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橙轉過頭,看向副駕的付心遠,而付心遠側著身,表情慎重的看著他。

像是在說,你真救活了別說一輛,十輛也給你弄來一樣。

看到付心遠這表情,林子橙發恨了,接過他的話說道:

“好,咱四人今天在這,你們兩個都是見證人啊!”

“是!”

“好,是,是!”

開著車的陽景海鏗鏘有力,堅定的回道。

山陽伯遲疑一下,最後也跟著回話。

看到付心遠這麼看著自已了,林子橙傻笑一下應對:

“嘿嘿!”

集市的近山鎮很近,開車十分鐘距離就到了。

來到一座還算好的農家小院口停下車。

院子外有持槍士兵站崗,外圍也有一成巡邏的小隊。

這裡很安靜,偏離鎮子之外,遠遠的方圓一兩裡也沒人家住。

小院外三棵棗樹下,坐滿了人,一個個的愁眉苦臉。

同時小院子其它房間內,收拾的像個醫院,醫務人員進進出出的,看起來好不熱鬧。

看來為了救活這位鎮守大人,他們也拼了啊!

看到他們一行四人,院子裡的人一下就站了起來,特別是看到老山的時候,大家就像是看到了希望。

一個個的上前問這問那的。

老山也和他們解釋著。

一中年婦女上前來到老山面前問道:

“老山,怎麼樣,你查到你說的古籍了嗎?

我爸他有救嗎?”

“嫂子,我還沒找到,不過...”

“咳~咳~!!

哎呀!不好了,師父,出來的時候好像咱們的店門沒關呀!現在怎麼辦?”

這個時候林子橙打斷山陽伯的話。

林子橙不想讓人知道自已的存在,更不想讓人知道是自已給鎮守大人看病。

像這種家族,說真的,一個弄不好,比粘上幾十上百隻羊尿還羶呢!

這個時候的山陽伯正要說請到高人了。

可是林子橙這樣一打斷,山陽伯是知道林子橙什麼意思了。

而邊上的付心遠和陽景海兩個,先是兩人對視一下,之後又看了一下林子橙。

兩人都是聰明人,知道點什麼。

陽景海這時生氣道:

“你這人,你跟山叔學什麼醫啊!

這麼粗心大意的,還能學會什麼。

叔,你帶的這個徒弟真不靠譜。

還不如好好把小山帶出來呢!

剛才見到他給你打下手就粗心大意的,至少小山比他強多了,也不知道你怎麼選中了他?”

“我選收的徒弟,還用你教嗎?一邊去,走,橙子,跟著我去看看,一會我教你怎麼看疑難雜症,哼!”

和院子裡的人打了個招呼之後,山陽伯帶著林子橙和付心遠進了院子堂廳中。

這個時候院子裡的人,都多看了一眼林子橙。

他們是從付心遠那知道山陽伯這個人,一個傳承有序,從小就受中醫家族培養的中醫大家。

以前年輕時候就號稱小神醫,如今因為時世有變,家族受到迫害,一個人從京城躲到這荒蠻之地當起了赤腳醫生。

要不然付心遠為了讓林子橙參軍,跑了多趟,在集市中發現了山陽伯,可能他們誰也不知道一位大神會躲在這種地方。

真的是,時世變遷,世事弄人!

四人進入堂廳後,裡面的牆面刷了一層白灰,頂上也做了吊頂。

地面重新鋪了一層水泥,各種醫療裝置在周邊。

把這打造成一間豪華醫療間。

醫護人員守在這裡,光是西醫專家就有好幾個在這。

山陽伯進來後,和這些西醫專家交談了一會兒,瞭解了躺在病床上,身上各種醫療儀器的老人情況後,讓無關人員出去。

自已坐到病床邊上的凳子上,伸手過去把病人的手扶好位置,之後安靜的把著脈。

林子橙心裡在想著:

‘這老山地位也不簡單啊!’

不過再細看病床上的病人後,林子橙的臉色一下垮了下來。

因為他知道了,自已已捲入了一場麻煩漩渦中內了。

因為,病床上的鎮守大人,一個兩鬢髮白,看起來六十多歲的老人,安靜躺在那兒。

看起來沒事的人一樣,像是正常睡覺似的,可,實則是中毒了,這哪是什麼病啊?

