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父母做的飯,姜玉林沒有過多停留,很有禮貌的朝二老點了點頭,碩大的家裡只留下錯愕的兩個老人。

這個家他不喜歡,父母長年在外打工,把他放任在老家,自幼就是留守兒童。

後來發了點財,又離異分家,要不是他發生意外,想必二老也不會一同前來吧。

對這個家,有感情卻不多。

姜玉林絲毫不在意自已身上的傷痛,直奔那承載了所有美好的的60平小出租屋而去。

看著滿屋子為女友畫的素描和漫畫,心下有些惆悵,沒捨得再扔。

“然然,我會證明你錯了!”

姜玉林沒有時間傷感,揉了揉太陽穴,趴在桌子上小憩一會,半睜的雙眼透著一抹寒光。

隨即撥通了電話:“喂,子墨,幫我個忙。”

徐子墨輕笑一聲:“玉少,有什麼事儘管說,能幫我一定幫。”

“借我30萬。”姜玉林沒和他客氣。

電話那頭頓了頓:“玉少,那麼多,你不會是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吧?”

他輕挑了下眉頭,臉色陰沉:“我的事你別管,借或不借,你給個準話。”

徐子墨試探的回答了一句:“好,我借。”

聞言,姜玉林松了一口氣。

落魄多年,他也不知道曾經的兄弟情分還值幾個錢。

叮咚——

是銀行卡入賬的訊息。

如今看來,老徐這人能處。

哈哈一笑:“放心,哥不會虧待你的。”

徐子墨滿頭黑線,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感情不是你的錢是壓根一點不心疼啊?

借錢理直氣壯,到手後還給你吹牛逼畫大餅。

“呸,渣男!”

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玉少,沒事那我掛了。”

他對姜玉林的過往十分了解,要說五年前,他會毫不猶豫的相信,可是現在嘛,還真不好說。

姜玉林沒有多說,立馬將到賬的匯款轉了出去。

隨手點了份外賣,兩塊米糕,一份醬牛肉,一碟泡菜。

十幾分鍾後,他隨意的吃著外賣,味道算不上好,但都是然然的最愛。

習慣之後的潛移默化,才是最讓人最恐懼的東西。

預覽著網頁介面,眼中精光閃爍,透著些許陰冷。

沒良心才能賺大錢。

既然數藏那麼賺錢,誰賺不是賺呢?所謂的區塊鏈技術,唯一性不過都是噱頭

他已經註冊了公司和平臺談好合作,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成敗在此一舉了。

看了眼自已的小程式,介面和實體研發,各項事宜都已經準備就緒,可以開始佈局。

姜玉林嘴角微微上揚,自言自語:“本想給你個驚喜的,但現在我恨你,恨你一輩子!我要讓你悔不當初!袁然然!”

心中爆發出強烈的怨氣和前所未有的快感,腦海中恍惚出現女孩哭著求他原諒的畫面。

“嗡——嗡——”

姜玉林回過神來看著震動的手機。

“張總,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呵呵,玉少,也不是啥大事,就是今晚王少組了個酒局,你這邊方便過來嗎?”

“……”姜玉林面色陰晴不定,劍眉微蹙,心中不悅。

“喂……喂……玉少……能聽到嗎?”沉默一會,他吐出一口氣:“知道了。是老地方吧?”

“是的。”

姜玉林看了眼窗外,明月亭,王少都是他不願提及的過去。

二十一點不能長,或許玉和王就是天生的仇敵吧。

王志成和張利是原本就認識還是……

自已的計劃難道全都洩盤了?

雙眼微眯,腦海中思緒萬千,心中快速盤算著,無論如何,這次他都不會讓步。

對方的手伸的實在太長了,心中暗自後怕,脊背發涼。

頗為忐忑的打了個電話:“子墨,陪我去一趟明月亭……”

很快一輛大奔就開到了樓下,姜玉林投給徐子墨一個眼神徑直上了車。

“姜玉林!你瘋了?我把你當兄弟,我告訴你,你這是在與虎謀皮,你知道嗎?你忘了你怎麼會走到今天的?”

瘋狂的咆哮撲面而來,充滿了疑惑不解和震驚。俊俏的臉龐出現一絲女子獨有的嬌嗔。

定了定神,姜玉林冷笑一聲,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一臉不在乎。

明月亭是五星級的高檔酒店,在這裡吃的不是飯,吃的是人脈。談的不是錢,談的是生意和人情。

“玉少,好久不見,風采依舊啊。”王志成身後是十幾個成熟男人,波瀾不驚的眼底藏著擇人而食的算計和城府。

“是啊,這幾年還不是承蒙王少關照。”

雙方握手,言語之間暗藏刀鋒。初聞似是多年未見的老友,其實全是試探,毫不掩飾的火藥味。

王志成戲謔的看了眼姜玉林身後的人:“喲,這不是徐大少嗎?不愧是玉少的好兄弟。巧了,張總這也有一位年輕貌美能力強的助理,郎才女貌,不得多認識認識。”

