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貓冬
因為不知道許清心她們兩個在這辦事要多長時間，所以睡的很晚，就是想多修好一些電路。
等二天起來的時候，都上午十點多。
而她們兩個也早就出去辦事了。
之後看到這裡又沒有人進來住，關好門，又開始修了起來。
變壓器和穩壓器修好兩套的時候，這都是下午四點多了。
早飯和中餐都沒吃。
不過還能頂得住，還是等大家一起吃吧！
要不然都這個點兒了，自已吃完後 ，一會再吃就吃不下。
“橙子，你沒出去了嗎？”
“沒，就是附近走了走，你們辦的事怎麼樣了？還要多長時間？”
“差不多了，等明天那邊打電話過來就行，走，我們吃飯去吧！餓死了！”
吃飯的時候，問過她們。
原來只要有返城名額就行，把她們的名字填到介紹信上後，交上市裡辦事處。
再由這邊打電話和拍電報回去，只要那邊確認好後，由那邊的人操作一番，再反饋回來就行。
而這邊她們兩個，就會在檔案中給去除‘派遣’下放兩字。
改為自願，就和林子橙一樣的性質了。
但是，在之後能不能返回城裡，那就要靠接下來的表現了，再爭取另一個返城名額就行。
像之前所說的履歷鍍金一說，林子橙這種人就真的是在鍍金。
他可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還是如今最難得的機電專業，受之前那便宜老爸專業培養過的。
哪怕是他沒工作，要是回城後，都會‘被迫’分配上班的。
這種人材不用上，真的是很浪費的。
只是之前沒分配，那是有病。
要是等他回原居住地後，大家看到他沒死，那就能確認他的病完全好了。
工作妥妥的給你安排上。
像許清心她們這些小資家庭的，只要表現好，能返城了，之前的事就平了，這叫平反。
之前能上大學，並從大學那順利畢業，那是還不嚴，但是也不給分配工作。
她們是算‘流放’到這的。
到那幾年後，這種家庭進學校都不可能了，更不用說那時學校很多都停課了。
而李清芬和李衛國兩個是因為家裡人，真犯了錯，所以要下放過來。
但是方秀蘭和宋永根兩農家孩子，因為沒關係，要分到工作是很難的。
哪怕政策在這，也不是他們鬥得過的，沒聽說過‘頂替’兩字嗎？
沒有足夠的履歷，再不好好鍍金一下，他們真就會被頂替了，所以他們自已報的名過來。
只是他們運氣真不好，被分到這裡來。
全國有很多小資，但也不能全派到這來吧？
所以，這裡也要有其他人過來，所以就有他們到這的原因。
要是再過幾年時間，那個時候才是真正大批次被‘流放’到這來。
第三天中午，她們把事辦好了之後，去買了點東西就回來了。
林子橙還是一個超大揹包揹回來的：
“呀呀！小人書！哥全是給我和妹妹買的嗎？”
“我，我呀要看。”
兩孩子看到這麼多的書一下就高興起來，連最喜歡的大白兔奶糖都不要了 。
“橙子，這些書他們倆還小，看不懂吧？”
元思思看到古詩詞這些書說道。
“這些是我們自已看的，要是簡單一些的，你們可以教教他們倆個。”
最後把那兩套穩壓器拿出來後，大家都在問他是什麼東西：
“我準備做發電機，這些是.....”
解釋一番之後，大家聽得雲裡霧裡的。
雖然說都是大學生，可是專業不對口也聽不懂。
林子橙也不管他們，自個在那修發電機。
不過兩男生，李衛國兩個很感興趣。
但是這個不是一下子就能教得會的，最多是在修的時候講一下。
之前在做澆水裝置的時候，就有好好規劃那地下河的出水口。
現如今只要把買來的水管連上，之後把發電機和電池裝好，還有電線拉回去就行。
“衛國，你去許清心她們那邊裝電線。
永根，你到秀蘭她們那邊去裝。”
要是電線都不會裝，那這大學就真沒學好，這是最基礎的物理了。
好在兩人都會裝，也不用林子橙操心。
最後他把從發電機那拉回來的電線接好，就等他們接好線和燈了。
“橙子，好了，你去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問題。”
“好，我接好這個就過來。”
等所有線路接好之後，沒什麼問題，把總電源接到電池上去試了一下其中的一個房間：
“成了，哈哈！快，大家回房間把所有開關開啟，試一下電流夠不夠。”
隨著一間間的燈全開了之後，明顯燈的亮度減少了一些，但也沒暗多少。
比起點煤油燈，亮很多很多。
再說了，很多時間大家還是待在堂廳的，能同時開燈的機會很少。
“哦！有念囉！好娘呀~~”
也不知道這小傢伙怎麼回事，三歲了說話還不清晰。
好在林子橙有檢查過，各方面都沒問題。
可能是人們常說的，走路穩，那說話就遲，說話早，那走路就不穩的說法吧！
“太好了，以後大家不用圍在一起看書了！”
“橙子你太棒了，你是當代愛思斯坦啊！”
“......”
