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吃完了早餐,這時桑自樂也剛好到店門口。

陶安之抽了張紙擦嘴,隨後往門口走去。

桑自樂背了一個小包,心情很好的跟大家打招呼。“早上好啊各位。”

他笑起來有點傻乎乎的,愉快的笑容感染了其他人。

陶安之輕笑著問他,“你還背了一個包?”

桑自樂拍拍自已的小包,“水杯、雨傘、紙巾等,都準備好了,今天我就免費給你們當回導遊啦!”

關幻叫他“桑大導遊”,他笑嘻嘻的應下。

“哦對了,你們有規定路線嗎?沒有的話我就按照我自已的想法帶你們咯。”桑自樂問他們。

陶安之開啟路線圖給他看。

他划動著那張路線圖,眉頭稍微皺起。

有點難辦的樣子。

陶安之看他這副模樣,問他:“路線圖有什麼問題嗎?”

桑自樂把手機還給他,“路線圖沒問題,就是鎮裡的問題。”

濮地古鎮是一整個大鎮,但是裡面卻自發的劃分為東西兩部分,一般井水不犯河水。

桑自樂的爸爸是東邊部分的委員,對面自然也認得桑自樂,如果這邊的人過去了,也沒人歡迎的,甚至會讓他回東邊去。

陶安之有點疑惑,“可是大家都是一個鎮得,為什麼要這樣敵對呢?”

桑自樂聳聳肩,“誰知道呢,聽說是以前的鎮裡的幹部意見不合。”

關幻思索了一下,最終說:“那這樣吧,你就按照自已的想法來帶我們先走這邊,另外的我們再看看找別人帶路,行嗎?”

反正怎麼樣都是帶,桑自樂愉快的答應了。

“那先帶你們去永歸廊橋吧,出發出發!”桑自樂拉了一把陶安之,讓他跟在自已身邊。

今天天空依舊是霧濛濛的,看不見太陽,但可算是沒有下雨,溫度也正合適。

陶安之還是穿著昨天的米白色休閒外套,整個人看起來氣色不錯。

他把昨天的噩夢拋在了腦後,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桑自樂看了他一眼,閒聊似的問他:“安之,你這脖子上的吊墜是在哪買的呀?還怪好看的。”

“這個嗎?”陶安之拎起胸前的吊墜,“這個吊墜是我家裡人給我戴的,從我記事起就一直戴著了。”

桑自樂仔細看著吊墜,真誠的說:“這成色真的很好,我能摸摸看嗎?回頭我讓我爸也給我買一個戴戴。”

陶安之笑著說:“沒事隨便摸,只要不摘下來就行。”

他倒不是說信任桑自樂,而是他家人只跟他說這東西是辟邪的,不要摘下來而已,就跟平常的項鍊一樣,摸一下也沒事。

桑自樂捻了捻指尖,輕輕捏上去。

從這個角度陶安之是可以看到桑自樂的手在捏吊墜,但他就看了一眼,便抬起頭來,好方便桑自樂觀察吊墜。

吊墜被桑自樂翻過來翻過去的看了幾遍,最後用力摩擦了兩下,才鬆開手。

桑自樂很喜歡似的,點著頭說:“回頭讓我爸也給我買一個。”

陶安之忍俊不禁。

永歸廊橋橋面呈梯形,橋中間有“水清魚樂”匾,橋廊頂上掛著紅燈籠,外形保護的很好,是一座頗有歷史氣息的亭橋。

幾人紛紛拿出所帶的攝影裝置,給橋三百六十度拍了個遍。

陶安之站在橋邊上,找著角度給江邊一排排的房子拍照片。

鏡頭轉移到左邊的一棵大樹,他看到有個頭髮稍長的大叔側著身子往這邊看。

有點奇怪。

陶安之移開相機,伸長脖子眯著眼睛看。

他拍拍桑自樂的肩膀,問他:“那個大叔是誰啊。”

“哪個?”桑自樂往他指的方向看去。“哦,他每天都會在這塊走動,撿撿瓶子什麼的。”

“他沒有家人嗎?”陶安之又問。

“沒有吧,他那個腦子有時候不清醒,你也不要去招惹他哦。”桑自樂提醒他。

陶安之點點頭,繼續拍自已的照片。

幾人在橋上拍了好一會,才有想要去下一個地點的想法。

桑自樂趁機說:“我帶你們去我們鎮上最豪華的一座宅子去看看,去不去?”

