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旱魃肆虐,災情嚴重,國庫已然見底,皇帝欲透過抄家填補虧空,李相極力勸阻,其門生更是雲集響應,皇帝心生忌憚。。

書房內。

皇帝留下丞相、太尉和御史大夫。

皇帝:“西北天災頻仍,民不聊生,饑民遍野,三位愛卿可有什麼想法?”

三人互相眼神交流,都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太尉張舉上前一步抱拳揖禮:“回陛下,臣只會行軍打仗,對民生之事不在行。”

皇帝看向李維平,道:“李愛卿呢?”

李相上前作揖:“回陛下,西北赤地千里無禾稼,餓殍遍野人相食。如今先解決他們糧食問題,後期再因地制宜,遷徙一塊好去處。”

皇帝李堯禮點點頭,表示贊同,然後又皺起眉頭,道:“可是今年國庫收益不佳…”

御史大夫就是個狗腿子,只要皇帝不說話就不說話,皇帝說話就立馬迎合。

御史大夫:“臣建議加徵糧食,國庫才能豐盈,官家好賑災西北。”

皇帝也是點點頭,道:“這事就交給錢愛卿去辦。”

李相立馬提意見:“陛下萬萬不可啊!現今百姓上交公糧後,所剩糧食僅夠維持一年的生計。倘若再加徵糧賦,百姓豈不是苦不堪言?這無疑是在他們本就沉重的生活擔子上,又增添了千斤之重啊!。”

皇帝臉上冷下來,因為他很不喜歡別人反駁他的意見。

御史大夫錢臨很會察言觀色,已經察覺皇帝不開心,立馬回懟李維平。

御史大夫:“李相倒是比我這監察御史還清楚徵糧情況,臣每年徵收公糧,也沒見哪個百姓喊苦,倒是臣巧見百姓個個還多出餘糧。大立盛世,百姓個個安居樂業,難道多交糧食還要了他們命不成。”

李相還想說什麼,便被太尉張舉拉住。

皇帝也不耐煩,道:“這事明天上朝再講,朕乏了,你們先回去。”

三人一同離開乾清宮,御史大夫錢臨瞥一眼李相和太尉,陰陽怪氣道:“惺惺作態!”然後便轉身離去。

宮道上只剩李相和太尉。

太尉張舉先開口:“李兄,講起來,我們已經有二十年未見了。”

李相半開玩笑道:“自打我成親一年,張兄就沒與我約酒了。”

太尉人高馬大,不比李相文弱書生模樣俊美,但是也有一種西北俊郎模樣。

太尉:“是啊,想來李兄嫡子如今十八,今年踏青還在郊外瞧見,與你很像。”

提起兒子,李相一副人父滿足模樣:“這孩子自小就頑皮,給我惹了不少事。”

太尉看著李相滿足的臉,臉色看不出什麼模樣,只是別開眼睛,看向前方宮道:“二十年前,你我二人也是京城數一數二人物,不如今晚明月樓一聚。”

李相恭維:“恭敬不如從命。”

李相想到什麼,於是開口道:“張兄如今還未娶妻?”

太尉:“李兄還是一如既往喜歡忽視我。”

李相模模鼻頭,略顯尷尬,道:“家裡孩子鬧騰,倒是忽略了張兄。”

太尉一臉陰陽怪氣:“美妻在懷,哪裡還關注之前的兄弟。”

李相道:“不娶妻,張兄不會喜歡男子吧?這幾年也沒聽說咱們太尉大人娶了那個美男。”

太尉一臉嫌棄:“李兄對張某私生活倒是很在意嘛。”臉上故意表露嫌棄,其實內心很開心,頭都抬了起來,高傲看向快走完的宮道。

李相懟道:“說得好像張兄不關注李某私生活一般,連兒子都知道。”

太尉:“不貧了,老規矩,三局兩勝,輸的人喝酒。”

李相:“這新開的明月樓雖繁華,但是終究少了點意思。”

太尉:“老地方。”

李相:“好。”

太尉張舉將人送回丞相府,還吐槽一句:“還是老樣子,酒力不行還愛吹牛。”

潘娥聽到下人來報,相爺回府。於是急匆匆趕來客堂。只見李相已經醉得不成樣子,沒有了往常的威嚴,像個小孩子一般扒拉在張舉身上。

潘娥見張舉,有些愣住,倆人神色交流一番,潘娥維持笑容,步步生蓮。

潘娥:“多謝張大人送相爺回府。”

張舉:“不礙事,也是與本官喝酒所致。”

