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隊分家

因為耕地還是太多了，人數少了一些，最後想了想還是要多請一些人來。

把盧大爺請來，又在大門宿舍那一排，加蓋了另一排宿舍，做成了‘H’型。

中間是個大活動室，還有大大的壁爐，以後冬天燒煤後兩邊都有熱氣。

同時男女生分開來，這樣就不容易出事。

還有農場一些其它設施也要修起來，之前很多事都沒經驗。

得到訊息的付心遠，還在想怎麼往他那塞人進去呢。

現在好了，只要等林子橙再招人時，安排一個人進去就行。

林子橙還不知道付心遠的小心思。

不過，現在各處還很嚴，除了偶爾去集市買點生活物資外，也沒什麼事了。

不過今天是去集市榨油。

除了在家的值班人員外，所有人都去了。

保安也一同去了，現在個個都是小富翁和小富婆，不花點錢，心裡總覺得對不起自已。

而同去的還有大隊裡的人，這是要看守他們的油，到時候是要上交的。

大豆，芝麻，花生三種油，每種上交後。

最後得到大豆油一百斤，芝麻油三十斤，花生油最多了，那產量沒得說，最後是有兩百斤。

大隊那邊也沒像去年一樣，收的太狠。

今年放鬆了很多，要不然哪有這麼多留下來？

其實，林子橙在農場裡的所有東西的產出，都被林子橙偷偷的收走了很多很多。

還有就是不管是上交的還是自已的，那榨出油之後，所榨出來的渣渣都是可以自已留下來的。

那些渣渣可香了，豆餅和花生碎只要加工一下做成花生醬，別提多好吃了。

還有就是今天也是來打麵粉的，麵粉打完之後，還很多麥皮，這算是飼料的存在。

上次黑狗過來收糧時，讓他幫忙在集市收集雞，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今年他準備大量養殖。

因為種的菜太多了，加上打出來的麥皮什麼的那些東西，人又不能吃，牛就兩隻，用不完。

對一起來的人員交待一句後，林子橙去到代售點找黑狗。

還沒到就在路上碰到黑狗叫道：

“黑哥！”

這個時候的黑狗臉上很不好，像做他們這種生意的人，每天都臉面迎客的，可是今天不一樣！

這倒是像人家欠了他上千萬不還一樣。

見到是林子橙，黑狗勉強笑了一下道：

“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準備好了，走，在老山那裡放著呢！”

兩人這就這樣走著，平時的黑狗能說會道的，可是今天啥也不說，就是悶頭趕路。

見到他這樣子，林子橙開口問道：

“黑哥，你是有什麼心思嗎？能和小弟我說一下嗎？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要是我能幫上忙的，小弟一定幫你。”

聽到林子橙的話，黑狗看了他一眼嘆著氣說道：

“哎！這事你幫不了，不過這事也不是什麼秘密，現在全集市的人都知道。

就是我們這一行幹不了了，上面派人下來整治.....”

原來，因為上次的事，上面的人覺得可能是因為他們這種人的存在，才造成敵對勢力能有槍。

特別是那些下放過來沒多長時間的人。

可是黑狗他們自已知道，這完全就是上頭的人亂指揮。

他們這些人出售的東西，都是和內部人員合作的。

而上回敵對勢力用的東西，完全是國外產品，雖然說很多也是國產的。

但是之後結束統計過，得出來的結果，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人售出去的。

如今上頭一刀切，他們這些人雖然說不會有事，但是這邊的生意就黃了。

而從黑狗那才知道，各大隊的東西，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彈藥，都是從他們這買來的，真正上面配發的很少很少。

