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帥剛才還囂張地甩鞭子,聽到簡言來了不由得嚥了口唾沫,多少有些心驚膽戰。

明明心裡已經開始敲鼓了,依舊嘴硬:“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怕,簡言算個球。”

整個南城的人都知道盛世國際的二公子簡言惹不起,任帥當然也會忌憚,正所謂富貴險中求,他這次決定鋌而走險搏一把。

但真要面對簡言的時候,他還是有些發怵,心虛的連走路都發飄。

林景希給簡盛雲打電話的時候,簡盛雲正急火攻心地和簡言在一起爭執合同的問題。

聽到林景希被綁架的訊息,簡盛雲頓時失了方寸,簡言皺著眉頭只覺得心煩。

在簡言的印象中,林景希憑藉他的愚蠢不是惹禍就是在惹禍的路上。

他的事,簡言是真的懶得管了。

可畢竟是自已的表哥,簡言本打算讓陳昱帶幾個人過去救他,以陳昱的戰鬥力,搞定幾個流氓肯定不是問題。

夏沐熙的聲音傳入耳中,簡言心裡咯噔一下,眉頭擰成川字。

這會兒工廠門口守著的人不敢給簡言開門,他們算是有備而來,開了一輛越野吉普過來。

喊了半天也沒人敢冒頭,後座上傳來簡言冷酷的聲音:“換我開。”

陳昱換到後座,以最快的速度繫好了安全帶,抓住汽車頂棚拉手。

暴躁的汽車引擎聲響起,簡言開著越野車直接撞向大門,第一下沒撞開,他勾著嘴角倒擋後退。

簡言的目光和汽車輪胎同時噴濺著火星子……

這次直接將油門踩到底,工廠的大鐵門被撞的飛向一邊,簡言絲毫沒有減慢車速的意思,橫衝直撞進來,門口守著的人嚇得四散逃竄。

任帥聞言提著鞭子彆著刀出來迎戰,簡言從車上下來,陳昱自覺地立在身後,他知道以他老闆的實力,一般不需要他出馬。

簡言眼神冷的像冰刀,臉色陰森瘮人:“你是不想活了還是想去投胎?”

手掌心不由得冒出汗來,脊背上一陣涼意,面對赤手空拳的簡言,左手刀子右手鞭子的任帥依然掩飾不住驚慌。

他昂著他肥胖的C罩杯,挺著圓滾滾的肚子,用肥肉來裝腔作勢:“別在這嚇唬我,你老婆葉文婷在我手上,想救她就老實點簽字。”

“你他媽找死!”簡言抬腳一個飛踢直接踢掉了任帥手中的刀,不等他反應過來,第二腳緊隨其後差點把他的臉踢歪了。

任帥被打的摔倒在地,他揚起手中的鞭子抽在簡言腿上,褲子直接被抽破,簡言彷彿失去痛覺,趁著任帥還沒爬起來,過去不斷揮拳打的他毫無招架之力。

簡言胸腔中的怒火全化成拳頭砸在任帥身上:“你那大肚子裡全是膽子了是吧,我的女人你也敢綁架!”

任帥舉起胳膊擋著臉大喊:“誰讓她自已撞進來了,你要是把合同簽了我還用這麼費事?”

“葉文婷這個女人是挺漂亮的,我剛才還摸了摸她滑溜溜的小臉蛋……”

簡言的臉色狠戾的駭人:“是這隻手摸的嗎?”