潘娥聽到倆人喝酒了,緊張看向李相。

見潘娥緊張,張舉解釋道:“只是喝酒,二十年前的事不會發生。”

聽到張舉的話,潘娥放心下來,保持笑容道:“張大人,相爺醉酒,我就先帶相爺回房間,先叫下人招待大人。”

張舉將身上扒拉的人放好,起身道:“本官只是將丞相送回便回府,告辭。”

潘娥福身:“張大人告辭。”

張舉走之後,潘娥叫人將李相扶回房間,自已去準備醒酒湯。看見張舉,潘娥心神不寧,思緒回到二十年前。

李維平是京城風流人物,一身才華橫溢,下筆驚風雨,一幅山水墨都能被世人爭搶。是無數少男少女心目中的神。

當然也包括京城第一美人潘娥。

李維平見潘娥一見鍾情(見色起意),為美人作畫,一時間京城美人才子佳話風起。

倆人很自然在一起,提親,見父母,成婚。

有一天她發現李維平晚歸,這是她和夫君成親一年,第一次沒回家。

潘娥來到酒樓找到了人。

推開門,只見李相醉酒衣衫不整躺床上,而在場清醒的人是張舉。

潘娥上前就是扇了張舉一巴掌,心口充血:“我夫君拿你當兄弟,你這是做什麼?你經過夫君意見了嗎?夫君不愛男子。”

張舉在潘娥推開門那一刻清醒,猛扇自已倆巴掌:“對不起…”如果李維平醒了知道這件事情,會不會覺得自已很噁心。

張舉低頭,眼神晦暗不明,哀求道:“別告訴他。”

潘娥沉默,只道:“我並不反對夫君納妾,如果夫君對你有情,我自不會阻攔…我與夫君恩愛有加,我疼惜他,自不願讓他不明不白髮生這種事…張公子…我希望你懂我…”

張舉:“抱歉,我會處理我感情…我一早知道李兄對男人並無其他意思,我只是不甘,不甘為何我不是個女子。不想李兄與我生隔閡,希望夫人替我保守秘密,日後我斷不會發生這種事。”

潘娥:“我該如何相信你。”

張舉:“字據為證!”

思緒迴歸,潘娥苦笑一聲,甩掉這些煩心事,端起醒酒湯往外走。

上朝。

朝廷上,一群臣子在爭如何有糧賑災西北,派何人去?

御史大夫上前一步作揖,道:“陛下,微臣以為,未來三年增收百姓糧食,此舉猶如雪中送炭,可以解燃眉之急。。”

李相立馬上前:“陛下,臣認為身為朝中之官,應以解百姓之憂為已任,切不可施行苛政。大立盛世乃先皇所創,徵糧一事向來無虞,陛下切不可自亂陣腳,擾亂徵糧之序。至於糧食問題,臣有一策,可扣除官員俸祿,同時徵集官員捐銀賑災西北,臣李府願傾盡全府之力,襄助陛下賑濟西北。”

意思就是大立盛世是你爸爸創造的,不是你,你最好別壞了你爸爸基業。

李相話一出,朝廷半數人支援,願意舉全家之力賑災西北。

太尉上前一步:“陛下,臣雖魯莽,但覺李相提議甚好,臣願傾全府之資賑災西北。”

皇帝的面龐猶如陰雲密佈的天空,晦暗無光,他的手緊緊抓住龍椅的邊沿,彷彿在與內心的不滿進行一場拔河比賽,拼命地壓制著。

李維平父子兩代均為宰相,先父在前朝輔佐先帝,可謂是忠心耿耿。先皇駕崩後,他也追隨先皇而去。嫡子李維平繼承父位,成為宰相。然而,李維平的性格簡直就是他那已逝父親的翻版,同樣正直不阿,對皇帝更是直言不諱,毫無顧忌。

皇帝:“既然如此,那便按李愛卿所言,將賑資的官員記下,日後讓百姓供奉。這出使的欽差大臣便由李相嫡子李向陽擔任,屆時朕會安排太子一同前往。”

李相心裡雖然不願意兒子前去,但是皇命已下,只能領命。

“臣領命。”

朝上眾大臣回應:“陛下聖明。”

丞相府。

李向陽正在偷偷躲被子看小h書,門突然被開啟,弟弟李向哲一路猛衝過來:“哥哥不好了,有聖旨!”

