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爹爹請安。”時允象徵性的福了一禮。

“來,小允怎麼想到來爹爹這了。”左右時尚書說不出什麼親暱的話,只得乾巴巴的回應道。

“自是爹爹為女兒操心過度,女兒便來瞧瞧父親。”

時尚書嘴角微抽,倒是沒操什麼心。

一股尷尬的沉默蔓延開來。

“女兒這可就坐下了?”時允指了指時父一旁的椅子。

“坐。給小允上一盞茶。”他順勢吩咐下去。

“爹爹近日來是為女兒的婚事操勞了許多。”時允一雙眼眸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時父。

“原是為此事,爹爹為你準備的冊子可是過眼了?”

時父瞭然於心,果然女兒家對自已的親事很看重。

“自是看過了,爹爹找了這麼些個讓我選,女兒要好好謝謝您。”

聽到這話時父皺了下眉,他只是吩咐大夫人讓時允看一下,選不選的,這話也太露骨了。

傳出去不大好聽。

“是大夫人讓你選的?”

“嗯。”給大夫人在時父這記一筆。

時父不管在不在意她的婚事,但大夫人的行為,可對府裡的其他公子小姐們不大友好呢。

時尚書在這事上沒再多說,轉而問道:“那,可有相中的?”

既然話到這邊了,索性就問一問。

“爹爹中意哪一個?”時允歪了歪腦袋,一派天真。

“第一個,爹爹可是放在了前頭,御史大夫的嫡子,容貌品行可是一等一的好。”時父想到其人,兀自滿意的點了點頭。

時允眨巴了下眼睛。

“可是女兒覺得,論容貌無人能比得過溫丞相,論才學更無人能出其右。”她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話。

驚得時尚書差點打翻了手邊的杯子。

他眼神變得銳利,一瞬間緊緊盯著時允。

“小允,這可開不得玩笑。”

“女人沒有說笑呢,前些日子,女兒見了溫丞相,便驚為天人,像是長在了心上一般。”

“放肆!你一個女兒家說話怎的這麼露骨!你的教養呢!”

時父變了臉色,一掌拍在桌子上,怒斥道。

“是父親詢問我,我只是實話實說,與教養何干?”時允諷刺的回道,連爹爹也不喊了。

兩人父慈女孝的橋段就在剛剛寫下了完結。

“你想都不要想!我們尚書府和溫行書不是一路人!收起你的念頭,為父會為你擇一良人。”

時父言語間帶著壓迫和鄭重。

“父親這麼嚴肅作甚,難道忘了將軍府先皇的那道聖旨?”時允對時尚書的嚴厲不為所動。

反而微微一笑,好心的提醒道。

時尚書才想到了那道早就被遺忘在角落的聖旨。

先皇在位時,不僅賜時允安平郡主的封號,更是有一道嫁人隨心的聖旨。

時間真的太久了,十幾年了。

這道聖旨,早就被遺忘在了角落裡。

他自問,對時允並無虧待,選的也是自已過眼的青年才俊,沒成想時允竟搬出了那道聖旨。

“你不懂朝堂之事,我不怪你,但溫行書不是良人,與我們丞相府不是一路,莫再有此念,為父不會害你。”

時允盯著一幅我都是為你好的時尚書。

所以她就說挺沒勁的,看看,處處都要考慮人情世故,考慮站隊,考慮格局。

小輩的婚事不過是他們朝堂中錦上添花的籌碼。

說什麼良人不良人,可笑不。

蘭夫人去的悄無聲息,他甚至連查探一番都沒有。

不過就是不在心上的正妻罷了,一個貌美各方面與之相配的女子,娶進門的門面。

“父親,小允心之嚮往,請您想想辦法,非君不嫁。”時允懶得多說什麼,找他找完不痛快,看他那副要氣死的模樣,她果然痛快多了!

說完竟頭也不回的站起身來離開。

“逆女!你給我站住!”時尚書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要追過去繼續教育他。

侍衛一字排開,直接成了一面人牆,徹底隔絕開了兩人。

時尚書看到這些個將軍府出身的侍衛,個個孔武有力的模樣堵在他眼前。

這哪是堵在他眼前,這是堵在了他的心口!

這是鬼迷了什麼心竅!

溫行書是她能惹的人嗎?不說朝堂上的針鋒相對。

就那一副看著溫潤如玉般的男子卻有著煞神的手段,殺起人來也是霽月清風的模樣,即便是他想起來都覺得毛骨悚然。

她倒好,一朝要嫁人了,想找個能捅破天的是不是?

想到這,時尚書就心口犯疼。

第二日的早朝,時尚書頻頻望向那位站的筆直,英俊挺拔的溫行書。

直把周圍的人看的莫名,還以為時尚書與溫行書是不是有什麼要對上?

到早朝結束時尚書也沒說上兩句話,連左丞相都發現了他的異樣。

倒是溫行書,心有所感似的,朝堂結束後難得的對他拱了拱手。

好嘛,這下更把時尚書驚著了。

他眼裡的溫行書可不是那麼有禮節的人!

這幾日時尚書憂心忡忡,想盡快定下時允的婚事,又怕惱了她搬出先皇的聖旨。

思來想去的不得勁。

十幾日的時光一晃而過,便到了親王府舉辦飛花宴的日子。

飛花宴實則是春夏交替間一場較為盛大的相親大會。

是皇朝公主招婿留下的傳統,歷年來都由大公主主持。

大公主嫁給宇文親王以後,就一直在宇文親王的別院舉行。

這些往年時允是不關心的,還是小糖與她詳細說過。

尚書府的幾位小姐中,時允、三妹和四妹正是婚配的年紀,所以這三人都在邀請之列。

三妹時元依,雖比不得時允,但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她的才氣在京中也頗有名。

四妹時書棉,自從被時允嚇著了以後,非必要絕不出現在她面前。

往日裡總是笑盈盈的一口一個大姐姐,這十幾日來,難得遇到時允都是尊敬的行了禮就跑,一副恨自已少長了一條腿的模樣。

時元依一如既往的看不慣時允,多準備了一輛馬車。

時允自然也有專屬的馬車。

時書棉選擇和時元依坐一起,雖然她也有,但尚書府三個小姐出行一人一輛車,那排場,只怕要成為坊間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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