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皇帝邀請你去西湖遊宴,這肯定有詐。”李向陽道。

自打宋立衡去求取赦免書,皇帝和太子已經鬧掰,至於為何不廢太子,只不過是皇帝膝下無合適人選,再換怕朝廷動盪,做做表面樣子。

宋立衡將書信放案桌上,道:“無論如何,我都要去。”

李向陽煩躁,道:“這是鴻門宴!”

宋立衡眼裡閃過殺心,道:“那我們也送他個禮物。”

李向陽抬頭,倆人眼神交流。

“也許我們可以攪亂它。”

西湖上,一艘艘巨大的紅木船坊,最顯目的一艘船高三層,首尾龍尾呼應,一看便知是皇帝皇子和達官貴人所在船坊。

御大龍舟,夜宴群臣,上至帝王將相,下至文人墨客,無不以此宴為上西湖宴準備,在皇帝面前露一臉。

宋立衡一身紅衣,英俊瀟灑,路過的官員紛紛問候。

李向陽一身白衣,腰間佩劍,作為侍衛和餘彬一起在宋立衡背後。

經過張舉時,宋立衡走過去,作揖,道:“張大人近日可好?”

張舉回應作揖,道:“勞殿下關心,一切安好。”

皇帝姍姍來遲,從內務撥開簾幕,一身明黃色衣服映入大家眼簾,身後有霄璟、幾個小太監和一個老太監。老太監是重新看著皇帝長大的蘇木公公。

眾人:“見陛下!”

皇帝:“眾愛卿請起!”

隨後皇帝坐下,下面的人也按照等級高低在找位置坐下,中間空出一塊地來表演。

每個人案桌上擺滿了美食佳餚,開場先進來舞女進行舞蹈。

按照每年的流程,先舞女熱場,後官員輪流上才藝誇讚一番大立盛世,才子作詩作曲,輪流欣賞,若作得好,還能入皇帝眼裡,或者得哪個達官貴人青睞,也得平步青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終於輪到了宋立衡上場,他向皇帝行禮後,朗聲道:“兒臣近日得了一幅畫,想獻給父皇。”說罷,他拍拍手,兩個下人抬著一幅畫卷走上前來。宋立衡親自將畫卷展開,只見畫面上是一座巍峨的山峰,山頂雲霧繚繞,猶如仙境一般。

“這是兒臣派人尋得的名山大川圖,祝父皇江山永固,社稷安康。”宋立衡說道。

皇帝看了看畫,點了點頭,說道:“皇兒有心了。”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生。畫卷上的山峰竟然動了起來,原本晴朗的天空也瞬間變得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在場的眾人皆驚,皇帝更是臉色大變。宋立衡卻微微一笑,說道:“這是兒臣特意為父皇準備的驚喜,希望父皇喜歡。”原來,這幅畫是宋立衡和李向陽商議後的傑作,他們利用特殊的法術,讓畫卷中的景物變成了真實的場景。

在座的大臣紛紛鼓掌。

陸續有人上臺誇讚表演,皇帝宋堯禮臉上出現疲倦。

附近的船坊詭異得將李向陽所在的船圍起來。

李向陽向四周看了一眼,低頭對宋立衡道:“來了。”

宋立衡臉上慵懶的臉色變得正經起來,與皇帝對視,只見皇帝笑著看宋立衡,宋立衡回以微笑。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突然,周圍船坊上湧現一群黑衣人,紛紛朝宋立衡打過來。

船上的達官貴人驚慌失措。

蘇木公公大喊:“護駕!護駕!”

宋立衡和李向陽倆人早做好了準備,與黑衣人打了起來。

皇帝慵懶坐在主座,絲毫不動。

只見黑衣人越來越少,突然船上又湧入一批黑衣人。

有官員大喊:“黑衣人又來了,保護陛下!”