張向陽擺弄著自已的相機,聞言笑道:“去啊,你說最豪華,我也想看看怎麼過豪華法。”

桑自樂笑了一下,又看向陶安之,問他:“你去不去?”

陶安之背好書包,“去呀。”

“走。”

幾人走了一會,天上又開始下起毛毛細雨。

陶安之沒帶傘,就和桑自樂共同撐一把。

雨下得大了一點,古鎮的路上幾乎一個人影都沒有。

所有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

陶安之捂了捂心口處,感覺到自已的心跳在加快。

好奇怪,為什麼會心跳加速。

他垂著眼眸走路。

恍惚間,他聽到一個聲音說:“快到了。”

陶安之這才抬起眼眸,看向不遠處的古宅。

入眼是那古宅的大門口,兩邊皆立著一具巨大石獅,看起來大氣磅礴。

紅磚青瓦的古宅立在綿綿細雨中,依舊不失威嚴大氣。

桑自樂看了他一眼,帶著人跨進門檻。

陶安之打量著這座古宅,進門是前院前廳,應該是待客所用,左邊是一條四通八達的長廊,木雕鏤空,那木看起來像是上等之物,掛著紅燈籠。

這個古宅比他以前所看到的過都要宏大氣派,看來應該是以前的世家大族所特有的。

張向陽也不由得驚歎:“真是夠豪華了,這宅得有多大啊?”

桑自樂笑嘻嘻地說:”也沒多大,就一點點大。”

張向陽用肩膀撞他一下,壞笑著問:“是是是,億點點,哎這是你家的家產嗎?那你家夠有錢的。”

桑自樂摸了摸下巴,很認真的思索了一下,“嗯…應該也算是我家的吧?”

“什麼叫應該,是就是嘛。”張向陽一臉我懂你的表情。”

陶安之打量了一番,“嗯,能隨便逛逛嗎?”

桑自樂說:“當然能,你們隨便逛哈,就是不要動裡面的東西就行。”

這宅子也沒有東西可以動的,裡面幾乎什麼傢俱也沒有,空蕩蕩的一片。

“我們去那邊看看吧?”桑自樂問他。

陶安之點點頭,跟著他往宅子深處走去。

桑自樂帶著他穿過一條迴廊,不遠處有個小池塘,小池塘邊上立著一座涼亭。

這宅子沒有荒草,小池塘裡的水也很清澈,像是經常有人打理著。

陶安之留意到小道兩邊還種著樹木,只是那樹光禿禿的,看不出來是什麼品種。

桑自樂問他:“這宅子怎麼樣?”

陶安之“唔”了一聲,“很好呀,就感覺好像是以前的富貴人家所建造的。”

“那是。”桑自樂有點得意。

兩人走進一間臥室。

桑自樂突然對他說,“我有點尿急,先去個廁所,你別亂跑哦。”

陶安之點點頭。

他站在正門口處,輕輕的聞了聞,聞到一股子木頭香氣,這香氣讓他有點昏昏沉沉的。

伸手撥開簾子,走進去,入眼的是一張雕花木製大床,被子整齊的疊在上面。

他迷迷糊糊的想,還有人在這住嗎?

隨後他又注意到一旁的桌子上,供奉著一把劍。

他不由自主的走過去,仔細端詳那把劍。

這劍由玄鐵而鑄造,極薄,劍柄上雕刻著繁複的雲紋花飾,即使劍刃還嵌在劍鞘中,卻依然能感覺到它散發著森冷的寒意。

能看得出來,是一把品質極為上乘的劍。

這劍的主人是誰?

他好想摸一摸。

陶安之這麼想著,著魔般的伸手撫了上去。

花紋凹凸不平,還很涼。

他摸著那把劍,稍微有點出神。

“...他就是大人要的人嗎?”一道含糊不清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可他是男的啊。”

“你管他是男是女,大人喜歡不就好了?”另一道嘶啞的聲音如是說道。

“不知道他喜不喜歡這個房間?我今天打掃了很久呢。”

“肯定喜歡吧,咱們這房間又大又敞亮,鬼都喜歡,人肯定也喜歡...”

是誰。

陶安之有點混亂的想著。

剛剛不是隻有桑自樂和自已兩人嗎?

