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轉頭看去一望無際,只有行露的腦袋飄在海面上。她現在的位置離岸邊不遠。

“噗—”

行露吐出嘴裡的水,這些水混著唾沫,在海上漂浮出一點泡沫。她顧不上嫌這些口水噁心,沉重的婚紗蓬蓬裙讓她只感覺自已綁著幾塊巨石,頭上的紗簾溼漉漉地罩在她的腦袋上。她忿忿地將紗簾從頭上扯下來。

這該死的紗簾擋眼睛了!

好在這片海面還算平靜,目前也沒有大風大浪,要不然她早就葬身大海了。

行露費力地轉頭望去,她一邊向後轉一邊伸出雙臂滑動。身後停著一艘客輪,離她不遠的地方有一條繩子漂浮在海面上,繩子上每隔一米就綁著一個海綿球,一直連線到客輪。轉過身,海浪推著行露,她跟隨著海浪,離那條繩子越來越近。

“噗通!”她奮力撲過去,抓住繩子的時候卻扎進水裡。鹹腥的海水一下子灌進行露的鼻腔、耳朵和嘴裡。她喝了不少海水。

“嗬!”行露抬起頭,一隻手抓著繩子,一隻手呼嚕一把臉上的水。水嗆進了鼻子裡,她感覺氣管裡都要進水了。呼吸都有些難受。

不敢多做停留,行露趕緊抓著繩子向岸邊漂去。她離沙灘越來越近了。

終於,行露上岸了!

行露仰躺在沙灘上,熾烈的陽光照著她,她感覺周圍的環境在慢慢變冷。那片海暖得像母親的懷抱,可惜,一旦起了風浪,便成了死神的黑袍。

之前在海里泡出來的剩餘的溫度逐漸要被海風吹走。行露站起身,拖著身上沉重的婚紗,向岸邊的村子走去。頭髮耷拉在臉上,她將臉頰邊的頭髮抿上去。

身上溼漉漉的,頭髮耷拉在身上,之前打架受的傷還在流血,我現在肯定很像一隻水鬼。行露想。

她抱著雙臂,打了一個寒戰,慢慢走向村子裡唯一亮著燈的人家。很奇怪,根據天色來看,現在應該還不是開始入睡的時間。為什麼只有這戶人家亮著燈?

咚咚咚。

門後有人說話的聲音,在她敲響門後就戛然而止了。

“您好,有人在嗎?”行露高聲喊道。

啪嗒啪嗒。這是走路的聲音。拖鞋?好像不是。

吱嘎。門被開啟了。

來人很高,大概兩米左右。

我已經是一米八的身高了,甚至不能平視她。

行露微微仰起頭,看著來人的眼睛,是個長相粗獷的女人,穿著一身短打,腳上的鞋子是她沒見過的款式。

行露說:“您好,我與我的商隊遭遇風浪,不幸掉進海里,您可以讓我住一夜嗎?或者我洗個澡就走,錢不是問題。”

那位大人低頭看著行露,側身一揮手,笑著說道:“歡迎您的到來,夫人。”

行露一愣,不明白為什麼稱呼她為“夫人”。

沒有多想,她向亮著光的屋子走去,裡面還坐著一個人。

她推開門,裡面的女人完全露出臉來。她坐在客廳中央的皮質沙發上,雙腿大張著,胳膊也搭在沙發靠背上,佔了沙發很大一塊位置,是一個看起來很舒服的姿勢。她看見行露走進來,便坐直身體,向另一個沙發側手一指,說:“夫人,請坐。您可以稱呼我為,哈奧。”

行露有些侷促地撩了一下身上溼漉漉的婚紗。一路走過來,它已經沾了不少泥沙,帶進一屋子髒東西,給人家添了麻煩,還不保暖,冷得要死。想到這裡,行露更煩身上的婚紗了。

“哦哦。”哈奧突然回過神來,她一拍手,“哎呀,看看擇月這個記性,怎麼也沒給夫人找件衣服呢?擇月,快,帶著夫人去換衣服。彆著涼了。”

那個粗獷的女人叫做擇月,名字與人倒不是十分相符。

“夫人,請和我來。”擇月側身。

行露拖著婚紗和擇月一起向換衣間走去,裡面的衣服都十分簡潔,以黑白二色為主,倒像是男式的。她有些尷尬,問道:“呃,這裡有沒有洗浴間?我有點冷。”

擇月停下正在找衣服的手,回頭看我:“不好意思夫人,哈奧夫人並沒有料到您會從海里上來,所以沒準備洗浴間。”

“啊...哦,好的,麻煩了。”行露更尷尬了。

擇月給她找了一件純白T恤和黑色長褲。

換完衣服,行露前往客廳,哈奧還坐在沙發上等著我,區別就是這次她正端著一本書看得有滋有味。

行露不認識封面上的字,這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文字元號系統。

哈奧見行露走進來,放下書,整了一下衣服,說道:“夫人,您好。”

“您好,剛剛倉促,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叫行露。”

她朝行露一笑:“你好,行露。”

“我相信,你已經發現了,這裡有一些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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