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的答案,不過王君不在乎,歐陽雪的話是讓他們聽的。
王君走向了消防員,與孫小果保持著五米的距離。
“孫小果,能提錢,何必在此現眼?”
孫小果暗道,早知道是這個殺神,自已說什麼也不來了,還不如回去鬧弟妹。
孫小果的臉上瞬間堆起了曖昧。
“王哥,這是你的產業?早知道,弟弟我就不來了。”
“額?別人的,你就忍心嚯嚯?趕緊下來,安全第一!”
“不敢,再也不敢了。”
王君又看向了身邊的消防員。
“扶他下來,小心點。”
王君轉過了身,欲要離去,又回頭看了一眼。
撂下了“下輩子做個好人”這句話,只是這句話,只有孫小果能聽到。
孫小果望向轉身離去的王君,疑惑的追問著。
“啊?什麼?做個好人。。。啊!!!!!!!!!”
孫小果在眾人的眼中,身子一個踉蹌,腳下打滑,消失在了視線中。
消防人員衝上去的時候,還是晚了,一切都晚了。
近五百米,孫小果慘叫聲越來越小,長達十幾秒的下墜過程,就連落地的碰撞聲都被風吹的無聲無息。
王君已經走到了天台的消防門處,人群又炸鍋,消防隊員從王君的身邊快速的衝了出去,吃瓜群眾快步跟在王君身後,就連最後一個爛瓜,他們也不想放過。
路飛也夾在人群中衝了出去。
王君突覺一陣眩暈,歐陽雪眼疾手快,將其扶下。
這股眩暈稍縱即逝,腦中關於孫小果的記憶被抽去了一些。
關於孫小果的記憶,只剩下重生後,暴揍他的片段。
木雲、唐朝、歐陽雪還未從孫小果墜落的那刻緩過神來,看到王君又眩暈,滿是疑惑。
三人將王君架到休息室後,木雲打量了他一番。
“老王,你和孫小果說什麼了?”
“嗯?”
唐朝補充道:“孫小果跳樓了。”
王君驚訝了!
“跳樓?”
唐朝、木雲一起道。
“死了。”
王君黯然。
“這麼快就死了?還想多陪他玩玩,死的太快。”
二人無語。
而歐陽雪只看到了王君的冷漠,對待仇人的冷酷無情,內心慶幸,這條船上對了,但是決不能辜負他,否則後果不敢想象。
木雲、唐朝二人早已習慣,眼前這位時常短路的兄弟,再也沒多說。
四人出去,看了現場,大廈底下乾乾淨淨,又走了一段後,才看到了警戒線,大廈前大道的綠化帶、瀝青路,相關人員正在認真的尋找屍塊。
孫小果已經被摔成了散裝,散打運動員終究迴歸到散裝行列。
路飛歸隊。
至此,王君上一世的仇家,就只剩苗家,他們已深陷富貴繁華、吃喝嫖賭、物慾虛榮之中。
四人吃完瓜撈。
木雲、唐朝勸王君回去休息,唐朝留著幫木雲處理後續的事情。
歐陽雪攙扶著王君往車那走去。
王君突然轉身囑咐道。
“孫小果、孫小寶的老媽如果真八十多歲,務必給與人道主義關懷,能多給就多給些。”
歐陽雪好奇的問道。
“如果沒有八十歲呢?”
“一毛不掏,保留追訴權利。”
。。。
回酒店後,王君一個人靜靜地想著,明明孫小果從樓上墜下,為什麼自已一點印象也沒有?
難道是,孫小果的命運被強行改掉後,關於他的一些記憶片段會被抹除掉?
李靜死於原本的命運軌跡之下,只是死法變了而已。
孫小寶也許與李靜是一個道理。
而孫小果,是被強行改掉的命運。
這一切,令王君苦苦不得其解。
鍾毓是因自已的無意之舉,改掉了她原本必死的命運。
王君越想越迷糊,悄悄地睡了過去。
而歐陽雪,正在她的房間裡,細品王君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昨晚,自已完全是在王君的威壓下,大腦一片空白,尤其是那個跪趴拉伸的姿勢,一瞬間的恥辱感被他的壓迫感吞噬。
而今天,一條鮮活的人命就消失在眼前,他竟然沒有一絲的人類情感,在他的眼裡,那彷彿不是活人,而是氣球,他是怎麼做到如此的波瀾不驚?
這個男人,宛如矛盾的綜合體,無情中蘊含著多情,俊朗卻不自知其魅力,多金卻不驕縱,熱情與冰冷奇異交織,極度大氣裡又有著錙銖必較的一面。
她看不透,也不敢繼續想下去,因為王君的那雙眼睛,冰冷之下的厭世感,無時無刻在窺探著自已的內心,自已的一廂情願,絕不是真實的王君。
他來自地獄,還是天堂?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
嗯?
王君站在一片熟悉的土地上。
冰雨落到了身上。
送葬隊伍?
畫面被切掉。
目之所及,荒郊野嶺,墳包。
背上的是誰?
“大君,想我了嗎?”
這是奶奶的聲音?
“想。”
“跟我走吧!”
冷汗直冒,跟它走?
不覺得打量起來。
腳已露出森森白骨,腳趾黝黑尖銳。
脖子傳來窒息感。
仰臉側看。
一張嶙峋骷髏,一半爛肉,一半黃土。
貓臉!
肉碎、土渣齊齊滑落。
王君立感不對,奮力揮起。
背後的半屍半泥鬼物,轟然飛出,墜落。
“尼瑪的,什麼鬼東西,膽敢冒充老子的奶奶,誘騙於我。”
“桀桀桀,我乃夢魘,無處不在。”
“給你個機會,歸降,否則滅了你!”
王君欲將郭申召出,電話響了。
醒來。
原來是一場夢。
電話是王君的媽媽打來的,母子通話不算頻繁,尤其是王君成為了世界首富後,對其家人緘口不談,平淡的日子總是最寶貴的,他不想家人們陷入旋渦之中。
“君,咱家祖墳可能被人動了手腳,我和你爸找人看了,擇日遷墳,你要不要回來一趟?”
王君聞言,暗道,莫非那個夢預示著什麼?否則那些邪物怎麼會敢闖進自已的夢中?
莫非祖墳都被人惦記上了?
“媽,先彆著急,我找個懂行的再去看看,非必要不遷墳。”
掛掉電話後,將郭申召出,令其去自已家的祖墳看上一看,如有邪祟優先招撫,如若不從,再行滅殺。
。。。
入夜,郭申迴歸。
草頭神也是神,但凡沾了神的邊兒,邪祟的玩意兒在他們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郭申帶回來了一個貓臉老太太,正是王君夢中的那個夢魘。
郭申、路飛,一左一右押解,邪祟瑟瑟發抖,沒有了在夢中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