後來的黑衣人與之前的黑衣人攻打方向不同,紛紛朝皇帝方向過去。

一個黑衣人見皇帝不躲避,坐主位上,直接背後偷襲,劍就差點抹掉皇帝脖子,霄璟突然出現,一劍捅入黑衣人胸口。

皇帝感覺有濃烈殺氣,轉頭,只見李向陽劍尖朝自已面門而來。霄璟見此,抽出劍朝李向陽心口捅去。宋立衡持劍抵擋霄璟的劍,李向陽也偏了劍鋒,去抵擋另一個黑衣人的劍。

皇帝這時候才變了臉色,看宋立衡,只見宋立衡正在看他,臉上是嘲笑他的不堪一擊。

皇帝恢復神色,嘴裡呢喃:“真是朕的好皇兒,連想法都一樣。”

蘇木公公慌慌張張站起來,弓著身,道:“陛下,黑衣人太多了,老奴帶陛下去進房閣躲一躲。”

皇帝:“不用,這些黑衣人還不是霄璟的對手。”

最後幾個黑衣人見大勢已去,直接飲毒而亡。

宋立衡立馬過去檢視,搖搖頭,道:“死了。”

幾個大臣憤憤不平,道:“那賊人實在是可惡至極,竟敢趁著陛下在西湖遊宴時行刺,真是膽大包天!此番定要將幕後黑手揪出來,繩之以法,以儆效尤!”

皇帝笑著點點頭,對宋立衡道:“好的,

此事就交予衡兒吧,衡兒之能力,猶如雄鷹展翅,翱翔九天。想必不久之後,定能如利箭穿雲,直取那幕後黑手之咽喉。”

宋立衡看著這笑面虎,倆人心知肚明,這人還在搞心眼。

宋立衡恭敬道:“孩兒定不負父皇期望。”

演戲誰不會。

皇帝擺擺手,一臉疲憊道:“今日宴席就到此吧。蘇木,回宮。”

蘇木弓身回應:“好的陛下。”

大臣們經此一遭,也疲憊不堪,道:“恭送陛下!”

宋立衡和李向陽隨著眾人一起跪地。

皇帝走下來,經過李向陽身邊時,突然停下,看向李向陽,道:“你是李相嫡子李維平?”

李向陽沒有抬頭,而是跪著繼續回答:“是。”

皇帝看了一眼宋立衡,笑道:“當日還是衡兒為你家求得赦免書,既然如今在太子身邊當差,就好好輔導太子,切莫幹什麼上不得檯面的事情來。”

李向陽:“是。”李向陽內心諷刺,這宋堯禮還真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他乾的事難道是什麼上得了檯面的事嗎?

宋立衡:“父皇,該回宮了。”宋立衡自已站起,與皇帝對視,倆人眼神殺意橫起。宋立衡這是在威脅皇帝。

皇帝忍下怒意,道:“回宮!”

皇帝走後,宋立衡直接拉過李向陽後領,李向陽踉踉蹌蹌站起來,看皇帝走遠的背影,雙眼充滿血絲。

宋立衡回握李向陽的手,用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道:“忍住,你現在不是霄璟對手。”

皇帝上了回宮的馬車,馬車內,霄璟在另一旁,右手上多了幾處刀傷。

皇帝偏了一眼,道:“你已經不如二十年前了,武功都退步了不少。”

霄璟低著頭,臉上閃過難過,道:“陛下放心,目前還沒人能打過臣。”

皇帝在明黃色軟榻上正襟危坐,道:“那李維平一介書生,這兒子倒是一身好武藝。”

霄璟看到皇帝眯起的眼神,他太瞭解宋堯禮了,這是他對一個人感興趣的眼神。

霄璟:“陛下,李向陽是太子殿下的人,若現在動他,很可能會逼太子殿下提前動手,而且臣得知,太子殿下與太尉早已聯絡,就怕太子殿下現在手上有兵。”

皇帝臉上立馬不悅,道:“需要你提醒朕嗎?”

自從上次李相叛國一事,宋立衡就與自已反目,如今朝堂,仍然不少人還在堅持為李相平反,他真的受夠了這種日子。

從小就被拿和先皇對比,成年了外戚壓制,李相處處限制自已的決定,無論自已做什麼,都有人說這不好那不好。

皇宮,乾清宮。

皇帝扔下幾本奏摺,怒道:“是覺得朕不敢拿你們怎麼樣嗎?”

周圍的太監皆跪地上瑟瑟發抖。

案桌前幾個文人模樣的大臣正義凜然,一人上前道:“臣林言望陛下清查李相謀反一事,臣乃李相親自教導學子,自認了解恩師秉性,是不會做出那大逆不道之事。”

“臣王稚子望陛下清查李相謀反一事!”

