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面的鄭愛迪和黃茵茵把一群人的話語全都聽進了耳朵,一時之間覺得有些無語。

黃茵茵更是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鄭愛迪被逗得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下節課本來是自習的,但是上節課周海開會,數學改自習了,那下節的自習就改數學了。

大家都覺得還好,畢竟最後一節課了,忍忍也就過去了,馬上就能放學吃飯了。

但周海自上課鈴響後進入課室一直都是低氣壓,不為什麼,就是抓到了有人玩手機。

芙城一中允許帶手機來上學,但絕不允許上課時間玩手機,但也要分人。

周海抓到的話還好,不會說手機要到學期末才給回,但也要放一段時間,在寫封保證書。

不過被繳手機的只是一部分人,所以周海沒有在課堂上大發雷霆,只是壓抑著自已的情緒給大家上課,但課後被繳手機的幾人該承受周海的怒氣也還是要承受的。

一節自習課,黃茵茵也把作文寫得差不多了,晚上再謄寫一遍就好,所以她的心情很不錯。

挽著鄭愛迪的手臂,哼著歌蹦蹦跳跳的,好在鄭愛迪人高腿長,走快幾步也能跟上。

放學後的飯是最香的,但兩人決定今晚吃捲餅,加蛋加土豆絲加雞柳、再抹一層酸酸甜甜的番茄醬,很是開胃。

這個邊走邊吃就行,走到宿舍也吃得差不多了,剛好能拿衣服洗澡。

上課鈴下課鈴響了無數遍,很快又到了週五,窗外的蟬叫的人心煩意亂,渴望著時間走得快點再快點。

下課鈴響起的聲音聽得人格外愉悅,黃茵茵和鄭愛迪肩並肩走出校門,兩人臉上都帶著柔和的笑意。

黃茵茵忽然想起來上個星期的鄭沐風,於是一臉八卦地靠近鄭愛迪,“你和那個青梅竹馬的鄭沐風怎麼樣啦?”

鄭愛迪無奈,她就知道黃茵茵會問這個,只是時間早晚問題。“我和他是一個村裡的,一起長大,但是也不怎麼見面,算半個青梅竹馬吧。”

黃茵茵一臉促狹地看著鄭愛迪,但鄭愛迪就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她慢慢敗下陣來。

好吧,襄王有意,神女無情,她能看出來鄭沐風喜歡鄭愛迪,本來探探鄭愛迪的口風,沒想到鄭愛迪這個人就油鹽不進,一心只有學習和掙錢。

黃茵茵暗暗嘆了口氣,迪迪過得是苦了些,但愛情是零食不是主食,什麼時候來迪迪都能養好自已,不會讓自已餓到,這就好了。

依舊是等公交、逛超市,路上黃茵茵買了一份咖哩魚蛋,兩人分著吃墊墊肚子,不然還沒到超市就逛不動了。

鄭愛迪買菜,黃茵茵就買零食,兩個人在生鮮區和零食區來回逛,也不就覺得煩,碰到好玩的也會拉過對方來分享。出了超市門,太陽都快下山了,夕陽呈片狀地出現,特別絢爛、特別豔麗。

和黃茵茵告了別,鄭愛迪就上了公交車,車上有靠窗的座位,鄭愛迪拎著裝滿菜的帆布袋過去坐下,坐定就拿出了書包裡的耳機,白色的耳機線纏在一起,鄭愛迪修長的手指慢慢解開。

看起來耐心十足,但因為天氣原因,她還挺燥熱的,身體瘋狂滲出汗珠,心裡也有十萬只蟬在叫似的煩躁。

她還是不緊不慢,把耳機插好,選了自已喜歡的歌后才從包裡拿出水杯喝水、拿出紙巾擦汗。

生活越是讓她痛苦煩躁,她的表面就越是平靜,許多人都看不到她內心的萬丈波瀾,這是她給自已設下的準則。

在歌聲透過耳機線傳到耳朵的時候,鄭愛迪就真的慢慢平靜下來了,耳機就是她的靈魂止痛藥。

今天聽的是美好的事可不可以發生在我身上,是康士坦的變化球樂隊的,前奏有點緊迫感,歌詞很喪,前半段都偏平靜,到了中後段就好像炸開了,反抗生活、反問生活,有種瘋批感。

鄭愛迪出神地望著車窗外的夕陽,橙的紅的很是好看。

在學校有同桌有舍友,在家裡有父母,都需要帶上面具,友善的、乖順的,那都不是她。

現在的鄭愛迪坐在了公交車上,車上聚集了一群她在這座城市不認識的人,所以她可以不用微笑,保持淡漠。

究竟要什麼時候才能沒有束縛地做自已呢……

鄭愛迪只覺得聽了幾首歌,眼前就浮現了熟悉的路段,噢原來是快到家了。鄭愛迪提前按了下車鈴,背好書包拿著重重的帆布袋往枷鎖走去。

家裡沒有人,鄭大志和鄭鵬勇兩個無業遊民不在家是常事,但黃麗娟不在家是還沒下班嗎?

現在快到了晚餐時間,鄭愛迪也沒時間打電話問,說不定待會就回來了,先抓緊做飯吧,不然黃麗娟回來看到沒有熱乎的飯菜,又要罵罵咧咧了。

其實罵罵咧咧還好,聽了就從耳朵過,不往心裡去了,就是這副不在意的模樣,讓黃麗娟覺得鄭愛迪不尊重她,還喜歡玩點陰損的手段,喜歡毒打鄭愛迪。

鄭愛迪盡挑著鄭大志和黃麗娟兩人的優點長了,面板也是白嫩,黃麗娟最是看不慣鄭愛迪了,她快色衰,鄭愛迪卻嬌嫩得跟花骨朵一樣,心裡的嫉妒因子在作祟,抓著機會就掐鄭愛迪的臉,揪到紅腫有印子才放手,要麼就是拿衣架打,專門打大腿和後背這些被衣服遮住看不見的地方。

現在鄭愛迪長大了,反抗不了就躲,躲不過就挨著,自已也能買藥就是了。

之前她讀六年級的時候,鄭大志除了賭博外還在外面有了小三,黃麗娟不敢說鄭大志,就帶著鄭愛迪去找小三對峙,反倒是被小三諷刺有孩子都拴不住男人,黃麗娟氣得簡直要站不穩,長長的指甲就掐進了鄭愛迪的手臂,回去後和鄭大志吵了一架,又拿鄭愛迪撒氣。

傷口太多,沒有及時處理,鄭愛迪的左手手臂全是月牙似的疤痕,夏天穿短袖了大家都來問。

鄭愛迪只是笑笑,說自已小時候被蚊子咬,不懂事掐十字掐狠了才留了疤。

大家都以為她情緒穩定、待人溫和,一定長在有愛的家庭裡,實際的鄭愛迪是如人飲水,冷暖只有自已知道,被虐待的痕跡還得自已粉飾太平。

鄭愛迪也不喜歡以後要繼續解釋,除了攢錢上大學外,她自已還攢了一筆紋身的錢,以後有能力了就把自已喜歡的圖案紋在曾經鮮血淋漓,現在傷疤頑固的左手手臂上,覆蓋掉灰暗的過去,以往都是新生。

芙城一中的困難學生補助金名單是不對外公佈的,但奈何學校有少爺公主,看到了爹地書房的資助名單有鄭愛迪,傳著傳著,大家就知道鄭愛迪家庭苦難了。

但是也還好,這不是他們能看不起鄭愛迪的理由,任爾東西南北風,千磨萬擊還堅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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