而且這個毒,還是全世界最難解的,在後世,能解這種毒的人,不超過一掌之數。

會制這種毒的人,更是不超過三人,包括林子橙本人。

因為在上一世中,林子橙無意救了一老頭兒,也是這種毒,老頭兒自然不用說,同樣是一位高位者。

之後自已就遭到無盡的麻煩。

好在那個時候的林子橙的修為已是煉氣巔峰,年壽也還不高。

只要這其中任何一個條件沒達到,自已就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林子橙正想著的時候,山陽伯小聲音叫了一聲他:

“小子,還愣在那做什麼?快過來,你這麼沒眼力勁,還怎麼學醫?”

“唉!來了師父!”

雖然很多醫務人員退出去了,但是這裡可是還有西醫泰斗,這些人站在一旁的。

能當山陽伯的徒弟,那再怎麼說也是個天才才行,要不就是在某方面能讓山陽伯看得上。

陽景海所說自已的弟弟陽景山,就是這些天,他們碰面後,因為陽景山有某方面的天賦。

想先試一下能不能成為自已徒弟的,可是沒成功。

山陽伯和陽家並不認識,中間人正是付心遠。

而陽家,也正是付心遠在這邊的靠山之一。

這付心遠可是不得了的人物了,靠山多的是。

付心遠現年五十五,相對其他人還年輕。

要不是這傢伙自已喜歡,在部隊裡慢慢的向上升,過普通人的生活。

光是他家族的背景就很可怕了,誰能和他爭什麼?

他付家和陽家,更多的是陽家依靠付家守位。

說付家是陽家的靠山才對。

但是現在,在這畢竟不在京城,所以成了陽家是他付心遠的背後靠山,這主要是付心遠不想太依靠自已家族。

林子橙上前,來到病床前坐下,山陽伯邊給他講解,邊教著他:

“感受一下這種脈搏,因為病人太虛弱,你要用心感受.....”

“師父,好了,我記住了。”

“都說了,別叫我師父,我還沒正式收你為徒,現在只是考驗期,要是你通不過,一樣滾蛋。

記住了吧?那接下來我.....”

山陽伯這個時候完全是,當是真的在教徒弟一樣,可是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開口說話的,正是邊上一名西醫老者:

“老山,你這樣就不好了吧,這裡是什麼地方,是能讓你這樣帶著一名徒弟,在這把陽將軍當教學物件的嗎?”

這人說話聲音不大,但這語氣就不容質疑了。

再怎麼說這可是鎮守病房不是?

山陽伯也小聲的說道:

“我們中醫講的是傳承有序,就像你西醫一樣,你不實踐,你能學會西醫?

陽將軍的病情,你我都知道是什麼情況。

在我眼裡,這種病情就是世間珍寶。

如果哪天我要死了,我也要讓我徒弟感受一下我的死脈是什麼樣的。

人死,也分很多種,死脈也一樣,到那個時候,我也是我徒弟的學習物件,哼!”

說完後,離都不離西醫老者,繼續教著林子橙怎麼看這種病的病情。

山陽伯的這番話,氣的西醫老者一下就出了這間病房。

其他人沒說什麼,這裡還有另外兩名西醫泰斗在這看著呢!

本來他們兩也要說一下山陽伯的,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中醫和西醫在這個時候本就是一種很微妙的時候。

但是,他們西醫對這種病一點辦法也沒有,只有中醫才可以維持鎮守的生命。

要是他們得罪了山陽伯,那山陽伯撩擔子怎麼辦?

本來人家就是逃難躲在這裡的,你要是再讓他不開心了,人家躲進山裡去了?

你還要不要救病床上的鎮守大人?

而這,也正是山陽伯的底氣,誰都不怕,誰請也請不到。

當時付心遠發現山陽伯時,同樣耗費了不少心神才請到他的。

當時林子橙說不來這的時候,山陽伯是有同感的。

山陽伯的同感來於自已被暴露了,有人認識自已了,是不要準備跑路?

要不然自已一不小心就要關牛棚了啊!

自已家人是怎麼沒的,山陽伯可是親身經歷的啊!

他可不想自已也像這樣沒了。

教完林子橙後,山陽伯問了一句林子橙:

“都記住了吧?這種病情要牢牢記在心裡,哪怕是我真不收你為徒,這種病情都要記住。

這是世間少有的病,以後要透過我們傳承下去,雖然現在我還沒找到解決辦法。

相信咱老祖宗,就他們西醫那一套,哼!

走,跟我回去開藥去!”

來匆匆去也匆匆,這完全就像是真的是在教徒弟一樣的。

林子橙表示很滿意,至少沒把禍惹到自已身上。

四人開著車回集市,車上大家還想問林子橙情況的時候,可是林子橙說道:

“去西郊小樹林再說吧!”