“臣許清雲與李相多年好友,自認為了解李相為人,絕不可能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望陛下清查李相謀反一事!”

“臣沐辰望陛下清查李相謀反一事!”

看著前面五個言官的所作所為,所謂言官,就是和皇帝專門對著幹的人才。皇帝簡直氣到七竅流血。

皇帝怒道:“好!好得很!蘇木,將這幾個人全部押入天牢,以李相同黨罪判處。”

蘇木可謂是心驚膽跳,唯唯諾諾叫人把幾個言官押入天牢。他雖然看著皇帝長大,但是皇帝與他並不親近,之前也沒有重用他,只是後來承歡公公死了,他被頂上來。

林言無法反抗侍衛,但是怒懟皇帝:“陛下,難道你要做大立朝的昏君嗎!”

王稚子悲哀:“亡朝之像啊…”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刺激到了宋堯禮,宋堯玉雙目赤紅,走下臺階,奪過侍衛的劍,將王稚子的頭砍下。王稚子的頭顱在地上滾了幾圈,滾在皇帝腳下,被皇帝踢走,滾到林言腳下。

林言怒不可遏,大喊:“宋堯禮,你根本不配做大立的皇帝,你個昏君!”

林言剛喊完,皇帝又是一劍,林言的頭顱瞬間落地。

幾個同僚見此,紛紛怒罵狗皇帝。

一分鐘不到,乾清宮內躺著五具屍體,血把皇帝腳下的白玉染紅。皇帝丟下劍,往後走,坐上龍椅。

蘇木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開口道:“還不趕緊收拾乾淨。”

幾個小太監唯唯諾諾出去拿抹布和桶,侍衛把屍體抬走。

皇帝揉了揉太陽穴,道:“蘇木,沐浴。”

浴池。

皇帝疲憊泡在浴池裡,他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和他對著幹,明明他是全天下最尊貴的人,為什麼要有人反駁他的意思。

皇帝:“霄璟。”

霄璟從角落出來。

皇帝:“下來。”指霄璟下浴池,與皇帝一起洗澡。

見霄璟沒動,皇帝不悅,道:“怎麼,連你也嫌棄朕?”

霄璟褪下衣服,道:“臣沒有。”

御花園。

兩道人影一前一後。

七皇子:“二哥,你去哪?我也去。”

二皇子:“母后昨天感染風寒,我這個做兒子的今天才知道,現在我去看看母后。七弟既然來了,那便一同過去。”

霖玉宮。

門口的人看見二皇子和七皇子,便喊道:“去通知貴妃娘娘,二殿下和七殿下來了。”

因為經常來,霖玉宮的人對二位皇子已經熟悉。

二皇子:“母妃在哪?。”

守門的人道:“貴妃娘娘正在陪陛下,殿下來了,貴妃娘娘定是開心,殿下隨奴才來吧。”

倆人剛到門口,便看見父皇在一旁安靜看著,貴妃在一旁掩面哭泣。

二皇子立馬緊張,因為這些年,母妃不止一次因為父皇哭泣。

兩位皇子急忙走過去,一同道:“見過父皇母妃。”

皇帝:“起來吧。”

二皇子緊張道:“母妃,你這是怎麼了?”二皇子始終沒有看皇帝,不過皇帝已經習以為常,他的孩子對他並不親近。

貴妃擦掉眼淚,讓自已看起來沒有那麼悲傷,道:“剛剛聽聞你舅舅過世,傷感了些。”

二皇子踉蹌,身形不穩,那個從小抱他舉高高的舅舅,死了?舅舅才四十多歲,一個文官又不是上戰場,為什麼會死,他從來沒有聽說舅舅有什麼隱疾。

二皇子不顧皇帝在場,問道:“舅舅怎麼會死呢?舅舅還那麼年輕…”

只見貴妃繼續掩面哭泣,二皇帝在一旁黑了臉,想起皇帝的為人,二皇子立馬想到了什麼。

二皇子:“父皇,是你殺了舅舅對不對!”宋立羽雖然反問,但是語氣卻是肯定。

皇帝臉上晦暗,道:“許清雲以下犯上,多次對朕出言不遜,殺了又何妨。”

