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活該吧?語文書果然沒騙我,還真是一個惡人有惡報!
“這不是你自已罪有應得嗎?你明明已經陽壽已盡,居然還將你母親的命換過來,你把你媽媽當什麼了?換命的工具?”
真的無法相信,我眼前穿著端裝儀表堂堂的醫生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無言以對。
見我放下狠話,下定決心不想救他,這時他徹底慌了。
“額…額…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給你錢,可…我的錢可以全都給你 ”
說著,他直接抓了一把錢往我手裡塞了過來。
王穆風著急的舌頭就跟在嘴裡嚼爛了一樣,一時間就連說話也沒有剛才那麼流暢了。
他動作很大,我就在原地沒說話看著他。
王穆風帶有請求的語氣對我說著“菡仙姑,我知道我是罪有應得,罪該萬死,但是我的老婆和孩子沒錯呀!就算不救我你也應該救她們吧!”
我還真沒想到,王穆風這頭披著羊皮的狼說話竟然還一套一套的,不過他說的也不全錯,他老婆和孩子確實是無辜的,這不禁又讓我犯起了難。
“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這賤樣你老婆見過嗎?”
這聲不是我說的,我不能說出這麼缺德的話。
橫空伸出了一隻手搭在我肩上,此人就是胡洛庭。
我有點驚訝的問他“你不是出去了嗎?怎麼,還害怕我出事不成?”
胡洛庭嘴一撇,聲音提高了些“怎樣?我賤的不行,你管的著?”
我輕笑出聲,他自已都說他自已賤了,怎麼還有資格說別人賤?
胡洛庭又不滿的補了一句“你笑個屁呀”
我拍了拍胡洛庭的手“行了行了你這事兒準備怎麼辦?”
這是我一個人 肯定拿不定主意,畢竟要當現在是胡洛庭又不是我,要出哪兒的也是他,所以我沒有選擇權。
王穆風沒有說話,可能是受剛才胡洛庭話的原因,我站在旁邊都能看見他眼睛裡噙著的眼淚,可憐巴巴的看著胡洛庭。
胡洛庭雖然站在他前面 但看著他那副表情就跟沒看見一樣,用食指去 輕推王穆風的肩膀。
“哎!我說你,叫什麼來著,王穆風是吧”
這話說的跟個街溜子一樣,吊兒郎當的。
王穆風點了點頭,沒說話。
胡洛庭冷笑了一聲“我說你真是自討苦吃啊,沒事找事”
不過胡洛庭說歸說,還是從口袋裡拿出來一串赤紅色的硃砂手串向王穆風遞了過去。
“喏,拿著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硃砂手串,寶貴的很!拿著它那老東西今天晚上就會走,明天早上我就過來取我的手串,勸你不要打什麼歪心思!”
王穆風毫不客氣的一把就把胡洛庭手上赤紅色的硃砂手串拿了過來,嘴裡嘟囔了幾句謝謝,順手把手串塞進了自已的衣服兜裡,塞給我的錢也沒拿走,像是有什麼急事一樣轉頭就走了。
真是沒有禮貌。
胡洛庭這突然是怎麼了?善心大發了?不是說這種修煉的以幫助善良之人為榮嗎?這做出這樣的事幫他又是何意呢?我是真不理解了。
“你就這麼放心你把你的傳家寶給他一晚上,就不怕他第二天給你那玩意賣了,然後捲鋪蓋跑路”
胡洛庭看了看我的臉,“怎麼會呢?我相信她不會跑的,人與人之間多一份信任”
哎呦,小狐狸還懂得這?真是不可置信,“你厲害你厲害都有這種覺悟了”
胡洛庭稍稍抬起來了他的尖下巴有點得意的看著我,真別說還挺可愛的。
我們沒有多停留,大步向著醫院門口走去。
“菡雪”
這時我聽見了有人喊我名字的聲音,我轉過頭確認,就看見從轉角走出來了林蕭,他徑直走向我。
在我身前停了下來,張口對我說“那個……詩詩”
原來是來問詩詩的。
“放了,詩詩已經回家了,你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就走了”
林蕭沒說話,只是一直看著我,可能我也沒等到他說話,因為胡洛庭直接就給我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