李向陽將手上畫著倆個小人的畫本立馬藏枕頭下,道:“聖旨而已,慌慌張張幹嘛。”

這個情節好像是上冊的結尾部分,嫡次子李向哲被派遣西北救災百姓,太子殿下同往,倆人一同救治百姓,然後產生感情的故事。

李向哲看向哥哥藏畫本子的地方,好奇問道:“哥哥你在看什麼?”

李向陽拿起外套穿上,道:“小孩子不能看。”

穿上靴子,拉著弟弟就往外走。

倆人走到門口,只見拿聖旨的是承公公。

承歡一臉面無表情,不過他一向如此,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皇帝身邊大紅人,別人還能說什麼。

承歡:“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丞相嫡子李向陽,風華絕代,才高八斗,實乃國之棟樑也。朕特賜其為欽差大臣,望其速速前往西北,賑災難民,救民於水火之中。欽此!”

李向陽一臉懵逼接過聖旨:“陛下聖明!”怎麼回事,不是李向哲嗎?怎麼跑自已身上了。

不會自已穿書改變了劇情吧?但是好像很多劇情還是和書裡一樣啊。

難道自已變成男主二號了?

不會要我跑去西北和太子談戀愛吧?

李向陽花痴地想:也不是不行,太子長那麼好看,不虧。不行不行,談戀愛可以,除非太子在下面。也不對,太子不是李向哲官配嗎?得找時間問問弟弟感情,不然自已不就是小三嗎!

大太監承歡走之後,李相走過來,拍住李向陽肩膀:“陽兒,西北惡劣,多帶些人保護自已。”

李向陽拍拍胸脯,自信滿滿,道:“爹放心,你兒子我可是京城耍流星錘第一人,打架還沒碰到對手呢,能保護好自已,爹孃和弟弟好好在家裡等我好訊息便是,我回京可是帶功勳回家,爹可要準備一大桌好菜慶祝你兒子雞犬升天。”

潘娥直拍李向陽腦袋,溫柔又生氣道:“什麼雞犬升天,叫你好好讀書不讀,成天就耍你那流星錘,這話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李向陽只能裝傻嘻嘻嘻笑。

李向哲委屈過來抱住李向陽手臂,道:“那我豈不是好久見不到哥哥,哥哥可要記得給我寫信。”

李向陽摸了摸弟弟的頭,道:“月月給你寫。”

夜晚。

倆個男孩正在床上嬉戲。

“哥,我輸了,別撓了。”

倆人正在打撲克,這是李向陽現代的玩法,這裡太無聊了,沒有電視沒有小說。李向陽只能教弟弟玩撲克牌,三張牌比大小,輸的人被貼白紙。今天李向陽改變了玩法,改撓癢癢了。

李向陽不撓了,很鄭重對李向哲說:“哲弟,你喜歡太子嗎?”

李向哲不明,道:“我與太子就踏青見過一回,並無其他感情。”

李向陽心裡明瞭,於是又道:“那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李向哲認真沉思,揣摩哥哥的想法:“哥哥,你覺得我會喜歡上太子殿下嗎?我不喜歡太子殿下。”

李向陽嗯嗯應好,把人推出門口,道:“晚了,哲弟早點休息。”然後把門關上,上床呀躺直接入夢鄉。

李向哲寂寥站門口,道:“我喜歡你啊笨蛋哥哥…”

半個月後,糧食準備好了,李向陽穿上官服,神采飛揚。

宋立衡又是一身墨紅色衣袍,騎馬與李向陽並排。

李向陽:“太子殿下很喜歡墨紅色嗎?”

宋立衡:“喜歡!”

李向陽心裡吐槽:小說裡的男主衣服不是紅就是黑白,這本書還整什麼墨紅,俗死了,衣服就應該五顏六色地穿才有新意。

侍衛帶有兩千人,護送這些糧食。

一路奔波,趕了半個月。幸好李向陽長年練武,不然根本受不住。

宋立衡遞過來一個包子,道:“還有一天就到地方知府了,先安頓一晚上吧。”

李向陽接過饅頭就是啃,回道:“好。”嚥下嘴裡的饅頭,轉頭對後面的車隊大喊:“就地紮營,明日出發!”

然後跳下馬,找了一棵樹靠背席腿。

越是靠近西北,地質越乾旱,連身後這棵樹都奄奄一息。

宋立衡也跳下馬,有侍衛上前接過馬繩。看向背靠樹的人,眼裡滿是溫柔之色。拿過馬背的水袋,向樹旁的人走過去。

宋立衡:“剛吃過饅頭,喝一下水吧。”

李向陽接過水袋,說一句多謝,然後咕嚕咕嚕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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