他不理解,舅舅是文官,難道不就是對皇帝多加管束嗎?前朝就是因為皇帝權利集中,肆意妄為,民不聊生,百姓才揭竿起義,先祖建立大立朝,為了防止這種現象,先將朝中權利分為丞相、太尉和御史,再加上文官勸諫皇帝,就是希望宋姓子弟能是一代明君。父皇這是要反先祖規矩,走前朝亡國之像。

宋立羽氣急,怒喊:“父皇,你這不是明君所為,舅舅本是言官,對父皇所勸諫,父皇應該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而不是將所有逆耳之言斬殺。”

皇帝真是聽夠了這些話,怒起,扇了二皇子一巴掌。

二皇子本有心疾,加上怒火攻心,突然臉上蒼白,嘴吐血。

七皇子見二哥被打,毫不留情一巴掌朝皇帝打過去。皇帝本身練武,抬手擋住七皇子打過來的巴掌,卻感覺手腕生疼。霄璟立馬閃現,提劍架在七皇子脖子上。

皇貴妃見兒子吐血,急忙去扶住兒子,大喊:“紅菱,叫太醫!”紅菱,皇貴妃許玉蘭身邊的大宮女。

紅菱急匆匆跑出去找太醫。

蒼白的臉色加上血液紅色詭異的美,讓皇帝多看了幾眼,他從沒發現,自已這個從小有心疾的二兒子居然也是個絕色佳人。

霄璟見皇帝的眼神,瞬間知道皇帝在想什麼,他心裡只覺得難受。

皇貴妃癱坐地上,懷裡抱著兒子。

皇貴妃:“羽兒,有沒有事,堅持住,太醫馬上來了。”

二皇子蒼白的臉色努力維持笑容安撫母妃,道:“兒臣只是心口難受,並無大礙,母妃不用擔心。”話剛說完,一口血頓時從嘴裡吐出來。

七皇子怒罵皇帝:“父皇,二哥只實話實說,你明知二哥有心疾還動手,你枉為人父。”

皇帝明明很生氣,卻還在笑,道:“朕是天子,容不得你們說三道四。”

見二哥又吐血,七皇子著急,直接用手抓霄璟的劍,甩開。

“二哥,你等等我,我很快帶太醫回來。”說完人就跑出大門,直朝太醫院跑。

七皇子一陣風跑進太醫院,大喊:“張院使呢?”

太醫院院使,是太醫院最大最有地位的官。

一個青年的太醫回答道:“回七殿下,張院使在後院抓藥。”

七皇子聽此,一股衝進去,看見張院使這個老頭子扛起來就跑。順手拿起張院使的藥箱。

片刻就到了霖玉宮。

皇帝已經離開,因為二皇子的死活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二皇子已經放在床上,身上換了乾淨衣服。臉色蒼白,雙目緊閉。

皇貴妃守在床邊,弱不禁風。她哥哥已經死了,她兒子不能出事。

七皇子剛把老頭放下,老頭便先敲自已的老骨頭,道:“七殿下,你下次慢一點,老臣這把骨頭都快散架了。”

七皇子著急道:“張院使,先別管你骨架子了,二哥犯心疾了,你快看看。”

皇貴妃也回頭道:“張院使,快看看羽兒。”

張院使接過藥箱,走過去撫二皇子的脈,片刻才道:“二殿下此番乃是急火攻心所致,切不可再有此類事情發生。觀二殿下脈象,其心脾恐難以承受。日後貴妃娘娘和七殿下務須小心謹慎,萬不可提及能令二殿下激動之事。”

皇貴妃:“多謝張院使。”

老頭子開啟藥箱,拿過一個綠瓶瓷給皇貴妃,道:“這藥是治心疾的,在膳食上也多加註意,過後臣寫一下二殿下需要注意的膳食便可。”

皇貴妃接過藥瓶,道:“多謝張院使,紅菱,帶張院使下去,賞。”

張院使作揖:“多謝貴妃娘娘。”

紅菱領命:“是,張院使隨奴婢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娛樂圈的頂流夫婦

甜橙櫻桃

一覺醒來後,變成端淑女娘!

Y七點

四元解夢雜貨鋪

素素紫

小狼狗老公養成計劃

心情大好的天晴宇

病秧子想要活下去

倉鼠夢小澤

當光降臨

琳冧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