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剋制地拍了幾張,又一起拍了照,自拍的時候還忍不住感嘆許伊頌的面板超好之類的,還問了護膚。最後又徵求了傳送在社交網站的請求後才依依不捨地和黃總握手告別。

可能是因為這個女生開了頭,後面又有幾個人忍不住過來和黃總拍了照,許伊頌都沒有拒絕。

等他們拿了熱可可出來時已經過了快半個小時。

回去的路上一路都很順利,但在到了小區後出現了問題。他們出門時是白天,如今回來天已經黑了,路燈很亮,但對於許伊頌來說這種情況就不是很友好了。

本來就是今天才來過的小區如今在許伊頌的眼裡簡直陌生的可怕。

在小區裡轉了不知道多少圈依舊沒找到自已那棟後,許伊頌捧著熱可可坐在路邊的長椅上,臉上已經帶上了生無可戀。她想去找物業,但物業的辦公室她應該也找不到,現在就只能寄希望等一個有緣人了。

“黃寶寶,你為什麼不認路呢?這樣我們就不用在這種時候在樓下吹冷風了。”回應許伊頌的是黃總高冷的白眼。

小區作為高檔公寓,這裡住的也都是有錢人,小區的綠化做的相當漂亮。雪像柳絮一樣飄飄悠悠地落下來,在路燈的映襯下,以黑夜為幕布格外明顯。許伊頌抬頭看著雪花直直地向自已靠近,忍不住哼起歌。

清甜的嗓音配上慵懶悠揚的語調,沒有任何伴奏,卻是這片雪夜最好的舞曲。

權至龍結束一天的行程回家,身心的疲憊席捲全身,加上感情上的一些事,空蕩蕩的小道讓他心裡的寂寞感更重了。也是在這個時候,他猝然聽到了隱隱約約的歌聲,原本疲憊的他忍不住順著聲音找過去,就看見了路燈下抱著貓哼歌的許伊頌。

這一刻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是不自覺地停下腳步連呼吸都放輕了。

許伊頌並沒有哼多久,她只是突然靈感上頭,哼完感覺不錯,可惜沒帶筆,一會兒回去得馬上記下來。

一轉頭突然發現站在不遠處的人影,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許伊頌抱著黃總站起來,眼睛亮亮地招招手,向著人影的方向走過去。

歌聲停下時,權至龍心裡湧起淡淡的失落,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本想悄悄離開,沒想到會被發現,而且那個唱歌的女生居然突然朝自已招起手。

權至龍忍不住往身後看了看。

沒人。

那就是在和自已招手。

他還沒搞清楚狀況,剛剛還坐在長椅上的女孩兒已經走到他面前了。

“你好,請問你也是這裡的住戶嗎?”實在不怪許伊頌熱情,主要是眼前這位是她等了十幾分鍾遇到的第一個人。

聽到問話,權至龍將帽簷往下拉了拉,眼神多了幾分警惕。

這麼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女孩兒是長得真漂亮,一頭很挑人的金粉髮色在燈光下將人襯得更加白皙,臉上沒有化妝,臉頰和鼻頭因為寒冷微微泛紅,反而讓人多了幾分可愛。

像個洋娃娃。

這樣的美貌即使放在娛樂圈也是很少見的。

看起來應該不會是私生飯。

“嗯。”他低低地應了一聲,沒有多說話,害怕被認出來。

許伊頌沒有在意麵前這個全身包裹嚴實的人的奇怪舉動。她也不怕對方有壞心思,畢竟能打過她的人不多。她現在只想著問路,早點回家,她熱可可都已經冷了!

“那太好了!”許伊頌的聲音上揚了幾分,帶著肉眼可見的開心:“你知道4棟怎麼走嗎?”

權至龍挑了挑眉,點點頭,他就住在四棟。

“Yes !你能給我指一下路嗎?我今天剛搬過來,迷路了。”說到最後許伊頌臉微微泛紅,有些不好意思,聲音也小了許多。

畢竟像她這種在自已家門口都能迷路的人確實很少見。

權至龍聽完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發現她是真的迷路了,口罩下的唇忍不住彎了彎,好在沒笑出聲。

第一天搬過來迷路也正常。他在心裡這麼想。

“走吧,我帶你去。”他聲音刻意壓了壓,聽起來有些啞,但還是很好聽。

唱歌應該很好聽。許伊頌跟在人身側,心裡忍不住評價。

沒走一會兒,許伊頌看見了熟悉的門禁,心裡對自已一陣無語,她剛剛在這個地方轉了三圈,硬是沒認出來。

“怎麼了?”見許伊頌突然停下,權至龍轉頭問。“不是這兒?”她表情有些奇怪。

許伊頌搖搖頭,掏出卡刷開門禁,聲音裡還聽得出幾分無奈:“是這裡,我只是被自已氣到了。我剛剛在這個門口轉了三圈,愣是沒認出來。”

這次權至龍是真的笑出來了,他發現眼前這姑娘不只是第一次不熟悉,應該方向感還不太好。

許伊頌推開門走進去,轉身對權至龍道謝:“今天真的謝謝你啊,不然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等到下一個人呢。”

“沒事,你剛住進來,多走幾遍就熟悉了。”說完人卻沒有離開。

許伊頌有些疑惑地望著他。

權至龍有些好笑地指了指裡面說道:“我也住這兒。”

“啊?哦哦。”許伊頌連忙推著門側身讓開。“那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哈。”

許伊頌捏著懷裡黃總的肉墊,在心裡無聲尖叫。

好丟人啊!!!

“走吧。”權至龍好心地當作沒看見許伊頌的尷尬,徑直走進去。

兩人並排走進電梯。可能是要到家了。也可能是發現眼前這人真是鄰居,權至龍整個人放鬆了許多。竟然主動挑起話題:“你的貓真可愛。”

這種長相端正的橘貓可不常見,他還是第一次見這種不需要貓包就能帶出門的貓。之前他一直想養貓,但奈何實在太忙了。

“是吧,我家黃寶寶真的超可愛的。要不要摸一下?它很乖,不會抓人。”

“黃寶寶?中文?”他不知道意思,只覺得這個發音很像。

許伊頌有些驚訝:“你居然能聽出來?”韓國人很多都聽不出來,只會覺得發音很奇怪。許伊頌又像在咖啡館一樣用韓語解釋了黃寶寶的意思。

“babe嗎?哈哈哈很適合它。”手已經摸在黃總的頭上。動作很溫柔,黃總髮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哇唔,真的好治癒。”沒有被刻意壓制的聲音聽起來奶奶的,惹得許伊頌忍不住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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