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這屆渣數就由你來當吧
“前兩天給我找兩個妞的是誰？”鄧通天問。
啊！
一百歲還找妞啊？
串爆，龍根等人聽到用驚異的眼神看著鄧通天。
自已六七十找一個都要老命。
天叔，一百歲，剛出院就找兩個。
真是奇人必有奇事。
果然是天叔。
眾老頭在心裡大寫一個服字。
鄧伯回：“佔米。龍根小弟官仔森的小弟。”
“人了？”
“在嗎？”
龍根喊人。
“佔米，過來。”
佔米疑惑過來，打招呼。
“太師公，鄧伯。。。”
鄧通天打量佔米一番，誇獎他。
“還是個靚仔。”
“看著滿精神。”
“看樣子就是一個精明的人。”
龍根替自已一系得意門生高興。
“是啊。”
“他站街業務做的相當不錯，替社團賺了不少錢。”
鄧通天點了點頭然後對佔米說道。
“你小子年紀輕輕就能做包娼業務可見龍根對你看中。”
佔米麵露不解。
他進黑社會本身就不是自願的。
後來又被老大派去做馬伕。
對於那些收保護費的紅棍大哥自然是不夠威風。
他時常自卑。
鄧通天就替他解釋。
“過去我們做社團賺錢的手段除了黃賭毒，出老千外還有黑漆，文雀，爆冷格，踩燈花，高買，海鮮檔，跳罕，夜冷，達流錦，收爛賬，徐公術，換流朵等手段。”
時過境遷，許多過去的手段現在都用不上。
有些手段，在場年輕人聽都沒聽過。
串爆熱心解釋。
“爆冷格就是搞清楚人家不在家然後撬門而入進行盜竊。”
“海鮮檔就是在街頭巷尾做魚蝦或者紙牌小賭檔。”
“跳罕就是在街頭巷尾或者爛地出售假藥或者春藥。”
“達流錦就是拿假銀幣去交易換取別人真銀幣。”
。。。
。。。
沒經歷過鄧伯，串爆時代的人聽得津津有味。
海鮮檔，跳罕，達流錦等這些手段現在都沒法做。
許多人還是第一次聽。
鄧通天繼續說著。
“買假藥，入室盜竊，街頭開賭，當扒手一不小心就要被抓進去坐牢或者被人打，收益也不穩。”
“三更富，五更窮。”
“也只有黃賭和收保護費是最穩定，危險係數最低的。”
“你小子能做站街生意，風不吹雨不淋，安安逸逸把錢賺了。”
“有事最多拘留也用不著坐牢。”
“你要感恩社團啊！”
佔米聽完才知道龍根這麼看中自已。
“知道了。”
“謝謝，太師公。”
“你扎什麼職？”鄧通天問。
“白紙扇。”佔米回道。
鄧通天頷首，轉而講起往事。
“我們和連勝傳承自洪門，由洪門天寶山碧血堂的紅旗五哥黑骨仁所授。”
“當年在筲箕灣一處嗮魚場召開港島洪門大會。”
“會上黑骨仁講述洪門理念，指出我們應該有一套規矩和儀式，不能像散仔館般毫無組織。”
“同時還說大家背井離鄉，無非是求財，不應該動不動就戰鬥。”
“萬事應當以和為貴。”
“提議所有堂口名稱之上一律加一個和字，所以我們連勝堂也改名和聯勝。”
“這也是港島和字頭由來。”
有些不太清楚往事的人聽得入迷。
“的確港島原本社團接受洪門規矩後獲得秩序，事業走上正軌。”
“不過洪門規矩，我們也不是全盤接受。”
“比如洪門職務有香主，大爺，二哥，三哥，四姐，五哥，六哥，七妹，八哥，九哥，老么等十一個職務。”
“港島屁大點地方，才那麼點人，哪裡用得著設這麼多職務。”
“後來大家就簡化為香主，二路元帥，紅棍，紙扇，草鞋，四九六級。”
“香主等同香主，紅棍等同大爺，紙扇等同三哥，草鞋等同六哥，四九仔等同老么。”
“香主統帥全社，紙扇施謀畫策，紅棍統率打手，草鞋奔走聯絡，四九打架拼命。”
“你們看這不是五臟俱全了麼。”
在場眾人一起點頭。
鄧通天環顧一週。
“這些都是舊事。”
“過去受教育的人不多，聯絡手段也少，不像現在你們個個都能文能武，一個電話就能招呼來人。”
“什麼紅棍，紙扇，草鞋本事都差不多。”
“我看以後社團規矩還要順著時代變。”
眾人再度點頭稱是。
紅棍，紙扇，草鞋三個職務一紮，那就是一輩子。
除了當坐館，渣數，也沒什麼職務可升了。
現在江湖上一般將三者統稱為大底。
出來比的話，大家不是比我是紅棍，你是草鞋，我就比你牛逼。
而是比扎職時間。
比如我84年的，你90年的。
這樣來比。
鄧通天話鋒一轉。
“不過無論時代怎麼變遷，黑骨仁的那句話是不變的。”
“那就是我們是來求財的。”
這句話得到所有人真心認可。
串爆：“天叔說的極是啊！”
不理會串爆馬屁，鄧通天繼續說道。
“所以社團渣數一定要好。”
“一定要能替社團管好錢，會理財。”
那些有心爭取渣數位置的人都眼巴巴望著鄧通天，希望太師公能看一眼自已。
“佔米。”
鄧通天喚了一聲。
“在。”佔米一個激靈。
鄧通天笑眯眯的。
“那麼這屆渣數就由你來當吧。”
啊！
佔米驚呆。
自已怎麼就能來做渣數？
啊！
其他有心爭取渣數位置的瞠目結舌。
佔米就算受器重，那也不過是一個小小馬伕。
何德何能能做和聯勝渣數！！
“天叔，這。。。”
串爆還想說什麼，鄧通天一個眼神他就老實閉嘴。
龍根惶恐。
佔米，他看重並且重點培養。
可是現在當渣數，風頭就太過了。
“天叔，他還年輕。。。”
“年輕？”
鄧通天不屑。
“年輕怕什麼。”
“我當年不年輕麼。”
“想當年我不過十七八歲，四九都沒做過就直接扎職白紙扇然後當上和聯勝渣數。”
“這個過去叫什麼？”
“叫平地一聲雷！”
“今天我鄧通天就是要用飛機，佔米這兩顆雷炸響港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