黑狗說完之後，別說黑狗生氣，就是林子橙也覺得很生氣。

為什麼？

因為從這個時候，上頭的人開始整治這邊，也就是說，像集市這裡，以後買東西都要票了。

還不能個人做生意。

那也就是說從這之後，這裡也會有黑市存在，以後買賣東西就麻煩了很多。

哪像如今一樣，就如今天一樣，只要託人說一句就能買到大量的東西。

到那個時候，你沒交全額費用，就別想了，因為人家不可能冒這麼大風險幫你收集。

另一個就是以後不可能在集市上喊一聲，就會有人給你準備好東西賣給你。

你要是這麼做了，一會兒就把管理辦的人招來了，把你逮進去。

不過，有一個值得林子橙高興的地方就是。

等回來後，到大隊開了一個會，會議的內容就是各大隊‘分家’！

就是效仿松嫩平原，像那邊的私人制開墾的辦法。

而他們這裡屬於三江平原，但他們這裡又屬於山區林地。

這也是他們這裡叫林場的原因，這邊林子多，小山也多，是北大荒最難開墾的地方之一。

這條件正是向他們這些人下達的，私人承包制和開荒制。

私人來北大荒開荒早在多年前就開始了，和國家一起同時進行的。

這些人自已開荒自已種，那些糧自收自售，錢是收到自已口袋中的。

而分家的前提是，要按目標上交一定的量後，連地一起就成了各小隊的了。

到這個時候，各小隊的人也就成了‘自由’人，不想在這待了，隨時可以返城，地可以轉賣。

可以與私人間交易，又可以出售給國家和大隊。

四十二大隊裡，會議室，各小隊隊長坐在那兒開會，上頭坐著的是大隊長和指導員他們。

田大隊說完近些日子的工作彙報後，江指導員開口宣佈這件事道：

“接上面的通知，這次改革是針對咱們邊境地區的，那我就宣讀一下通知。

一會兒大家還有什麼疑問可以一起提：

第一，按各小隊的......”

要求分了很多，也很細，但總體來說，四十二大隊裡，幾十上百個小隊中，現在只有清風農場在第二季後，能達到這個要求。

還有另外十多支小隊，要是他們再努力一下，也可以達到要求。

同時，還有一個讓大家興奮的是，要求達不到，可以出錢‘購買’名額。

就是你錢多，可以用錢買到糧來上交，達到要求後，你就可以分家了。

但是這種人，還有另一個要求，那就是人員必須在這，滿兩年後才可以成為‘自由人’。

大家聽到這個通知後，有一些快達到要求的，加把勁，加點錢就可以。

一個個的開心得不得了，提問的也是這些人最積極。

而對於其他人就慘了。

目標達不到，而且從今年開始，以後不再像之前一樣那麼自由了，所有事和動作都要和大隊一起執行，不能再自治。

“執行標準以今年收完糧後，各隊產量為準.....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林子橙同志留下，一會到我辦公室去。”

散會時間，江向國開口把林子橙叫住。

來到辦公室，江向國泡好茶說道：

“你們農場第一季的收成達到標準，我已上報了你們的情況，你們必須在二季中參與考核標準。

......你知道上頭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聽到江向國的問話後，林子橙想了一下說道：

“這是為了刺激大家的積極性，為增產而做的決定？”

“你說的沒錯，但這裡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那就是因為上次的事之後，本來城裡的定量由原來的八，現在急劇下降到了六成。

因為上次的事，邊境那邊被毀了很多糧食，現在造成了全國糧食緊缺。”

聽到這，林子橙被嚇著了。

他是知道的，剛從大饑荒中挺過來後，定量剛恢復才一年時間。

這每下降一成，那就是量特別的大，別看一個家庭才一成，可是放在全國那是有多少？

想想都可怕，這是被毀了多少糧食啊！

看到林子橙的表情後，江向國笑著說道：

“呵呵！你以為只有邊境出了這種事嗎？

南方很多地方也一樣，特別是沿海地區，他們這個時候本該收糧的。

可是一把火燒下去，什麼也沒了，這是有多少啊！

哎！這次是全國性的，並不是邊境地區，上頭沒說太多，我們也不知道原因。”

你不知道我知道啊！

不就是因為國外勢力想阻擾邱小姐的事嗎？

這個時候的林子橙心裡暗暗的回答著。

要是他說出來了，立馬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這事可是極其保密的。

之後江向國說道：

“你那現在不是在修房子嗎？你是還要招人吧？

這次正好，你先把人全招齊了，把大家的檔案帶走，你們自已統一管理。

這次還有差不多一個月時間，上頭開始清理大家的檔案了。

你先帶人回去，避免了很多手續和麻煩，這樣就省了很多事兒。

到時候你們的人要走，只要到大隊開個證明，再去市裡打個批條就可以走了。”