來到小樹林後,四人下了車,林子橙散了煙給大家後問道:

“苗疆的蠱,你們瞭解多少?”

聽到林子橙的話,三人中,兩人就懵圈。

唯有山陽伯知道。

這個時候聽到林子橙說的蠱的時候,山陽伯眉頭皺的很緊很緊。

付心遠和陽景海看到後,心裡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好。

山陽伯也沒讓兩人等太長時間,就開口解釋起來:

“苗疆的蠱分為,蠱蟲,蠱毒,蠱針,這三大類,其中下面還分很多小類......”

解釋完之後,陽景海坐不住了,開口問向林子橙:

“先生,那,我爺爺到底是什麼蠱,能不能治好?”

“別,別叫我先生,還是和山叔,還有付伯一樣叫我橙子吧!

對了,我叫林子橙,不知道你是?”

“我叫陽景海,那先生,不,那橙子,你說一下,到底有沒有辦法救我爺爺啊?”

“是啊!橙子,你到是說一下啊!你這樣讓我們很著急啊!”

邊上的付心遠一臉著急的,也跟著問了起來。

林子橙扔掉抽完的煙,站了起來遠眺小樹林邊上的小河,笑著道:

“救!肯定是能救的,而且還很容易!”

這話一出,三人立刻站了起來,走兩步來到林子橙邊上,三人同時開口道:

“真的?(太好了!)”

“那我們快去救人吧!陽叔可等不急啊!”

最後一句是付心遠說的。

聽到付心遠這樣對鎮守的稱呼,林子橙知道他和鎮守是什麼關係了。

這,就是世家與世家的利益裙帶,又或是說關係往來吧!

只是在這個年代,維持這種關係,和後世不一樣而已。

他們更多的是上一輩中,出生入死的生死兄弟,熬出頭後,關係在這兒更為牢靠。

聽到他們急,林子橙再點上一根菸,吸了一口後,搖搖頭笑著說道:

“你們可知道這是一種什麼蠱嗎?

這是蠱毒的一種,我相信,如今知道這種毒的人,這個世界不超過五人。

而這種蠱,稱為石蠱毒,製作方法也很簡單。

只取牛羊馬驢,四種家畜體內的結石,之後磨成粉,配合五種特有的蠱毒,泡製六年之久。

施毒的時候,可配合各種煙類,讓人連續吸食七天時間才可中毒。

剛才我把脈的時候看過了,陽伯伯是抽菸的,癮還很大,要不然他的手不可能那麼黑。

所以,陽伯伯中毒的方式,可能是從抽菸的時候中的。”

三人安安靜靜的聽著,可是當聽到這裡,一下不淡定了。

叫的最急最大聲的當屬陽景海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爺爺的煙都是特製的,誰能在這裡做手腳?

況且爺爺的煙,每包都是全新的,拆開前後都有人檢查一遍......

你是說,是,是那些專門管煙的人做的?”

付心遠對於怎麼中的毒不關心,他關心的是,只要能把人救活就成,其它以後慢慢追查才是真理。

所以等陽景海說完之後,付心遠開口道:

“橙子,你就別管其他的了,還是快去求人吧!”

“對,對,陽伯伯他真的快不行了,我那方法最多維持十五天時間。

現在過去了五天,沒幾天時間了啊!”

山陽伯這個時候也急了。

現在整件事是怎麼樣,他可不管,只要鎮守沒事兒,他立馬就跑路。

要是有事,他也跑不了,到時自已小命會是誰的都不知道。

現在聽到是中了蠱毒後,更是讓他怕極了。

這下才知道林子橙當時,自已要求他的時候,是什麼心情了。

更是知道,當初自已答應付心遠是多麼愚蠢至極的行為。

林子橙聽到這三人的話,三人都有著各自的想法和心思。

這個時候的林子橙表情嚴重,一臉認真的轉過頭看了一下三人。

像是要看穿大家一樣,三人也被他這一看,渾身不自在。

最後林子橙搖搖頭說道:

“你們就不覺得這事他本就蹊蹺?

剛才我說了,是透過‘煙’才能下毒。

但,他不一定要本人抽菸,也有可能是旁人,也有可能根本就不需要香菸,生爐子時會產生煙等,各種各樣的煙。

所以,我想說的是,可能除了老山和我外,你們兩都有可能是那下毒之人。

又或是陽伯伯身邊所有人,哪怕是他親兒子,又或是陽伯母呢?

現在,明白我所說的意思了吧?

救!只能治標並不能治本,最主要的是找到投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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