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關麗霞邀請焦文斌

焦文斌不停拍打著自已身上的灰塵。

“你不上車，拍衣服幹啥呢？”。

“怕把你車弄髒了，”。

“上來吧，這車也不是新的，髒了我再擦一下就行，”。

雖然已經是八十年代的後期了，但能開得起轎車的人，還是少之又少，其實這也是焦文斌第一次坐轎車。

他雖然在村子裡屬於比較有錢的人，但和城市裡有錢人一比，那就是個窮光蛋了，在村子裡還沒有焦大民有錢呢。不過自已是靠勞動掙的，焦大民是靠非法所得，把村子裡的資源佔為已有。

那個女的說：“我叫關麗霞，你的名字叫啥呢？”。

“你真膽大，連我叫什麼都不知道，就敢讓我坐你的車啊，”。

“沒事，我觀察過你幾次了，你肯定不是壞人，”。

“那萬一是壞人呢？”。

“壞人你還能壞到哪裡去，要錢給你錢，要人給你人，”關麗霞又咯咯地笑起來了。

焦文斌有點窘迫的感覺，忽然有一個漂亮的女人對自已這麼好，真有點受寵若驚，況且還不知道準備讓自已幹啥呢。

“我叫焦文斌，是一個來自農村的打工仔，”。

“我知道你打工的，不過感覺你應該經常出遠門吧，不像一直待在村裡的人，”。

“是的，十幾歲就在村子周圍修收音機，在附近修柴油機，不喜歡在生產隊幹體力活，不是怕累，只是感覺沒前途，”。

“嗯，你長得很帥啊，”關麗霞笑著說道。

“你是第二個說我長得帥的人，”焦文斌笑著說。

“第一個是誰呢？”。

“我媽，”。

“看你老實，你怎麼挺壞的啊，”關麗霞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們來到一個飯店門口，停下車。焦文斌只好跟著關麗霞下了車。

不過，他心裡有點嘀咕，在這裡吃飯肯定不便宜，要是花個二三十塊錢，自已也就忍了，如果超過90塊錢了，那可能心疼死自已，畢竟是一個月工資啊。

有個漂亮的女服務員過來招呼他們，焦文斌趕快很有禮貌地點頭，表示感謝，但關麗霞卻很傲慢地坐下來，開始看那些選單。

她要了一些冷盤，還有啤酒，在焦文斌看來啤酒算是很時髦的東西了。

“你今年多大了？”關麗霞問道。

“28歲，”。

“都28歲了，怎麼看著像個20歲的毛頭小子呢，”。

“我們農村人太笨，看著有點傻，讓人誤以為年齡小，”。

“這都是啥邏輯呢，我說你長得年輕，與農村人有啥關係呢，”。

“在這裡吃飯感覺緊張啊，”。

“緊張個啥呢，你挺有才華的，只是沒機會去展示而已，以後你有錢了，就會變得很自信的，”。

這時候，關麗霞給焦文斌倒啤酒。

喝了幾杯後，焦文斌慢慢就沒有那麼緊張了，說話也變得幽默起來了，逗得關麗霞咯咯直笑，花枝亂顫，甚至用手去拍打他的胳膊。

“我是陝西二印的供應科科長，我愛人是廠長，”關麗霞笑著說。

“怪不得了啊！”焦文斌感慨道。

“怪不得什麼呢？”。

“怪不得你長得這麼年輕漂亮，還這麼有錢，”焦文斌說出了心裡話。

“我想辦一個電器裝配廠，想請你負責技術，以後有機會的話讓米負責生產，你感覺怎麼樣？”。

“我不敢，有那麼多中專生，大學生，你為啥找我這樣幹維修的農村人呢？”。

“不要怕，肯定給你個適應過程的，主要看你老實，看著傻乎乎的，其實很聰明，人品非常好，”。

“那如果你看走眼了怎麼辦？不怕我拿著你的錢跑了嗎？”。

“憑我的第一感覺，你不會幹這樣的事情，”。

這頓飯吃的時間有點長，後來關麗霞不讓他結賬，焦文斌認為男人女人在一起吃飯時，男人結賬是天經地義的事。

“那好吧，既然你這麼大男子主義，那你結賬吧，我也不搶了，”。

回到維修店，焦文斌用了幾天時間，把手裡的活加班給幹完了，就找老闆請假，說家裡有事，老闆也就同意了，給了他半個月的假期。

然後，關麗霞就接他去了那個電器裝配廠，其實也就是一個比較大的院子，裡面有二十幾間瓦房，另一邊算是車間，也只是個面積比較大，房頂比較高的磚頭房子。

關麗霞早就給他準備好了一間單人宿舍，裡面書桌、床、嶄新的被褥等都有了。

“你每天就轉著看看，也不用幹啥，先適應一兩個月，每月300塊錢，”關麗霞告訴他。

“這麼高工資啊，我還是有點害怕啊，怕幹不好，到時候再回維修店就太不好意思了，”。

“誰還讓你回去呢，你就給我在這老老實實幹吧，有事直接找姐就行，”關麗霞笑著說道。

焦文斌心裡有點忐忑不安，但也只好開始了適應新環境、新工作，畢竟他想抓住任有前途的機會。

後來，焦文斌的收入越來越高，每次回家把錢都給了父母和田小茹，畢竟他們在家養活小孩也不容易。

其實這些錢他們一家人根本花不完，焦文斌一個月掙的錢比村裡人一年掙的都多。

讓田小茹最受不了的是自已長期獨守空房，特別晚上一進自已的窯洞就感覺有點孤獨，多虧自已的兒子活潑可愛，能給自已帶來心靈上的安慰。

有一天晚上，田小茹從地裡幹活回來，經過鄰居焦興海的家門口時，聽見裡面有女人的嬌笑聲，還有年輕男人的吭哧聲。

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仔細去聽，由於天剛黑，大多數人還沒休息，農村人一般晚上睡覺早，但夏天白天長，大多數人也在晚上10點以後才會睡覺。

山溝邊上沒有電線杆，肯定也沒有通電，大家依然點著煤油燈，不過習慣了，感覺也挺好的。

這會兒，焦興海和那個年輕女人估計已經等不及了，提前進入了男歡女愛的狀態，並且聲音很大。

這時候，田小茹有點耐不住寂寞了，心裡感覺無比的空虛，甚至希望忽然有個年輕男人來非禮自已，自已肯定會象徵性地反抗一下，然後就會順從的。

如果不反抗，直接順從了，肯定會被鄰居和村裡人罵死的，象徵性反抗一下，大家就會說：女人力氣肯定沒有男人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