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李相拿厚實的書本就打人,李向陽一溜煙兒就跑了。
李相氣呼籲籲,生氣吶喊道:“你個逆子,教你個五經,一個月了一本書都沒看完,一天天就知道掏鳥窩。”
李向陽邊跑邊喊:“爹,我不學書,我要練武!”
李相書一摔,坐凳子上。李向陽見李相不追了,又逛到人面前,儲存一定距離,左右擺動,防止李相突然起身,好拔腿就跑。
李相見此,也無可奈何,想想自已文臣之首,嫡子居然跑去練武,都沒人繼承家業了,幸好還有一胎,大號廢了還有小號。
李相:“既然你決意學武,那明日我便為你尋幾個武功老師,你要學便好好學,莫要丟了李府臉面。”
李相只是說話難聽了點,其實他就怕李向陽吃不了那個苦,畢竟他對孩子的期待就是一生平安。
李向陽自然懂得父母的良苦用心,鄭重道:“爹,我一定讓你刮目相看。”
這邊剛說完,壬嬤嬤就焦急跑過來,道:“相爺,夫人羊水破了。”
就是要生了。
李相急匆匆往產房走去,李向陽也小跑跟過去。
到了產房外邊,只聽見裡面一道淒厲的女聲響起。
潘娥:“啊!好痛——”
李相在產房外踱步,臉色焦急,恨不得立馬衝進去代替潘娥生孩子。
李向陽小步走到產房門口,被李相小雞拎仔拉回來。
李相:“別打擾你孃親。”
李向陽:“保佑孃親和弟弟一定平安。”
李相聽到了,問道:“你喜歡弟弟?”
李向陽:“喜歡!”
李相:“那妹妹呢?”
李向陽:“更喜歡!”
猜測應該是剛才說漏嘴了,李向陽一臉無辜道:“我喜歡妹妹,也喜歡弟弟,但是這次我希望是弟弟,這樣就有人和我一起玩了,而且爹也不用抓我一個人學習了。”
李相拍了一下小孩屁股,小孩立馬齜牙咧嘴。
李相:“好你臭小子,嫌棄你爹了是吧。”
李向陽頂著無辜可愛粉嘟嘟的臉道:“沒有,我最喜歡爹爹了。”
李相又是一屁股,道:“昨天你還說你最喜歡孃親了,今天又是我了,油嘴滑舌。”
李向陽被拆穿也不慌,因為父母會對孩子有很大濾鏡,而且甜言蜜語的孩子誰不喜歡。
李向陽嬉皮笑臉道:“哪有,爹爹和孃親都是我最喜歡的人。”
外面的打鬧始終沒有打破緊張的氛圍,而且這次生了一下午還沒有生出來。
壬嬤嬤出來回話:“相爺,夫人難產了,可能是之前感染風寒所致。”
李相臉色難看,道:“難產…壬嬤嬤,保大人,本相要大人平安。”
壬嬤嬤臉色為難:“夫人說保小孩…”
李相怒道:“相府我說了算,如果不能母子平安,就保大人。”
壬嬤嬤鬆了一口氣,她雖然為人頑固,但是也是親眼看著夫人長大,也不希望夫人出事。所以在夫人說保小孩的時候,偷偷溜出來告訴相爺,因為她知道相爺一定選擇保夫人。
又過了一個時辰,靜謐的傍晚喊出一聲慘叫,同時一道嬰兒啼哭聲響起。
李相立馬跑進產房,看床上奄奄一息的潘娥,眼裡滿是心疼,直道:“娥兒,我們不生了,以後都不生了。”
潘娥抬手撫上李相臉頰,虛弱道:“相爺,我很開心為相爺生孩子…所以相爺不要內疚,因為我真的很喜歡小孩子。”
李向陽小跑進來,見倆人依偎一起,互訴心腸。
李向陽:“孃親,孃親辛苦了。”
李向陽伸手拉住潘娥的手掌,便被李相拍下來。
李相:“髒死了,你孃親現在正在虛弱得很,不小心就感染了。”
李向陽不滿嘟嘴,跑去看嬰兒。
只見小孩已經安靜睡著,胖呼呼的臉色已經看出絕色,七分似孃親,三分似李相,完全男生女相,怪不得宋立衡能喜歡上。
李向陽:“弟弟,你快快長大。”
壬嬤嬤道:“相爺,穩婆說這孩子有些虛弱,要不先找郎中瞧瞧。”
李相自然點頭示意。
嫡次子李向哲,男生女相,體弱多病,病態美感。
相府夫人因為生下嫡次子身體抱恙不能生子,族裡長老多次規勸李相納妾,都被李相拒絕。
李相:“潘氏此生唯一的妻,李某絕不納妾,二叔以後某提這事。”
一個滿頭白髮,看著比李白還要老二十幾歲的老頭嘆一口氣,道:“二叔自然知道你對潘丫頭用情至深,只是如今你子嗣凋零,你看看現在哪個高官不是美妾成群,兒孫滿堂。”
李相:“二叔,我不是他們,自然不能相比,兒孫再多,也不過是爭那一畝三分地。我相信我兒是成大事之人,也不希望他們兄弟反目成仇。”
老頭又嘆氣,道:“隨你去吧,兒孫自有兒孫福,我老了,也活不了多久,再看你們鬧騰幾年也心滿意足了。”
李相擔憂:“二叔,你身體…”
老頭搖搖頭:“我身體我清楚,不說這個了,老了自然看淡了…”
另一邊。
李向陽拿著吉祥撥浪鼓瑤鼓,發出悅耳的聲音。
“弟弟,你要快快長大。”
等你長大了,然後劇情展開,然後我就可以完成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