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琳,今年三十歲。
我在一家超市當貨運司機。
每天都是混吃等死,抽著二十塊的紫煙,坐在貨車裡聽著貨車收音機裡的小品聲。
“唉”我時常想象自已是大老闆,出人頭地讓看不起我的人付出代價。
與往常一樣,一般沒什麼生意。
下了班,我走在回家的街道上,去路邊攤買了一份我最愛的炒麵,喝一瓶酒。
攤主今年,60歲了一個人。沒有親人,孤苦無依。
“你來了,今天我給你多加了洋蔥”。
“謝謝,李奶。這幾天變涼了,你要多注意身體,別凍壞了”
“沒事,我身體好著呢。多賺點錢我心裡高興呢”。
我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這位老奶奶,雖然她的臉上有很多皺紋,但依然掩蓋不了她那治癒我的笑容。很美。
“好了五塊,還有一瓶酒十五塊,這個酒要少喝啊對身體不好”。
“怎麼會呢,這可是你獨家制作的我放心喝”。
“哈哈,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家吧好好休息明天你還要上班呢”。
“好的,李奶你也要早點休息啊,要幫忙的話直接打我電話”。
“我知道了不用每天都說”。
告別李奶後,我拿著“最愛”走在回家的路上。
天邊的雲朵被太陽染得通紅,很美。有時我也想化做雲朵,無憂無慮沒有任何煩惱。
到了家,與往常一樣坐在電視機前,吃著我的“最愛”。看著電視裡的抗日片,在喝上一口酒,時間彷彿靜止了。
晚上的巧市,算不上熱鬧,十點左右城市便沒了“生機”。
我躺在床,想象著明天會是怎樣的,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拉一輩子貨啊。
“轟隆”“轟隆”一聲聲響著,我正在做著我的戀愛夢。
夢中,我正在和芊芊約會,正要紅著臉親上芊芊那美麗的臉龐時,就被吵醒了。
“他媽的,大晚上的讓不讓我睡覺了啊”!
我開啟窗子後,只見十幾輛大貨車在行駛著。
“轟隆”“轟隆”聲在我的四十五平米的小房間裡響著,這些“轟隆”聲彷彿是“催命符”在掠奪我的生命。
在我周圍有不少的人家戶亮著燈,有不少的人開啟窗子破口大罵。
“大晚上的,要死啊你們”!“老子明天要上班啊”!“狗日的啊”!……
非常難聽,但這些聲音被“轟隆”聲無情吞噬了。
過了十分鐘,“轟隆”聲便消失了。
看了一下手機,二點了。“唉,我的命真苦啊”!
我住的地方是“鬧市區”,隔音一點都不好,與城南的豪宅區差遠了。
當我嘗試入睡時根本睡不了了。
我想開啟電視機,可是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只見電視機黑著螢幕,一連開了幾下都沒反應。我心想“媽的又要花錢了”。
過了幾分鐘,我感到了口渴。便下意識開燈,才知道停電了。
“真奇怪,竟然停電了,等明天去問問物業吧”。
摸黑喝了幾口水後我便回到了床上,想象著糟糕的生活。眼角便落下了眼淚。
我一個人,在這生活了十年了,沒有賺到錢,也不敢回老家去見父母和親戚。
想當初信心滿滿在到如今什麼都不是。還要忍受老闆的“壓榨”。
“老天爺救救我吧,我快被生活壓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