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曾想過宋小姐除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便也就罷了,心底也是念著百姓。”沈時予看著宋晚傾,眼底不乏讚賞。

有了幾次相處,倒不似曾經那般羞澀。

宋晚傾拿著勺子挖著桶裡的粥,眉眼滿是笑意“只是想著為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罷了,況且平日裡娘娘同父親也給了我許多銀子。”宋晚傾如是說著,仍是專注的給這些百姓打粥。

沈時予覺著此刻的宋晚傾身上似是散發著光芒一般讓人挪不開眼,嘴角上揚,手上打粥的動作也利索了。

眼前的女子很耀眼,而他很高興能看到她散發著的光芒。

宋晚傾向來是敏感聰慧的,自是注意到了男子的目光,從一開始她便知道他喜歡她,這沒什麼,京城裡大多數男子都喜歡過她,不過這人看她的眼神倒是不讓人反感。

不過很快了,很快他也會放棄她的,從她身邊離開。

小小的棚子下,一男一女站在一塊做著簡單的事,卻讓人覺著格外耀眼。

回來的路上沈時予可以說是心情頗佳,沈鋰卻是一改常態有些心事重重的。

“喂,你這是怎麼了?這不像你呀,怎麼一路上都沉默不語的”沈時予攬過沈鋰的肩膀說道。

沈鋰有些欲言又止,看到前面已經到了平陽候府邸拉著沈時予就往裡走。

“誒誒誒,幹什麼去”沈時予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沈鋰往裡走去。

等到了沈時予房中,沈鋰方才關上了門,面色凝重。

“這…到底怎麼了?”沈時予現下也是一頭霧水,全然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

沈鋰深吸了口氣,似是下定了決心,看著沈時予認真的開口道“宋小姐註定與公子無緣”沈鋰斬釘截鐵的說道。

沈時予氣的站起身來就捏起沈鋰的耳朵“我還什麼都沒幹呢,你說什麼喪氣話。”

沈鋰揉了揉自已的耳朵“這才不是什麼喪氣話,京城裡面但凡有名有臉的世家都知道”沈鋰裝神弄鬼的看了看四周,隨即湊近沈時予說道“宋小姐有隱疾”

一語落音,倒是沈時予愣了愣“什麼叫做有隱疾?”

“就是...唉,我也是前些日子見公子同宋小姐親厚,所以…我去查了查發現宋小姐年幼時中過毒喪失了生育能力,不然以宋小姐的才名美貌哪裡還會等到公子歸京還未成親”

“那些世家貴族一面不想娶個無法生育的主母,又因著面子和皇后娘娘沒人敢納宋小姐為妾,因此宋小姐才到了十九也未有婚約。”

沈鋰滔滔不絕的說著,沈時予卻是面色凝重,原來竟是因為如此。

“所以,公子,宋小姐娶不得”

“為何娶不得?”

“公子,我們平陽侯府本就人丁稀少,況且以夫人老爺的性格斷不會讓你納妾,那可不就斷了後嗎!”沈鋰苦口婆心的說著。

“沈鋰,我和宋小姐可以是因為性格不合或是她看不上我,但絕不會因此讓我放棄她”沈時予很認真的說著。

“可是…”沈鋰還想說些什麼規勸沈時予,卻是被打斷了。

“我們家又沒有什麼皇位繼承,只求一生一人,那些人沒眼界又怎能說是宋小姐的錯”沈時予笑著說道。

都說到了此處,沈鋰還能再說些什麼呢,只得作罷。

而沈時予倒是有些心疼宋晚傾,她有著雄厚的家世背景,才華橫溢,花容月貌,對待世人皆以良善,本該是眾人對她的追捧,此刻卻是因為這些遭受非議。

會難過的吧,沈時予這樣想著。

而此時這一頭本該難過的某人卻是露出了笑來。

今日她這一回來就感覺到了不對勁,賀氏一改常態,對著宋承福那叫一個溫柔小意,宋晚傾都能感受到賀氏那夾著嗓子說話的樣,聽的真叫人難受。

宋嬌嬌亦是一副嬌羞幸福的模樣,倒是一派祥和了。

不過,宋晚傾轉而看向張嬤嬤,那臉色似乎有些難看。

看來今日的事情還真是出乎意料的意外呢。

“晚傾”宋承福看向宋晚傾說道“聽說你今日又去施粥了?”

“是,父親”

“做的不錯”宋承福只衝著宋晚傾點了點頭,隨即又夾了一塊蔬菜遞到宋晚傾碗裡。

只是簡簡單單的誇了一句,倒也從來不說找賬房記賬之類的話。

“謝父親”宋晚傾面上卻仍舊是平時的樣子,夾起碗裡的蔬菜吃下。

雖然入口清香卻有些味苦,這是她最討厭的菜了,苦麥菜,還記得她兒時經常因為挑食不吃遭了母親的責怪,宋承福果然不會記得。

這她沒什麼好意外的。

飯桌上的幾人面上一派祥和,卻是心思各異。

“爹爹~娘~我今日還要去學堂,就先走了”宋嬌嬌說完,人就跑的沒了影,丫鬟在後面追著。

賀氏看著宋嬌嬌,滿臉的不可置信,說出來的話卻又是維護她的“嬌嬌這些時日也格外用心呢”

