩慢的踩著臺階向下挪去。14樓的走廊依然是空蕩蕩的,走廊裡散落著一些垃圾,還有屍體,散發出一陣陣惡臭味道。楊啟依然蹲在牆角緩慢的向前挪去,一路上都沒有看到任何喪屍。看來小黃說的對,溫度降低的時候。喪屍會抱團取暖

很快,楊啟來到1421房間門口,自助洗衣間應該就在前面。

楊啟正準備繞過面前的屍體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腳踝,併發出淒厲的慘叫。糟了!這不是個屍體,楊啟用剔骨刀狠狠地刺向了喪屍。可是,實在太黑了,喪屍又左右搖擺,根本看不清楚,連刺了三刀卻只聽到刀尖穿過地毯釘在水泥地上的聲音。

喪屍的手宛如鐵鉗一般,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腳踝。楊啟覺得他的踝關節快被捏碎了。這時,其他喪屍的嘶吼聲已經傳來。終於在第六下,不知道自已是戳到了他的頭還是脖子,喪屍終於不動了。可是他的手仍然緊緊的捏著自已的腳,艱難的掰開手指,楊啟迅速的來到了洗衣房門口。約定好的暗號,拍三下停頓後再拍兩下。門迅速的開啟,楊啟鑽了進去。

隨後,外面辦便傳來了喪屍雜亂的腳步聲以及低吼聲,太驚險了!

“楊大哥。你終於來了,我都嚇死了,我聽到了。你在外面的打鬥聲。”

“在1421房間門口,一個喪屍趴在地上抓住了我的腳,實在太黑了。我壓根兒沒看到。”

“1421?”

“是的,不過說來也奇怪。這個喪屍沒有站著,我以為是一具屍體,他把我的腳實在捏的太疼了。”

“是不是一個女喪屍?”

“聽聲音應該是的,你怎麼知道的?”

“那是我媽媽。”

“什麼?怎麼會?”

“我媽媽三年前因為車禍,腰椎受傷,下肢截癱。這次我爸爸來談生意,我也是想帶著她來散散心,當時他為了掩護我,用自已的身體和輪椅,堵住了房間門,也堵住了已經變成喪屍的我爸爸。”

“難怪了。他趴在地上。動彈不了。小黃,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的,楊大哥,她現在已經變異了,不是活人了。你這樣子對他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

小黃默默的。蹲到了牆角。

“楊大哥。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有什麼事情咱們明天再合計”

這個時候楊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默默地放下自已的東西。遞下來的床單,被小黃整整齊齊的鋪在了地上。楊啟和衣躺到地上,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只餘下二人輕輕的呼吸聲。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超凡:開局掠奪將臣天賦

最愛吃牛肉

酆都的蘇龍的新書

酆都的蘇龍

驚!廢物郡主竟是絕世上神

糖醋排骨好吃

難得糊塗冷酷到底的新書

難得糊塗冷酷到底

電競時代一

黑杉

他的詩篇,她的遠方

怎麼那麼難起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