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殤瞪大眼睛,呆呆地望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場景。

平日裡沉穩如他此刻竟也是不禁微微失神,震驚不已。

突然出現的白衣俏影如同鬼魅一般,緊接著瞬間消失無蹤的黑影更是令他瞠目結舌,這一連串匪夷所思的變故讓秦殤一時間滿是詫異。

此時此刻,整片山林彷彿被凝固住了一般,就連時間似乎也停止了流動,死一般的寂靜瀰漫四周,使人心生恐懼。

然而,秦殤並未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不知所措。

他迅速回過神來,鎮定自若地應對著眼前的一切。

畢竟,無論這位神秘女子為何出現在這裡,即使情況再糟糕,無外乎就是身死的結局而已。

自從剛剛他留下來阻攔黑影,便做好了面對這種結局的準備。此刻不過是過程改變了些許而已。

如此想著,少年原本因為極度震驚而緊張僵硬的身軀逐漸放鬆下來。

他開始仔細端詳起視野中的白衣俏影:只見她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衣裳,身姿輕盈地懸浮在空中,宛如仙子下凡。

但奇怪的是,儘管近在咫尺,卻始終無法看清她的面容,彷彿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將其遮掩起來。

難道說,此刻站在面前的她並非真實存在,而是某種虛幻之物?

聯想起剛才那陣清冽又不含任何感情,宛若幽谷清泉流淌而過的嗓音。一個超凡脫俗、清麗出塵的形象不由自主地浮現在秦殤腦海之中。

於是,秦殤就這樣與那道白衣俏影靜靜地對視著,彼此默默地觀察對方,整個場面顯得異常詭異。

片刻寧靜後,那俏影探出手,如凝脂一般的纖纖玉手指向那被灰燼掩蓋的玉佩。

玉佩好似受到了召喚,懸浮在她的面前。良久後那人再度開口,這次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溫度,語氣溫婉中帶著一絲傷感韻味。

“陽魚佩…故人的氣息…”

而後只見她玉手輕揮,那塊玉佩便如同有生命般自動飛回至秦殤的胸前。

更令人驚奇不已的是,就在玉佩歸位的瞬間,秦殤胸口那原本血流不止、深可見骨的重傷竟是奇蹟般地止住了血,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起來!

緊接著,那位白衣女子再次揮動素手朝著秦殤輕輕一指。

剎那間,一股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恐怖威壓驟然降臨,彷彿整個天地都為之顫抖!

秦殤驚恐地發現無數道綠色光芒正從四面八方的樹林中源源不斷地湧現出來,這些綠光宛如夏夜點點繁星般閃爍著微弱而神秘的光芒,最終全部匯聚到他的胸口處。

眨眼之間,那道猙獰可怖、觸目驚心的巨大傷口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連一絲一毫的疤痕都未曾留下!

眼前發生的一切簡直匪夷所思,猶如一場驚世駭俗的神蹟!

秦殤瞪大雙眼,呆呆地望著自已完好無損的身體,完全愣住了,整個人彷彿被施了定身法術一般僵立當場。

他怔怔的查探著自身傷勢,連番激戰的他此刻竟是一點損耗都沒有。

肉體中蘊含著的恐怖力量更是連平日全盛時都無法比擬,僅僅眨眼間他的實力再度暴漲幾分!

白衣女子完成動作後,玉手回收,再無聲音。

二人就此陷入沉寂,一人仿若驚諤,另一人卻似在回憶著什麼。

良久後,女子收回心緒,看向少年緩緩開口。

“離殤已死,這陽魚佩在你身上便是與你有緣。”

“陰陽雙魚佩當年大戰,被一分為二,陽佩主肉身,陰佩修靈魂…其中奧秘你日後自會知曉。”

“雙魚佩關係重大,這是你的造化…同樣也是劫難…你好自為之。”

白衣女子連連開口,一連串的資訊讓秦殤一時難以理解。

他雖隱隱有種感覺自已的重生與這魚佩有關,可真的聽到這些後卻是依舊頭大如鬥。

離殤是誰…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種種疑問縈繞在少年心頭,不得答案。

白衣女子似乎看出秦殤所想,卻是並未再開口解答。他層次太低如今還很弱小,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不過,思慮後她還是決定開口提點一二。

“陽佩主肉身,修氣血,這也是你如今體魄強悍的原因。而其他妙用你日後自會得知。”

“你要切記,陽佩血氣萬萬不能消耗乾淨。血氣有餘可鎮壓你肉身端倪,我雖看不清具體,卻也冥冥察覺你並非常理可言,是個異數。你可明白?”

