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為了錢，兄弟不要了，社團也不要了是吧
四人以及兩名龍頭衛一起去往包廂。
四人依次坐好。
兩名龍頭衛默默站在牆邊，雙手交叉，一言不發，猶如石雕。
鄧伯，串爆，大D都盯著鄧通天。
他不開口，沒法談。
鄧通天掃了眼桌上點好的點心。
“蝦餃，叉燒，蛋撻，燒麥。。。”
“還有雙皮奶，雞仔餅。。。”
“串爆，你用心啦。”
知道鄧通天喜歡吃什麼點心，自然不是大D。
串爆笑道：“天叔您老人家口味，我從小記到大。我看待您老人家就跟父親一樣。”
“有心。”
“有心啦。”
鄧通天滿意頷首。
“以前社團尊老愛幼，當叔父的看待後輩就跟自已親兒子一樣，提攜保護，讓你們能成長起來。”
“晚輩也尊敬前輩，畢恭畢敬，做事不敢馬虎。”
“在這樣良好氛圍下社團才能逐步壯大。”
鄧伯，串爆都點頭稱是。
大D心裡泛起膩味。
小聲嘀咕。
“什麼像兒子，我看像仇人還差不多。”
“專門坑我們。”
串爆在他身邊，不過耳朵不行。
“大D，你說什麼？”
大D：“沒什麼。”
鄧通天耳朵強化過，聽覺敏銳，大D抱怨，他聽在耳朵中。
他輕笑，接著問大D。
“大D，我問你，你還認你是和聯勝的人嗎？”
鄧伯，串爆看向大D。
大D：“做的不開心，有什麼好做的。”
本來他是想著大聲，理直氣壯的說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出口就變成蚊子聲音，顯得非常沒底氣。
其實這也不怪他。
馴大象，會把它從小用一根小鏈子拴著，長大後哪怕成長為龐然巨物，大象也一樣會被一根小小細細鏈子所束縛。
大D一輩子在和聯勝混，從藍燈籠開始就受和聯勝規矩薰陶管理。
搞新和聯勝，瞧不起鄧氏父子那是一時激情。
當真面對鄧通天，鄧伯這兩位和聯勝象徵後心就虛了。
鄧通天提高音量。
“你聲音這麼小，我怎麼聽的見。”
“你大聲點。”
“我問你，你現在還是不是認自已是和聯勝的。”
不認，那就是徹底翻臉。
之前還志得意滿，雄心勃勃。
此刻又陷入糾結。
“太師公，社團對我不公啊！”大D抱怨。
“不公，你就要搞新和聯勝啊！”鄧通天喝問。
“我也不想的嘛。”
大D給自已解釋。
“好多老闆都和我談好了，一旦我當上話事人就和我一起做大生意的。”
“事情都談妥，您老人家卻點了飛機那個煞筆當話事人。”
“我不能不賺，那我就自已搞嘍。”
鄧通天呵呵冷笑。
“呵呵。”
“當初入社時候都會問新馬一個問題。”
“是愛黃金還是愛兄弟？”
“大家都說愛兄弟。”
“現在看來你說的假的。”
“為了錢，兄弟不要了，社團也不要了是吧。”
大D連忙否認。
“不是啊。”
“我和老闆做生意，當然是帶著兄弟們一起賺。”
“太師公，只要你讓我來做話事人，我保證比飛機強一百倍。”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你讓我現在換你上臺，那豈不是讓所有人都覺得我鄧通天說話不算數。”
“一個小輩一威脅，我就投降。”
“那我老臉往哪裡擱？”
鄧通天這麼一說，大D頓了下後說道。
“話事人不行，渣數也可以啊。”
“我出去談大生意總要有個身份。”
鄧通天聽他這麼說，嘴角微微一翹。
大D終究是大D。
面上非常兇蠻，其實骨子裡卻不夠狠。
至少沒有阿樂，佔米甚至飛機那麼狠。
搶話事人就搶話事人，事到臨頭你改口渣數。
算怎麼回事？
不就是軟弱，做大事惜身，不敢真搏命。
阿樂就是看清楚這點，拿捏住大D。
阿樂鬥搞得定的事情，鄧通天會搞不定麼。
你軟弱，那麼我自然不會給你議價空間。
“渣數也定好了。”
“社團又不是馬戲團，東西能變來變去的。”
“定好就定好了。”
“你想做，等下屆吧。”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又踏馬讓我等。
大D怒火一下湧上頭。
他瞪大眼睛，氣粗如牛。
“那你們叫我過來，談什麼！”
“耍我啊。”
串爆：“大D，怎麼跟天叔說話。”
大D氣呼呼說道：“耍我，天王老子，我都不給面子。”
串爆立刻緊張起來。
大D這傢伙腦子不好，脾氣壞，不會動手吧。
“哼。”
鄧通天輕蔑一笑。
“翅膀硬了，把我們這些老傢伙，把社團不當一回事是吧。”
“沒有社團能有你大D哥的今天嗎？”
大D：“我也給社團賣過命，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自已拿命換回來的。”
“瑪德！”
鄧通天直接開罵。
“你個爛仔，腦子秀逗了。”
“你的爛命值幾個錢？”
“外面想要給社團賣命的人多的是。”
“想要命，還需要你嗎？”
“你也不想想，你從藍燈籠坐到荃灣老大，這一路上社團，你死去老大照顧了你多少，救了你幾次的命？”
“沒有社團護著，就你這樣，早被人砍死啦！”
鄧通天把大D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大D知道自已理屈。
他乾脆也不反駁而是脖子一梗。
“那都是些陳年舊事，有什麼好說的。”
“我認我是和聯勝的人。”
“只要我做話事人，我一輩子都是和聯勝的人。”
“我為社團盡心盡力，流血流汗都無所謂！”
鄧通天立馬用兩個字回絕他。
“沒門。”
大D沒想到鄧通天回絕這麼決然，回絕這麼快。
他愣了許久。
定定看著鄧通天。
眼中情緒複雜。
有憤怒，有不解，有委屈，有不甘。。。
萬般情緒最後化作一聲憤慨的拍案聲。
呯！
大D一巴掌拍案而起。
非常用力。
桌子搖晃，餐具嘩啦作響。
“好。”
“好。”
大D氣的咬牙切齒。
“玩我是吧。”
“那行，我大D不和你們玩了。”
鄧通天不理會怒髮衝冠的大D而是用筷子夾起一個蝦餃細細品嚐。
大D身邊串爆急了。
“大D，你幹嘛。”
“幹尼瑪個頭。”
大D不敢罵鄧氏父子，對串爆可不客氣。
“我告訴你們，我大D就是要搞新和聯勝。”
“哼，我就在荃灣搞。”
“我看你們能怎麼樣！”
說完，大D摔門而去。
這算是談判破裂，徹底翻臉，那接下來，豈不是要打。
荃灣可難啃啊！
串爆臉色變得難看，不安看向鄧通天。
天叔，你怎麼還有胃口。
你怎麼就不能給大D一個軟話，哄哄他，那不就好啦。
串爆心裡急死。
鄧通天倒是一點都不急。
反而點評起蝦餃。
“這蝦餃鮮美爽滑，美味可口。”
“肥仔，我們下次再來嚐嚐。”
鄧伯：“好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