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你終於醒來了!”林遠的耳邊響起一陣男人的低喃。

是靳溪州!

男人見林遠沒有一點動靜,沉默半晌後開始悉悉索索的動起來。

“你幹什麼!”林遠從床上驚坐起,抓住自已被解了一半的衣襟驚恐道。

“阿遠!”男人並沒有絲毫道歉的意思。

直接一整個飛撲上前,重物砸在身上。

林遠再一次暈了過去。

“啊啊啊啊!快來人!”靳溪州尖叫,跑出房門去找還沒有走遠的神醫。

“他的傷還沒有好,陛下還是要注意些的。”木孜染有些無奈的一邊收拾藥箱,一邊叮囑道。

“那,阿遠什麼時候能恢復啊?”靳溪州有些擔憂的問道,還不忘掩面擦拭一下眼淚。

“如果陛下能安分些,不出半月他就能健步如飛。”木孜染有些無奈道。

“可是,美人在懷,豈有坐懷不亂的道理,那朕豈不成了太監?”

靳溪州給林遠掖了掖被角,不忘伸手摸了一把。

嗯,滑滑嫩嫩的,像是嫩豆腐一般,不吃可惜了。

“那,陛下就做好整日守在床邊的準備吧。”木孜染不想再理會這個神經病,背起藥箱直接就跑了出去。

一出門,沒想到就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來人錦衣華服,銀線金絲勾勒衣襟,不知道是不是混了什麼東西,在陽光下也是耀眼非常。

再配上那張略帶侵略性的面龐,高鼻濃眉,眼睛狹長,目光銳利,甚至有些下三白。

總之一句話,一個異常騷包的冷臉殺神。

男人似乎也被木孜染撞得一愣。

盯著他良久,就在木孜染以為自已要被他用眼神殺死的時候。

“嫂……嫂子?”男人有些遲疑。

“嫂你馬,老子還是單身!”木孜染瞬間明白了眼前的男人是誰了。

畢竟那有六分相似的臉,這個男人肯定是屋裡面那個戲精男的兄弟沒錯了。

木孜染跳著腳跑出了院子,最討厭皇親國戚了,要不是實在是給的太多了,他才不願意出山呢!

“來了?”靳溪州坐在床邊,一改之前的吊兒郎當。

“皇兄,嫂子傷勢如何了?”靳溪川坐在他哥身邊,隨手拿起一杯茶。

“沒什麼大礙了,好好休養就行。”靳溪州看了眼靳溪川,挑一挑眉。

“怎麼了?難得見你這麼高興。”

“剛剛遇到了一個非常有趣的小人。”靳溪川微微一笑。

“那可是你嫂子的救命恩人,你要是敢圖謀不軌,我先揍死你。”靳溪州表情嚴肅。

“好吧。”靳溪川聳聳肩,他的哥哥慣會威脅別人,一點都不友愛,說好的拳拳兄弟情呢?

“那哥,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以靳溪川對他哥的瞭解,既然現在還不回宮,自然是另有一番打算。

“我準備去江南一趟。”

“江南?那我也去。”

兩人都不是什麼安分的主,就這樣一拍即合。

於是等到林遠再次醒來,已經在馬車上了。

“這是哪裡?”林遠看了眼坐在一邊,少女托腮的姿勢一直盯著自已的某人。

“下江南!”靳溪州豎起一個大拇指,笑得露出八顆牙。

“什麼!!”也不怪林遠震驚,那家的皇帝能說跑就跑。

“怎麼了阿遠?難道被我感天動地的情誼打動,打算以身相許?”

靳溪州非常配合的也露出一副震驚的表情,甚至開始扭扭捏捏的解衣帶。

和阿遠的表情如出一轍,他們可真般配!

“你跑了,偌大一個朝廷怎麼辦?誰來主持朝政?”林遠感覺好像離滅國不遠了。

“阿遠……”靳溪州皺眉,拇指和食指輕輕捻起下頜。

難道是醒悟過來了?

“回去?”林遠發問。

“阿遠不愧是皇后,這般深思熟慮,來人下旨朕要昭告天下。”靳溪州大手一揮就要叫人。

林遠:……

林遠本以為他就是隨口一說,結果真的看到車簾外人頭騷動,有人要進來!

“住口!”林遠直接撲過去捂住靳溪州的嘴,想著怎麼找一個其他的說辭推脫過去。

“額,我待會兒再進來?”木孜染聽說林遠醒了,就準備進去給他把脈。

結果一掀車簾就看到林遠正趴在靳溪州的懷裡,自已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乖,阿遠。不怕。”靳溪州安撫的拍了拍林遠的後背。

“木神醫不要見怪,阿遠對我用情至深,一時間情難……啊。”

靳溪州還沒有說完,林遠直接抽出腰下的靠枕砸在了他的臉上。

世界安靜了。

“木神醫請。”林遠坐直,乖乖的伸出左手,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是木孜染的錯覺。

留下一旁的皇帝獨自咬著抱枕的一角,彷彿是被丈夫厭棄的金絲雀一般,泫然欲泣。

要說林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林遠一手扒拉開瞬間擠到自已面前的某人放大的一張臉,皇帝陛下,你有點礙事了。

“嗯,不錯,等到江南之後估計就好差不多了。”木孜染點點頭。

“不是,咱們真的要去江南?”林遠聞言一愣,轉頭看向某個依舊在咬抱枕的男人。

有些看不下去了,把抱枕從他的嘴裡救了出來。

“我和阿遠已是夫妻,自然是要見一見老丈人的。畢竟,醜媳婦也是要見公婆的。”

靳溪州一臉嬌俏。

“算了,隨你吧,反正到時候出亂子不是我頭疼。”林遠慢慢躺下,不再管某個男人。

“那我先出去了。”木孜染感覺再看下去自已估計得砍頭了。

半個月前,自已被靳溪州‘請’出山,直接就來醫治眼前的人。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什麼情況,但是就這段時間來看,這個名字叫林遠的清秀男子估計就是以後靳國的皇后了。

至於為什麼是以後,因為皇帝登基還沒幾年。

整個皇宮估計連雞蛋都是公的。

至於皇帝為什麼不納妃,沒有人知道。

因為上一位沒有眼力勸皇帝充盈後宮的大臣此刻還在御花園裡種花。

沈將軍:阿秋!打了一個噴嚏,看著面前的還有一車沒有種完的紅牡丹,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不過還沒等木孜染出去,就聽見外面鬧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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