“這就成愛思斯坦了？你們太看得起我了。”
因為是冬天，貓在房間裡，雖然有玻璃窗，可關上門窗後，要是不點燈，還是黑的。
各房間一個燈，堂廳中有五個大燈泡呢！中間一個，四周各一個，這不亮嗎？
但是為了眼睛，還是用薄薄的白色油紙在下面擋了一下。
就怕倆孩子沒事看那燈，時間一長對眼睛傷害很大，房間沒處理，反正就是用來照明的，也開不了多長時間。
回來後第三天，大雪就下下來了，很大很大。
一個晚上之後，門都差點打不開。
足足半米多高的積雪。
院子很大，並澆了一層薄水泥，剷雪的時候還是很容易的。
但是院子外就難了，特別是去大隊的路，真難清理。
哪怕是不去大隊裡，也要清理，要不然真要有急事時就不好走。
兩頭牛現在身體好多了，那邊畜生棚裡也是24小時燒著煤，要不然各種家禽早就凍死了。
“橙子，這能行嗎？太大了吧？我怕剛養好的牛，被拉壞了啊！”
宋永根知道林子橙在做什麼。
是用一塊大木板，讓兩牛來‘鏟’雪的大鏟子。
但是看到這木板太大後，才勸道的。
“額，一會咱們不要鏟太深就行，一點點來，多跑幾次吧！”
“那，好吧！”
準備好後，讓兩頭牛試了一下。
“還行，就是太慢了，等把院子裡的雪弄到一堆後，它們就拉不動了，到時我們自已鏟吧！”
從一大早，拉到大中午，把雪全鏟到一起，這倒是成了小雪山一樣，真的是很多。
“先吃飯了，快點，一會兒冷了。”
夏天在餐廳吃，現在餐廳可冷了，所以全做好之後端到堂廳中吃。
壁爐那開了幾個小孔。
要是放冷了，可以在那溫一下。
好在壁爐邊上，又做了一個燒柴的小爐子，沒事時可以烤點番薯或是土豆什麼的。
但是要烤麵包，煤就要換成柴，要不然烤出來的麵包就中毒了。
“烤雞還沒好嗎？我都聞到香了啊！”
“哪有這麼快呀！才放進去十分鐘，先吃飯吧！吃完後當零食吃！”
因為冷，太封閉了，在那小爐子烤著的老母雞的香味，充實著整個堂廳。
“嘻嘻！這豆芽真好吃，還是橙子聰明，要不然咱們可吃不上新鮮的菜呀！”
“我不喜歡綠豆芽，那味怪怪的，等幾天花生芽好了後，吃那個，不過這個醃製的白菜好吃。”
“嗯！還有這個南瓜醬很下飯呀！”
之前藏起來的小麥，林子橙他們借了大隊的牛車，去集市上打好了粉運回來。
如今天天吃的可都是細糧。
“來，我教你們怎麼吃，把饅頭這樣切開，南瓜醬塗上去，之後想在裡面夾什麼就放上去，諾，就是這樣。”
每天沒事，大家就研究怎麼吃。
特別是自從有了全用麵粉做的饅頭，併發酵後，那大大軟軟的口感，大家就吃的很開心。
現在？
林子橙還要教大家吃‘漢堡’！
“嘎嘎，哦耶要幾樣七！”
嘴裡還嚼著東西的小小，看到後說的話就更聽不清了。
好在大家聽習慣了。
“來小小，芬姐姐幫你切開，對了，你要放哪些菜？”
李清芬接過小小的饅頭後，用小刀切開，刀可不能讓小小動手拿，她還小。
要不是集市磨不出精面出來，這宋永根可是會做拉麵的，現在只能做刀削麵。
“永根，你這手藝太強了，好吃啊！就是沒辣椒油，不行，明天我要去做一盆出來。”
光是主食就好幾種。
饅頭，刀削麵，還有大列巴。
不過大列巴大家吃膩了，這個只有應急用的時候才會吃。
大白菜醃製的菜很多種，天天輪著吃。
“哎呀！不行了，這個冬天過去了，我估計要胖上一圈了呀！”
“胖怎麼了，那是福氣。”
“....”