秦殤聞言點頭應到:“小子知道了,謝前輩提點。”

他自然明白對方所說的是什麼意思:重生是他和其他外來者最大的區別。

聽那女子所說含義,自已本該是本體降臨卻因為這玉佩緣故重生在此,這或許便是那女子口中“離殤”的手筆。

可在秦殤回神之後,眼前那道白衣俏影卻是杳無蹤跡,消散在這天地之間。

只剩耳邊還有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

“雙魚佩的秘密你藏匿於心,即是故人所選,吾會護你。”

此刻山林依舊安靜,除了地上還殘留的灰燼就像是一切都不曾發生似的。

可剛剛短短几分鐘裡,給秦殤帶來的衝擊卻實在是沒有辦法用言語來說明。

嗖嗖

兩道破風聲響起,緊接著兩個身影出現在秦殤面前,來人正是任汐兄妹。

任汐在看到少年那副狼狽不堪的樣子之後,心中的情感瞬間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難以自抑。

她像一隻歸巢的乳燕,毫不猶豫地飛身撲進少年溫暖的懷抱之中。

她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眸此時飽含著清澈的淚水,彷彿兩顆晶瑩剔透的寶石,閃爍著令人心碎的光芒。

淚水順著她粉嫩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少年染血的衣襟上。

她焦急萬分地在少年身上仔細摸索、查探,生怕錯過任何一處傷口。

當確定少年並無大礙之後,她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去,整個人也如釋重負般的鬆了一口氣。

“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任汐一邊說著,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

她抬起手,用力地拍打在秦殤的肩膀上,但很快又像是擔心會弄疼他似的,輕輕地在剛才打過的地方揉了又揉。

秦殤默默地注視著懷中的銀髮少女,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歷經生死後的喜悅。

他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任汐的頭髮,臉上充滿了對她的憐愛與寵溺之情。

“好啦,我這不沒事嘛?別擔心了。”秦殤輕聲安慰道。

而另一邊,任齊靜靜地站在一旁,宛如一個沉默的守護者。嗯,他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這裡。

他的目光始終警覺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存在危險的蛛絲馬跡。

他全神貫注地戒備著,以防暗處再次殺出意料之外的敵人或遭到突然的襲擊。

從任汐安全回到陌城那時起,他就知道了秦殤等人這段時間的遭遇。

怒不可遏的他來不及與軍方守軍大打出手,就暴怒出城而去。

他此刻雖然憤怒,卻也不敢耽擱時間,生怕因為這短暫的耽擱讓秦殤等人喪失生機。

兩人就按著任汐記憶裡的路線尋了過去。

一路上他看到了那隻被眾人斬殺喙魔鳥的屍體,看到了重傷垂死的張楚然兩人,卻唯獨找不到少年的蹤跡。

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麼…還沒等任齊心中升起給秦殤申請軍功的想法。在任汐精神力覆蓋下他們找到了秦殤的痕跡。

還好,還來得及。任齊心中鬆了一口氣,可緊接著又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活著的三等烈士…

任齊看著眼前兩人親密的畫面,嘴角微微揚起。若非此刻還處於戰局之中,這姨母笑怕是很難壓得下去。

就在秦殤幾人享受這片刻寧靜的同時,少年胸口的陽魚佩卻在此時再次閃爍起來。

並不顯得強烈,但卻格外清晰。

那種感覺就好像在極力汲取著什麼一般。

秦殤心有所感,將陽魚佩的變化收在眼底。

她想起白衣女子說過的話,目光看向已經從他懷裡掙脫出去的任汐。

“陽佩主肉身…陽佩修靈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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