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才？
凌有乙難以抑制自已此時此刻的興奮。
他從地下室的樓梯上爬了出來，潮溼的樓梯也難以掩蓋他內心之中的喜悅。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這個訊息告訴給所有人。
可惜林霧卻不在家....
沒關係！
等到她回家再告訴她也不遲！
凌有乙簡單的洗了一把臉，靠著涼水強打起精神。
既然林霧不在，他打算出門先去尋找一個熟人再說。
凌有乙推開木門，刺眼的陽光瞬間照射在他的身上，他已經有好久沒有來到外面的世界，像這樣直視太陽了。
像他這樣的鍊金術師早就習慣了地下的生活，若是之前，他一定會用紗布把眼睛遮起來，直接接觸光線會對他那已經習慣黑暗的眼睛造成不少的損傷。
可他現在卻覺得這陽光十分舒適。
凌有乙興奮的走在路上。
普通人可能根本理解不了，煉化出黃金對於鍊金術師來說意味著什麼。
那意味的可不只是簡簡單單的點石成金和無限的財富。
那可是對鍊金術基礎規則的一次重大挑戰.....
這意味著這個世界的“等價交換”被打破了。
凌有乙可以用沒有什麼價值的東西，煉化出有價值的東西。
之前封鎖鍊金術好幾個世紀的等價交換原則在此刻被完全粉碎。
基於此理論，很難相信接下來的鍊金術學會掀起怎樣一股狂風。
到時候鍊金術就能為人類帶來更多的可能，不再僅僅只是侷限於藥劑了。
他感覺到他的指尖好像有一根緊繃的絲線，現在只要他將這項成果公之於世，那根絲線就會瞬間斷裂，這個世界的命運也會瞬間發生改變。
凌有乙一路小跑的來到了一棟鋼鐵和石磚堆砌的屋子門前，那是劉將軍的宅邸，他按照約定暗號敲了三次門，等待了許久卻無人應答。
“劉將軍不在家嗎？”
凌有乙不住的想。
“不對...不可能。”
雖然兩人已經有大約兩年沒有說過什麼話了，不過以凌有乙對他的瞭解。
國家的大小外政都是劉將軍一人處理的，除非是嚴重的戰亂，否則他不會有時間出門，更沒有雅心閒逛。
無奈，凌有乙只能用藥水小心翼翼的溶解掉一部分鎖芯，隨後又將門鎖重構，自已直衝衝的走了進去。
劉將軍的房子很大，而且房間很多，像是旅館一樣，走廊內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房間，卻都沒有什麼人住。
凌有乙一間一間的敲門，一間間的推開確認，最終在二樓角落的一個房間中找到了劉將軍。
只是...
房間中不止有劉將軍，密密麻麻的坐滿了些凌有乙不認識的人。
凌有乙來的時候他們似乎是在開會，一群人正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什麼呢，等到他們看到凌有乙後卻瞬間停了下來，房間內鴉雀無聲。
“那個...劉大將軍。”
那群人其中一個面色狡黠的光頭帶起帽子，對著凌有乙簡單的鞠了個躬。
凌有乙從他的表情中就能夠看出來，他在害怕他。
而且不只是他，房間中的所有人似乎都在害怕著他。
“既然您這裡來了客人...那我就先走了。”
“剛才說的事情改日再聊吧...”
像是突然被開啟了開關一樣。
在他說完這句話後，房間內的人紛紛表示認同，大家一擁而就的低著頭離開了這個房間，僅僅不到半分鐘，房間內就只剩下凌有乙和劉將軍兩人了。
凌有乙知道他們是在提防他，不過他也不在乎這些，作為一個地下鍊金術師，他早就習慣了這種人群的孤立和冷漠了。
說實話，這些算是好的，有些人會直接對著鍊金術師吐口水，不過，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因為那些人的舌頭最終都會不翼而飛，變成一攤血水。
“咳咳。”
“凌有乙...？對吧？”
劉將軍輕咳了兩聲，警惕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鍊金術師，他的眼神從陌生變得熟悉，彷彿費了好大勁才想起來凌有乙的名字。
這態度讓凌有乙感覺到格外的不適。
“你連我都忘了嗎？”
凌有乙皺了皺眉頭。
要知道，他當年的名號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帝國才會忌憚他的才能，為了捉他設計了天羅地網。
當時，關於凌有乙的處決問題劃分了兩個陣營，一個陣營主張殺掉凌有乙，避免他的力量落入別人之手，另一個陣營主張放掉凌有乙，讓他的力量為帝國效力。
這個劉將軍就是激進派的領袖，當年和林霧兩個人，林霧為主，劉將軍為輔，兩人費盡周折才將凌有乙救了下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為了報恩，凌有乙才甘心為帝國效力。
而此刻，眼前的這個將自已救下來的人，居然連自已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那我這兩年的知恩圖報又算什麼？？”
“算成語嗎？”
劉將軍拍了拍凌有乙的肩膀，示意他先坐下。
“哎！”
“話不能這麼說！”
“這兩年來，你從來都沒有離開家門半步，像是人間蒸發一樣。”
“可能這兩年對你來說只是一瞬間，可對於外面的世界來說，卻已經變得天翻地覆了。”
劉將軍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十分的虛弱，凌有乙這才注意到，他的面容似乎也比兩年之前蒼老多了。
他的身上新添了許多皺紋與傷疤，頭髮也有些斑白。
當年的銳氣如今已經變成了一股莫名的慈祥，將他過往的歷史覆蓋住了。
凌有乙在此刻也有些同情他了。
“外面的世界....現在變成什麼樣了？”
“鍊金術師的在人們心裡的印象...有變好嗎？”
劉將軍搖了搖頭，他的聲音好似一壺歲月沉澱的舊茶，在房間中不斷迴響。
“沒有....而且...現在鍊金術師的地位更差了..”
“一年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一個鍊金天才。”
“準確的說...是全方位的天才。”
“他融合了科技，魔法，還有鍊金術...創造出了一種，不屬於我們這個等級的破壞裝置.....”
劉將軍嘆了口氣，凌有乙也從他的語氣中感覺到了無力。
似乎像是一個老人的臨終遺言一樣蒼白。
怎麼會這樣？
凌有乙疑惑的問道。
“難道...”
“你和他交手了嗎？”
劉將軍聽到這句話，竟然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一個十分可笑的笑話一樣。
“交手？”
“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那個也算得上交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