用膝蓋頂住任帥的胳膊,簡言發狠一掰,“咔嚓”一聲,直接把任帥的右手掰斷了。

“還是這隻手摸的?”話音未落,簡言抓住任帥另一隻手,反向一折,任帥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這還不夠,簡言薅住任帥的衣領起來,拽著他直接撞進旁邊廢棄的房屋窗戶上,玻璃框被震開一條裂縫。

一次, 兩次,三次……

簡言一直揪著任帥把他的頭往玻璃框上撞,直到把木框徹底撞下來。

又掐住任帥的脖子,把他倒掛在窗戶上,任帥身上全是玻璃渣,簡言脫下外套,把手包起來,按住任帥身上的玻璃渣在他身上來回打轉。

疼的任帥雙腳亂蹬,鮮血順著玻璃框滴在地上。

簡言扯著任帥的頭髮把他抓起來,目光森寒:“你最該死的就是叫錯了我老婆的名字!”

鬆手,任帥無力地再次倒下去,此刻他毫無還手之力,猶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任帥的手下早就嚇得一鬨而散,有一個和蔡天空關係比較好的小弟趁亂跑回倉庫準備救他們出來。

他急急忙忙地跑回去給蔡天空他們解開繩子,邊解邊絮絮叨叨:“這簡二公子真是名不虛傳,老大都被他打廢了,老大也是自找的,明知道簡二公子不好惹,還非得提他老婆的名字。”

“一提葉文婷,那二公子暴怒的青筋都突了出來,那真是把人往死裡打啊。”

這小子還在描述著外面的情形,夏沐熙卻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她的膚色本來就很白,這會兒更是泛著慘白,紅了的眼眶和淚意盈盈的眼珠,襯得她彷彿一隻受傷的小兔子。

原來,簡言以為被綁架的是葉文婷才來的。

剛剛化成一汪春水的心再度成為一潭死水,彷彿一把尖刀直接刺進心臟,連呼吸在這一瞬都跟著停滯了。

她機械地邁著步子往外走,聽到遠處簡言吩咐陳昱:“一會兒你收下尾,告訴他們,如果我在外面聽見今天的事一個字,他的下場會比任帥還慘。”

陳昱答應著,抬頭看見夏沐熙出來了:“太太。”

簡言收起陰沉的目光,轉身看到夏沐熙,她平時整齊的頭髮此刻略微凌亂,細緻白皙的面板也蹭上了一抹灰。

平時的夏沐熙看上去是那種無論在哪,發生了什麼都能照顧好自已的女人,周身散發著獨立幹練,總是沉著冷靜。

但這會兒,卻像失了神似的。

兩隻手的手腕都被勒出深紅色的印記,甚至還有磨破的地方,冒著血滴。

簡言邁著沉重的步子過去,一手扶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觸碰著她的臉頰,想幫她擦去臉上的灰塵。

難得簡言也會有剎那柔情。

可惜柔了還沒三秒,夏沐熙木然地伸出胳膊打掉簡言的手,抬眼,眼神中全是冷淡清涼:“你以為被綁架的人是葉文婷才趕過來的吧?”

聽了這話,簡言對夏沐熙的疼惜頓時消失一半,他蹙著眉心,煩悶地喘了口大氣:“你又犯什麼疑心病?我是不是多餘來救你?”

聽著簡言的厲聲質問,夏沐熙又紅了眼眶,但她一點都不想哭,不僅不想哭,甚至這輩子沒這麼痛快過。

今天的綁架之旅可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死心之旅。

雖然她已經下定決心要離婚,但她對簡言的感情並沒有那麼決斷,說不愛就不愛了。

今天聽到簡言為了葉文婷暴打任帥來救人的時候,夏沐熙的心就像堵了一百年的馬桶突然暢通無阻了。

就讓簡言和葉文婷鎖死,鑰匙我夏沐熙吞了。

夏沐熙冷漠地賭氣回答:“對,就應該讓我被打死,好給葉文婷騰位置,讓你們雙宿雙棲。”

簡言被氣的雙手叉腰,抬頭看了下夜空,他顧及夏沐熙剛剛經歷了被綁架,情緒不穩,極力剋制著即將要火山噴發一樣的暴脾氣。

半晌,他低沉著嗓音,唇角勾起譏諷的笑:“天天三句話不離葉文婷,要不你和她過,我給你們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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