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死亡通牒,將曹剛從茫然中喚醒,喚醒了他的本能—求生欲。

冰冷威嚴的梵音再次傳來:“密不透風,秘而不宣,秘不發喪。”

曹達華雖然被蒙著腦袋,但是這句話散發出來的極度寒意,已讓他坐不住了,他瘋狂的甩動著身子,嘴裡發出了高頻次的‘嗯!嗯嗯嗯!’

沙至州只看了他一眼,守衛立刻將曹達華的頭套、封條撤去。

曹達華不顧模糊的視線,竟然連人帶冰凳一起跪了下去,瘋狂的磕起了頭。

嘶吼道:“州長您想要知道什麼?我們就知道什麼!我兒子不懂事,都是我的過錯,求您放我兒子一條生路!我求求您了!”

這苦情一幕。

沙至州嘴唇微抿,眉梢輕挑,不為所動。

在沙至州眼裡,曹達華的舉動僅僅是求生欲的迸發而已,畢竟人在極度的惶恐下,為了求生而做出一些無下限的行為,都是可以理解的,自已在官場縱橫幾十年,比這更慘烈的場景也是經常觀覽。

“奧?你們知道什麼?”沙至州極為平淡。

因為身子被綁在冰凳上,此時曹達華的臉已經被身體和冰凳的雙層重量緊緊地壓在了地面上,他極力的扭頭看向了曹剛。

悲憫,恨鐵不成鋼的催道:“逆子,知道的,不知道的,趕緊說出來,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我的兒呀!”老淚縱橫,嗚嗚聲在狹小的密閉室迴盪著。

那蒼老的哭聲,令沙至州有些不爽,眉頭再次挑動,厭惡的神情轉瞬即逝,深邃的目光又盯向了曹剛。

這一眼,令曹剛如臨深淵,也學著他老爹的動作,噗通一聲,臉也搶在了地面上。

這對父子的軟弱,惹得沙至州翻了個大白眼,點了支菸壓了壓無名之火。

但見曹剛如小雞啄食般磕磕巴巴的吐道:“我、、、我本來就看好了生命科技這個賽道,誰知道被首府的二代們盯上了,要挾我、、、暴力、、、鹿茸、蠑螈。。。”

沙至州聽的是一頭霧水,強行打斷,曹剛顯然是受到了過度驚嚇,嘴不擇言。

又示意警衛為其父子二人鬆綁,沏了兩杯熱茶。

曹達華、曹剛父子二人坐到了皮椅上,顫抖著捧著熱茶,不停地吸溜,這一刻,手中的溫暖遠遠比不上心裡的溫暖,沙州長還是掛念著他們。

沙至州靜靜地看著,心裡在思索著蠑螈、鹿茸,直到菸屁股燙了手,才緩緩地開了口:“說吧。”

曹剛顯然是恢復了許多,有條理的交代開來。

“州長大人,我爸爸是完全不知情的,我自已完全是被人逼迫的。我個人瞅準了生命科技這條賽道,初心是要為人類做貢獻,我想青史留名,只是隨著事業的不斷做大,就被首府的一些人盯上了,尤其是那些二代、三代,他們不創業,只薅現成的,還得是有規模的,有影響力的,回家衝著他們的好爺爺們撒個嬌,爺爺我要那個。。。我只有妥協,變成了他們的代理人,不當不行,我們家哪敢向他們呲牙,再到後面的人體組織,血液、器官、肢體。。。”

“停住,先不要往下講了。”沙至州打斷道。

曹達華、曹剛父子愕然!

沙至州轉向了曹達華,清晰的下達了指令。

“你來問!”

只是還未等曹達華開口,曹剛已經對著曹達華急切的開了口。

“爸爸,我知道的全說,眾所周知,蠑螈這種生物有一定的再生能力,腦袋、四肢、內臟,可以無限再生,合適的條件下,它甚至可以實現永生,那些器官都融入了蠑螈的基因,自然也是要為特定人群服務。”

曹達華一臉的驚訝,從他的表情上,可以斷定他確實沒有摻和進去,他還是忍不住的問道:“那鹿茸是怎麼回事?”

曹剛謹慎的看了一眼沙至州,又看了一眼自已的父親,接著講道:“蠑螈、鹿茸只是計劃代號,鹿茸的功效是壯陽,蠑螈的功能是永生,再深入的事,他們也不會告訴我,我只能照章辦事,不,是照他們的指示做事。萬萬沒想到,這些黑錢進賬的速度,遠遠比我苦心合法經營來的迅猛,我承認我被金錢吞噬了。我自已從最初的不甘心產業被搶,但是在錢的魔力下,竟然與他們同流合了汙,一些有毒成癮的藥劑,也是在他們的授意下研發出來的。”

曹剛一口氣吐完,瘋狂的抽起了自已的臉。

曹達華失神的看著自已的好大兒,坑爹,好大兒講的這些事,以前只存在於傳說中,換血、換心肝肺腎,這有違法律、有違人倫的事,兒子怎麼就能下得去手吶!

自從第三帝國覆滅後,就已取消了無恥的特權階級,曹剛的所作所為於憲法不容,於社會輿論也不容,自由宣言亦不容,這是意識形態上的大忌,就連沙至州也斷然不敢觸碰。

。。。

PS:對於這種禁忌的淺顯不恰當解釋就是,曹達華催著曹剛結婚,曹剛作為一名正常男性,竟然領回家一名同性,秀給曹達華看,並且給了人家三十八萬八的彩禮,結婚後,又將百億家產全部過戶到那名同性的名下,曹剛自已認為做的非常好。這種騷操作,有關部門不同意、曹達華不同意、社會輿論不同意,他們不同意不重要,曹剛與那名同性做到,無論在手續上,還是在公理上都做到了合法、合情、合理。

這不是扯了大大的蛋了,顛覆了世人的普世認知。

。。。

因為背後的邏輯,關乎著信仰、關乎國體,關乎人權。

曹達華傻傻的看著沙至州的臉,內心已經接受了現實,等待命運的判決。

沙至州臉上青筋暴起,儼然像一頭低吼的雄獅。

曹達華戰戰兢兢的又問向自已的兒子:“幕後指使是誰?”

沙至州大喝道:“不必了,他們乾的醜事不問也罷!”

這一聲暴喝,令曹達華父子失禁,沙至州斷然不是因為避嫌而打斷,他是實在不忍揭開那一層令人不齒的膿瘡,惡臭,盯滿了蛆蟲,無限繁殖。。。國家的體面關乎著他的信念。

沙至州起身,吩咐守衛嚴加看管,非必要不能動刑,抽身離去。

回去的路上,沙至州在專車後排苦苦思索著。

豬籠、黑猩猩等計劃決不能重演,蠑螈、鹿茸等計劃的始作俑者要堅決除掉。

這些計劃一旦交織成一張大網,恐怕任何人都將無能為力,吾輩浴血換來的和平自由之路,決不能再次毀在他們的手上。

那個龐大的北方巨獸身體雖然在百年前被全人類挫骨揚灰。

當下,恐怕它的意識形態已悄然復活,萬惡之源要再次甦醒。

曹剛的回答看似很深,實則也僅僅浮於表面,更深的陰謀他斷然是接觸不到,而自已得到的那個駭人訊息,反而在曹剛的印證下,得到了確認。

是時候主動出擊了,被動就要捱打,他們妄圖顛覆國體,自已決不答應。

王君出現的正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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