怎麼多出兩聲音,而且他們的聲音真的好難聽。

陶安之慢吞吞的轉過身,想看看是誰的聲音這麼難聽,弄得他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三目相對之時,說話聲音戛然而止。

陶安之懷疑自已的眼睛出問題了。

他看到兩個不明物體。

一個鮮紅舌頭伸的老長,幾乎吊到肚臍眼,長頭髮凌亂的披在肩上。

另一個脖子細長,上面印著兩個紫紅色手印,髮指眥裂。

陶安之覺得這幾天老天爺怪照顧他的,怎麼什麼東西都給他遇上了呢。

房間安靜了一瞬,一人兩個不明物體面面相覷。

陶安之看到長舌頭臉部抽搐了一下,含著舌頭說:“他是不是看到我們了啊?”

長脖子說:“不能吧,人能看見鬼嗎?”

長舌頭:“也是哦,但是他在發抖欸。”

長脖子:“啊。”

長舌頭:“他是不是看到我們害怕啊?”

他們默契的不再說話,看著陶安之。

陶安之從他倆說鬼的時候,猛地清醒過來。

幾天前,他還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此情此景,完全打翻了他的信念。

他挪動腳往後退了兩步,只覺得他的小心臟就要承受不了。

恐懼感從尾椎擴散至全身,冒出冷汗,他很想一頭暈過去,可是他的腦袋還清醒著。

長脖子看了一會,說:“好像真的能看見。”

長舌頭:“是啊是啊,我就說嘛。”

長脖子:“是你個鬼啊,你吊著條那麼長的舌頭,嚇到人家了,趕緊收起來。”

長舌頭聞言趕緊手動把舌頭塞進嘴裡,兩頰鼓起一大塊。

長脖子看了一眼,滿意的說:“好了好了,這樣不就順眼多了嗎,我們跟他打個招呼。”

兩個不明物體蠕動了一下,站的直直的。

長脖子清了清嗓子,開口:“你好,我是大人最忠心的部下,阿虎。”

長舌頭開口,舌頭立馬吊下來,手忙腳亂的捧著舌頭,含糊道:“我也是大人最忠心的部下,我叫阿彪。”

陶安之哪裡還有心思聽他們自我介紹,整個腿一軟,跌坐在地上,驚恐的看著他們。

不明物體對著自已說話了!

長舌頭:“他摔倒了。”

長脖子剛想說點啥,像是感受到什麼,渾身一震,“大人來了!”

他們只是想偷偷來看一下這人。

兩個想悄咪咪的退出去,

下一秒一陣陰風襲來,兩個一下子被拋到半空,重重的甩出到門外。

“大人我錯了!!”

門嘭的一聲,被合上了。

陶安之還坐在原地,心臟狂跳,急速喘著氣。

他感覺到一股冰冷包圍了自已。

隨即,他瞪大眼睛。

自已竟懸在空中!

很快,他被輕輕放到床上。

陶安之渾身僵直,動也不敢動。

那股陰冷還覆在他身前,壓著他。

陶安之屏住呼吸。

一小縷冰寒的風貼上陶安之的額頭,緩緩向下,最後停在嘴唇上。

他下意識地緊閉著嘴巴。

冷風並沒有停留太久,只貼了一會,又繼續往下,在他肩窩處流連許久。

陶安之微微皺了下眉,感覺到肩窩處一陣刺痛。

並沒有持續很久,冷風繼續往下,他的衣服自發的被敞開。

陶安之感覺不妙,強迫自已稍微冷靜下來,抖著聲說:“滾開...”

他艱難的接受了自已身前是一隻鬼的現實,但他沒想到這還是一隻色鬼!

那冷風頓了一下,隨即又向上貼了一下他的嘴唇,像是在安撫他。

衣物被脫開。

陶安之意識昏沉起來,只覺得渾身冷的不行。

修長白皙的手指驀地抓緊身側的被子,眼前一陣白光閃過,陶安之呼吸停了一瞬,隨後大口喘氣,手腳都使不上力,軟在床上。

他還沒回神,冷風貼到嘴唇上,重重的親吻著,像是要吞了人似的。

陶安之本來就還沒緩過來,現在更是上氣不接下氣,差點窒息。

他使盡全力抬起手,朝那股冷風扇過去,“呼吸...不了了...”

但他渾身發軟,這一巴掌一點力氣也沒有,像是調情似的。

冷風還在嘴唇上流連。

陶安之終於扛不住,腦袋一歪,昏睡了過去。

冷風離開他的嘴,身形輪廓漸漸顯現出來。

蒼白稜角分明的臉,濃黑深邃的眼睛,一頭如墨般的長髮,身上穿著玄色暗金雲紋長袍,透著一股貴氣,壓迫感十足。

鬼看著眼前已經緊閉雙眼的人,冰冷蒼白的手指忍不住撫上他的嘴唇,用鼻尖蹭潮紅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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