好吧！能在這個時候意識到胖而不好看的，只有許清心她們了。
葉秀芳做為除了兩小屁孩中，最小的存在，也是最瘦最矮的存在 ，她是理解不了胖有什麼不好的。
畢竟她才16、7歲，還在這待了好幾年，之前雖然在做生意，可是要吃好也不容易，特別是冬天的時候。
天天啃賣不掉的麵包，不被餓死就不錯了。
真以為西方人吃麵包就能長高長壯嗎？
“全是蔬菜，吃屁個胖哦！”
林子橙回了她們一句。
之後又對兩男生問道：
“你們兩練習的槍法怎麼樣了？等雪不大的時候就出發打獵去。”
聽到要去百公里的長白天打獵，兩人都很興奮，李衛國開口道：
“太好了，終於可以出發了嗎？我練習的很好，不過永根比我更厲害！”
說到最後，李衛國不得不嘆氣。
“那就行，到時候咱們就出發。
對了，你們幾個女孩這幾天多練習一下槍法，我們不在的時候，好好守在家裡，注意安全！”
“嗯！我們明白啦！”
女生裡，以黃琴為首，因為她最好動，最開朗，大家都聽她的安排。
元思思和李清芬兩個對槍很不感冒，但是她們再怎麼不想使用，但還是強制讓她們學習。
而且在留守的時候，也不會讓她們倆在一起。
這兩貨太弱了，一點也不放心她們兩個。
家裡養的雞也不多，今天烤了一隻，所有人都吃得太飽了。
留兩在這看家後，就連兩孩子都一起出門，去大隊那邊串門去玩玩。
小傢伙裹得像球一樣的，走路都不會了，只能揹著。
小軍是李衛國背，小小是林子橙背。
宋永根沒來，和方秀蘭在家守著，這是大家故意這樣安排的，因為他們倆算是開始接觸了。
給他們兩個留在那單獨處一下。
“橙子，你們這麼大的雪也出來啊！
看看，把我們的小傢伙凍成什麼樣了，來，嬸子抱你去和你柱子哥他們玩去！”
杜桂花看到他們一行人後，接過小傢伙就往屋裡走。
小軍也從李衛國後背扭了下來，小跑著跟在後面。
大隊的院子可沒鋪水泥，所以他們打掃雪就難了點。
這個時候一天不掃雪，人就走不了，畢竟院子不平，一不小心就絆倒。
因為沒有鋪水泥，大隊用的都是谷笪（是一種晾曬穀物的粗席子）。
雖然鋪的時候麻煩，可是收糧時很快，只要兩人一圈一抬，就倒到籮筐中去了。
現在他們打著傘過來，大隊的人都在剷雪。
大隊小禮堂有燒煤取暖，溫度高了不少，大家白天都聚集在那。
宿舍裡面，都是要自已出錢買煤燒的。
而谷向國五個人，在這個時候就顯的很可憐了。
大通鋪是二十人一間的，他們第一年來，本來也沒幾個錢，再加上交的糧不夠，還要貼錢進去。
所以買的煤很少，晚上燒的時候都算著量來的，要不然全燒完了，冬天要凍死個球。
雖然大隊不會讓他們凍死，可是也不可能幫著他們太多，只能保持不被凍死的情況下幫一下而已。
關於吃飯就更不用說了。
上交的糧都不夠，還能留下多少糧？
負數啊！最後還是向大隊借的糧才能過活一下。
如今來到小禮堂後看到他們幾個，個個都臉色不好看。
這明顯是餓著的，再加上晚上沒休息好，一個個沒精打采的坐在那兒。
聊天的力氣都沒有了。
“來，大家嚐嚐昨天剛炒出來的五香花生和葵花仔兒，可香了....”
李清芬看到大家坐在那兒，看書的看書，聊天的聊天，睡覺的睡覺。
來了之後就把帶來的五十多斤的東西分了下去。
小禮堂還是很大的，大隊有兩個禮堂一個大的，可以坐幾百人。
這個小禮堂能容下上百人，如今在這待著的，都是混的不怎麼樣的人，或是想省錢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