“用心就好,免得讓人笑話了咱家”宋承福點了點頭迎合著。

一頓飯用完便又就各自散開了。

賀氏今日似是忽然開了竅,又似是終於有了危機感,此刻對宋承福那叫一個體貼備至。

張嬤嬤站在一旁伺候著,卻是有些心神不寧。

“張嬤嬤?張嬤嬤?”賀氏一遍遍的喊著。

張嬤嬤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應聲。

“你今日是怎麼了?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賀氏看著張嬤嬤倒是有幾分關切。

一旁的宋承福看著張嬤嬤卻是沒什麼好臉色,一想到前日被這個老媽子跟蹤他就心煩。

“若是不舒服就下去吧,莫在這礙人眼”宋承福冷不丁的說著。

賀氏正欲要說他些什麼,張嬤嬤卻是行了個禮就又下去了。

張嬤嬤雖是下去了,可方才賀氏這樣當真是讓人心煩,若不是那個婆子自個離開了,這婆娘還打算同他理論嗎!

哼!方才好點的心情霎時又沒有了,宋承福悶著頭繼續看自已的公文。

手裡正端著盤子的小婢女,只是稍微一個不留神,便是撞到了張嬤嬤,嚇得連忙跪倒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張嬤嬤卻是沒發現一般,似行屍走肉般繼續朝前走著。

“你說張嬤嬤今日是怎的了?這般失魂落魄”

“不知道呀”

幾個小婢女躲在一旁悄悄八卦著幾句。

張嬤嬤坐在自已的房間裡,門已經緊緊關上了,手裡拿著個普普通通的盒子。

盒子敞開著裡面只餘幾個碎銀子,張嬤嬤手裡還攥著兩三張銀票,她現在只餘三百多兩的銀子了。

張嬤嬤此刻只攥著這銀錢,咬著下嘴唇,無聲的哭了起來,該怎麼辦!今晨有人找上了她,是賭坊的人,她還見到了兒子寫的血書。

兒子前些年就是沾上了賭,家裡的銀子都賠完了,他明明答應了自已不會再賭了,這才多久,而且賠上的錢還是一筆鉅款,幾萬兩的銀子,她從哪裡去籌!

賭坊說若是賠不上錢就要了她兒子的命。

只三天時間!

張嬤嬤流著淚,有些無助。

她把所有的辦法都想了還是想不到哪裡能拿到這錢。

大小姐親厚,可這每年救濟百姓,且夫人給的也不多,怕是自已也沒有多少銀子。

二小姐為人自私,每日就是買些衣服首飾哪裡會有閒錢,且又怎會借給她。

夫人…她為夫人做了很多事,可…夫人給她的俸祿已是夠多了,她…她怎麼好。

“叩叩”門外有人敲門的聲音,丫鬟說道“張嬤嬤,張嬤嬤,有人找你說是您兒媳”

“兒媳?”張嬤嬤心下了然,說了句知道了,便開門出去了。

暗處似是有人在偷偷瞧著,卻見不著那身影。

“秀英,你怎麼來了?”張嬤嬤出了府,一把拉過兒媳就往旁邊走。

兩個人走到了旁邊的巷子裡,張嬤嬤還在四處看著有沒有人。

秀英卻是二話不說哭著跪倒在張嬤嬤面前“娘,求您救救相公,求求您了”秀英哭的撕心裂肺,還拉著張嬤嬤的裙襬。

“你這是做什麼,跪在這裡成什麼樣子”張嬤嬤說著就要拽秀英起來,秀英卻是說什麼也不起。

張嬤嬤也沒了法子,她也正為此事煩心呢“這事我也還得想些辦法,那可是幾萬兩,哪有那麼好湊的!”

“娘,你在這大宅院內一定有辦法的,夫人!您去求求夫人,她一定會幫您的”

“夫人那般待我,我怎麼能”張嬤嬤甩開了秀英拽著的手,往旁邊挪了挪步子,面色沉重。

“娘!相公可是您的親兒子,你難道要他去死嗎!夫人待您再好也終究是別家的人,您好好思索思索!”秀英早已經哭紅了眼,此刻都要喘不上氣了。

張嬤嬤面色沉了下來,只衝秀英叮囑了一句,便就這麼走了。

宋晚傾的手裡拿著個小小的紙條,待看完便就著燭火燒掉了。

宋嬌嬌同鈺王已經見過兩次面了,現下相處的倒是還不錯。

宋嬌嬌進展倒是快的很,沒有辜負她的期望。

她會一步一步毀掉宋家所有人,所有害死她母親的人!

眼睛似是習慣每日維持著溫和無害的樣子,此刻伴隨著宋晚傾的笑,與往日相同又似是不同的,看起來有些陰森恐怖。

火焰燒著紙張,這最後隱隱有一個圖案,卻是看不太清,似是什麼神秘組織。

“小姐,我看那窗戶口似是破了個小洞,要找人現在就去補上嗎?”章雲推著門走了進來,還不忘時不時轉頭看向那窗戶。

“好”宋晚傾笑著看向章雲。

“這好好的窗戶也不知是怎麼破的”章雲小聲的嘀咕著。

“公子,前些日子,你讓我查的事情有了眉目了。”沈鋰手裡拿著張紙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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