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在徒兒眼中師父總是那麼無所不能。

磨坊內,大容真人臉被抓傷了,是因為一時大意。這傷很輕,只擦破皮,並不嚴重。

可是,堂堂煉氣九層的高階煉氣修士被煉氣六層的中階修士傷到,多少會讓人意外,越階而戰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的。

而黝黑糙漢的過人之處自然就是那雙烏紫色的手。

他修煉什麼功法,或者怎麼做到的呢?

大容真人看著地上人首分離的黝黑糙漢,嘆了一口氣,怪自已出手太快了。要是再慢一點,或者沒將人殺死,說不定還能問出些什麼。

將糙漢剝了個精光,摸索一陣,結果什麼也沒有發現,於是不再按照初始想的那樣只砍掉那位黝黑糙漢的頭顱,刷刷兩劍,又把那雙烏紫色的手砍了下來。打算抽空研究一下,那雙手為什麼到死都還能保持烏紫色!

寶劍很鋒利,出手也夠快,因此傷口很齊整。汨汨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好大一片地方。

糙漢已經徹底死去,但面部保留著死前的表情,那是開心的樣子,嘴角微微上翹,露著幾顆發黃的門牙,像極了勞碌的民夫,如果遊奚之在這裡一眼便知這位是牛大叔。

佔據黝黑糙漢身體的修士魂魄已經離開,消散在空中,至於能不能轉世重修,這個問題大容真人不清楚。輪迴啊,哪是小小的煉氣修士能揣測得了的,都是傳聞。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在修士魂魄離體那一刻,恢復了些許神智,可惜也只那一瞬間。

“下輩子投個好胎吧!”大容真人對著一臉苦相的頭顱淡淡地說了一句。

話畢,從儲物袋拿出兩隻木匣,用劍分別將頭顱和雙手挑到裡面,最後又收入儲物袋。

地面上,女子的貼身衣物很柔軟,他隨意撿起一件擦了擦帶血的寶劍,待到寶劍恢復明晃晃的原貌後,又將手中衣物丟在地上,接著頭也不回的走出磨坊,絲毫沒有留戀,那位一絲不掛又兼昏睡著的女子酮體。

大容真人找到了金不幻,站在那棵光禿禿的槐樹頂端向下望去。

庭院中的三人各被一根透明細線粘連著,微明微暗的亮光沿著細線緩緩沒入女鬼體內。

那女鬼已經破網而出,惡婆婆般的模樣在吸收精元后產生了變化,變成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看起來風韻猶存。

遊奚之低頭站著,與行屍走肉無異。金不幻瘦了些,可依然很胖,艱難觀望時,看到了大容真人的身影。

他向大容真人使了個眼色,想提醒詭異透明細線的存在。可大容真人不予理會,從儲物袋拿出一把破爛的油紙傘,張開著從樹頂輕輕飄下,落到女鬼面前,直言道:

“這傘由陰木製成,你可以藏身於此,偷拿了人家東西,總要還不是?人家讓我帶你回去。你是自已進去,還是讓我出手?”

“臭道士,多管閒事,先管好你自已吧。”女鬼指尖快速生出兩根絲線,粘連在一步之遙的大容真人身上。

“何必呢?”大容真人淡淡的說道。

那細線此刻一點用處也沒有,任憑女鬼如何催促,一絲光亮也沒有產生。女鬼色變,急忙騰空逃離。

大容真人不慌不忙,指尖噗的閃出一團火焰,月夜中像是一朵熾紅的花苞,輕飄飄的升空,又向女鬼身後疾速飛去。

火焰沒能正中女鬼後心,是擦著身子飛過的,這讓大容真人皺起了眉頭,幸好女鬼沒能逃走。

女鬼懼怕至陽之物,只被火焰輕輕擦了一下,就有氣無力的從空中跌落。

大容真人走到女鬼身旁,喃喃道:“不入築基,操控不靈活啊。”說著,往女鬼身上擲出一張鎮鬼符,傘柄一張,將女鬼收了進去。

……

遊奚之再醒來時,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他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人,而是那隻絢麗的山雞。山雞臥在枕頭上,不斷啄弄他的頭髮,難怪第一眼看到的是山雞。再之後才是人,或者應該說是一雙肉乎乎的手,這樣的手自然不是遊家眾人的,也不是大容真人的,而是胖乎乎的金不幻的。

房間,這是自已的房間,這位“仙長”在這裡做什麼?遊奚之還沒來得及問,金不幻先開了口。

“你醒了!怎麼樣,感覺怎麼樣?”

遊奚之不解,什麼怎麼樣,他沒問。幾縷陽光透過窗戶縫隙,照到他的臉上,強光刺眼,他閉眼側頭。

怎麼睡到中午?隨即記起什麼,忙坐起來,問:“仙長,我爺爺他怎麼樣了?”

“放心吧,你爺爺早就好了,一早就去小酒館幫忙了。就是你,你感覺怎麼樣?”

又是感覺怎麼樣,我能怎麼樣,不是好端端的麼。

“我沒什麼。”遊奚之下了床,穿著棉衣問:“仙長,我家裡沒別人了嗎?爹孃他們呢,都不在家?”

“咕咕~”,肚子叫了起來,聲音不小,遊奚之餓了。

“知道餓鐵定沒事”金不幻經推斷後,自床沿沉穩站起,笑道:“我去給你盛飯。你家人都去小酒館了。”他抱著山雞,樂顛顛地走了出去,山雞也乖乖的,一點都不掙扎。

遊奚之稍顯落寞,他覺得山雞變了,不僅更加豔麗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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