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我不安全?還是……”孫幼時從床上坐了起來,抬頭看向站在床邊的陳思年,她笑了,一臉玩味的接著說:“還是……你自已想留下來啊?”

陳思年被突如其來的話問的個措手不及,看著孫幼時向自已靠近,兩人的臉只有一拳距離的時候,他慌忙向後閃躲,好像做壞事一般無措,不敢再和孫幼時對視。

見陳思年如此反應,孫幼時很是滿意。

“呦,慌什麼?難道被我戳中了心思不敢承認了?”她不再向陳思年靠近,又躺了回去,靠在床頭,但嘴裡依舊陰陽怪氣。

孫幼時當然不指望著要個答案,她本身就只想捉弄陳思年,想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而已。

看著陳思年不知是什麼原因逐漸泛紅的臉,孫幼時沒有停下攻勢,繼續說道:“你這麼優秀,我倒是沒什麼意見,就是不知道學神沒收了我的書後有沒有好好學習,能不能讓我滿意。”

孫幼時知道陳思年雖油鹽不進,卻極其吃這套,所以她也不管不顧,什麼話能讓他難堪就說什麼。

果然,只見陳思年的臉從慌亂逐漸轉為平靜,眼神中的閃躲也變成了不解看向孫幼時。

他一言不發,轉身拿起書包,默默的離開了房間。

他不理解孫幼時為何要如此這般的羞辱他,還順帶著作賤她自已,可是質問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房間內,看著陳思年離開後,勝利般的喜悅並沒有維持太久,孫幼時便感到了無趣,書呆子果然不禁逗。

她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愈發感覺無聊,拉起被子矇住腦袋,嘗試讓自已入睡。

陳思年是真的被氣到了,他本不在乎孫幼時對自已的譏言相向,可他卻不想看著孫幼時說出自甘墮落的輕佻言語,他氣著自已深埋心底的小心思,被她輕描淡寫,滿不在乎的拿出來當做傷害他的工具。

他決定讓自已和孫幼時都冷靜冷靜。

剛走出旅館門口,便看見幾個赤膊醉漢搖搖晃晃的往旅館中走去,幾人有說有笑,對著旅館老闆吵吵著要吃‘快餐’。

陳思年平時不關注除孫幼時與學習之外的人和事,可他也不是傻子,他明白他們嘴裡的‘快餐’是什麼意思。

想了想,他停下離開的腳步,向旅館內走去,還是不忍心放孫幼時自已待在這樣的環境裡。

旅館隔音不好,剛才在房間內都可以聽見走廊來回過人的聲音,加之旅館魚龍混雜,害怕孫幼時聽見什麼不好的聲音,陳思年掏出僅剩的100元,在旅館大爺一臉疑問的注視下,把孫幼時左右的房間都訂了下來。

他躺在床上安慰自已,是出於責任心才回來的,不是向孫幼時剛才的話妥協。

可是。

想到一牆之隔的孫幼時,她在幹什麼呢?她沒拿手機,會不會無聊?這個床這麼硬,會不會硌的睡不著?她,有沒有也在想自已?

不知是環境影響,還是其他的原因,孫幼時輾轉反側了到了半夜,困的沒有心思瞎想後,才迷迷糊糊睡著。

這一覺睡的並不踏實。

她夢到初二那年上美術班的時候,有一次老師安排週末外出寫生,她想著憑什麼陳思年可以快快樂樂的度過週末,自已卻要坐6個小時的大巴跑到‘荒山野嶺’喂蚊子,於是軟磨硬泡的非要拉著陳思年一起去,到了山上還不滿意,看著掉落遍地的松果,非要陳思年上樹給自已現摘一個。

陳思年下樹的時候不慎摔了一跤,骨折了,反倒是陳思年安慰起不住抽泣的孫幼時,讓她不要自責。

孫幼時的哭並不是因為自責,如果說真有一絲自責的話,也是因為徐靜阿姨而不是陳思年。

她哭,更多是因為父母本就不同意陳思年一起來,覺得自已是在胡鬧,在陳思年的幫助下才勉強同意,要是讓他們知道陳思年因為上樹幫自已摘松果才骨折的,她又免不了一頓責罵。

心懷忐忑的到了家,陳思年主動提出是因為不小心絆到了石頭才摔倒的,這件事才算翻了篇。

突然,夢裡的場景一轉,她忽然置身黑暗中,卻能清晰的看見陳思年拄著柺杖一瘸一拐的向自已走來,他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憤怒,大聲的斥責她的自私和冷漠,越說越激動,表情逐漸轉為猙獰。

說著說著,陳思年扔下柺杖,雙手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大喊著要讓她去死,任憑孫幼時怎麼掙扎求饒,陳思年依舊不為所動。

……

孫幼時驚醒,被夢中的場景嚇出一身冷汗,她掀開被子露出腦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想到夢中陳思年聲嘶力竭的樣子仍感到心有餘悸。

天剛矇矇亮,此時屋內十分安靜,牆上時鐘轉動的滴嗒聲配著從磨砂窗戶中透進來的微微晨光,讓整個房間顯得昏暗壓抑。

她抬頭看了一眼時間,才5點鐘,但完全沒有了睡意的她立刻起床,匆匆的離開了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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