現在的宿舍還沒完成，但是現在把人帶回去，大家擠擠完全夠用，之前的設計可是兩人一間的火坑，真要擠，能睡下四五人。

林子橙是不知道怎麼選人，因為他壓根就不瞭解這些人。

所以還是讓江向國來推薦：

“指導員，還是你來幫我吧！因為有上次的事後，我這還有很大的陰影呢！

要是一下沒選對人，我那農場就完了，我弟弟妹妹還在那兒呢！”

聽到林子橙的話，江向國內心是很高興的，因為他早就收到了付心遠的任務，就是往林子橙那塞一個人進去。

“你說一下吧！有什麼要求，新老隊員都可以給你。”

“嗯！沒什麼要求，只要人員努力上進，不偷奸耍滑的人就好，身份沒問題就行。

現在我們那有二十人，我還要二十人，還是十個男生十個女生就行，年齡不限。”

“我明白，明天他們就會帶著東西過去。”

回來後，把所有人招過來開了個會，把這事和大家說了一下。

“啊 ！！太好了，那就是說，明年我們就可以回家了嗎？”

“耶！好啊！可以回去囉！”

“.....”

就連那二十個人都大叫起來，一個個的激動的要死。

可是林子橙黑著個臉說道：

“哎！你們是開心了，但是我呢？”

聽到林子橙的話後，大家停了下來，一向不怎麼說話的李清芳問題：

“你，你怎麼啦呀？難道你不為大家開心嗎？”

邊上方秀蘭她們加入進來：

“是呀！怎麼了？”

“你倒是說呀！急死人啦！”

這個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元思思想到了關鍵的問題開口解釋道：

“呀！不好了，這可怎麼辦！”

大家這時又看向元思思。

最後元思思解釋道：

“我們大家離開了，那不就是成了橙子和小小還有小軍留在這裡了嗎？

那他們仨怎麼種地呀.......”

聽到元思思的話後，最難過的還是自已這十一人。

而那二十人還沒達到和大家感情這麼深的地步，他們只知道可以回家就開心。

大家七嘴八舌的在討論著。

等他們這想那說的，什麼也想不出時，林子橙問大家道：

“我問個問題啊！大家回答一下。”

聽到林子橙的話，大家一下安靜了下來。

“你說橙子！”

“對，咱們是什麼關係，只要不是私人問題，我們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嘻嘻！”

組織了一下語言，林子橙問：

“那，我問你們，咱們在這裡，有吃有喝的，還能掙錢是吧？

那，大家回去之後呢？

回去之後，現在的定量，剛才我也說了，六成啊！

我還不知道你們家是什麼情況，有多少張嘴吃飯。

你們，覺得，回去之後，能有在這過的好嗎？

清心和思思還有黃琴三個，你們回去後我覺得你們完全沒什麼問題的。

但是，永根，秀蘭，清芳，還有四妹，你們大家呢？

回去後工作是不可能這麼快就有，或是根本就沒有，那，你們要怎麼辦？

無所事事？每天還要吃不飽捱餓嗎？”

連續的問題丟擲來後，所有人，包括許清心她們三個都被震驚到了。

她們三雖然說回去後不愁吃飯的問題，不會捱餓，但是，家庭成分還在那兒。

這就沒出路了啊！

別說分配工作，就算有關係，人家也不要你啊！

安靜，死一樣的安靜。

除了外頭五條狗仔追著雞，滿院子跑的聲音，那就是兩孩子嬉笑聲。

留下他們這些人在這風中凌亂，林子橙自已走出去帶孩子。

而這個時候的林子橙在大腦裡，早就有了另一個想法。

等這裡完全拿到手之後，他要建半自動化生產基地。

連同邊上那上千畝地，只開墾了一半不到的小隊收編了。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那邊的小隊人員，上頭會不會放手交給他就是了。

但好在有這個政策，想想應該可行吧？

而這個時候，和高德義本來無關的事，他第一個出來，來到林子橙身邊，這明顯是有事來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