一個眼神,張利作為常年混跡生意場的人,自然秒懂,:“小陳吶,出來見見咱們名動風雲的玉少和徐少。”

女孩身穿職業裝,腳踏一雙精緻的高跟鞋,氣質優雅的走了進來,妥妥的商業精英。

姜玉林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神情不自然的有點僵硬,眸子裡透著痛苦和滔天恨意,來的都市麗人和他的女友十分相似。

微頓半秒,臉色放緩,依舊談笑風生。可作為商業子弟,都是出了名的精明,王志成立馬察覺到了其中破綻。

一臉偽善的擺擺手:“徐少,玉少,多年不見,我們可得好好喝一杯,合作的事不著急.難得咱們三少聚首,今日只談生活不講工作。”

徐子墨心下大驚,暗道一聲:“老狐狸。糟了,玉哥心境波動,已然處於被動,怕是要出問題。”

看著熟悉的容顏,姜玉林也是如坐針氈。眼眸微轉,不知在想什麼。

“張總,你這助理不錯,想必風采更是巾幗不讓鬚眉,不妨陪二位大少好好喝幾杯。”王志成眼中滿是得意之色,指尖轉動,一臉玩味。

食色性也,酒桌上哪裡少的了美人作陪?男人出謀,女人為計,自古折損了多少英雄?談判自然少不了女子的身影。

“服務員上酒,要冰鎮的。小陳還不敬二位一杯?”張利盯著女孩,眼神犀利,帶著警告。

女孩抬起高腳杯,舉杯躬身:“今天是幾位少爺歡聚之日,小女子獻醜了。”

仰頭將酒一飲而盡。悶哼了一聲,少許酒水順著紅唇灑落。

繼續給自已斟滿酒:“第二杯敬幾位大少,皇圖霸業談笑間,功始可成傳美名。”

再次將酒水喝乾。

姜玉林抬著酒杯無動於衷,面容冷峻的看著有些勉強的女孩,一言不發。

……

“怎麼,玉少這麼不給面子的麼?”王志成淡淡道。

女孩還要再倒。

“夠了!”

姜玉林一把奪過女孩手中的高腳杯,拿起剩下的酒:“張總,王少,不繞彎子了,開門見山吧,何必為難一個小姑娘呢?這瓶酒我幹了。”

咕咕——

仰頭很快就把酒水喝了大半。

一瓶酒下肚,真正的交鋒開始了。

“玉哥,你……”徐子墨有些擔憂他的身體。

王志成拍了拍手,一臉譏笑:“玉少還是和當年一樣血氣方剛。好!好!好!”

頗為為難的繼續道:“只可惜,你和張總合作的專案,我也很感興趣,所以……”

姜玉林面色冰冷,商人重利,在他們眼裡只要合法合規,就能為了利益用盡一切辦法。

“這麼說,張總是想毀約了?”姜玉林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張利訕訕笑了下,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在他這裡承諾不重要,先來後到也不重要。人如其名,張口利來,誰給的利益最大化他就選誰。

“呵呵呵。”徐子墨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冷笑幾聲:“張總可要好好考慮清楚喲。”

飯桌上的氣氛瞬間有些緊張。

姜玉林看著醉意略顯的女孩,強壓著心中的憤怒。

這也是他叫上徐子墨的原因,人窮被人欺,牆倒眾人推,誰會在意他一個落寞的公子哥呢。

今天說白了就是王志成和徐子墨的博弈,而最終的果實則由他姜玉林收取。

創業有風險,投資需謹慎,張利此刻也是猶豫不決。

賺錢這種事,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要是押錯了可就虧大發了。

他就一小公司,可經不起兩位公子哥折騰,一不小心就創業未半而先道崩殂了。

就在此時,女孩一臉紅暈的來向姜玉林敬酒,推杯換盞間,一張紙條悄悄塞入徐子墨的手裡。

“幾位少爺說笑了,大家都是來賺錢的,何必劍拔弩張呢?我看不如這樣,王少投資入股拿佔三成,玉少徐少技術和投資雙重入股也佔三成。餘下四成歸我麼張總自有平臺。但我們許諾玉少的作品每一份鑄造費用減半,得利再翻一倍,如何?”

話雖如此,但在座的都不是傻子,姜玉林也發現他看不透女友了,雷厲風行好似換了一個人。

聞言,張利看著兩人,愣了幾秒,也飲了一口酒:“哈哈哈,小陳說的不錯,幾位少爺說笑了,承蒙幾位看的起,不如一起合作,也不傷了和氣。”

“來來來,為我們的合作乾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幾人都醉醺醺的離開了明月亭大酒店。

出了酒店,姜玉林的臉上哪還有半分醉意,盯著徐子墨:“給我。”

“啊?”

在對方威逼利誘的眼神下,無奈,只能默默掏出紙條,上面是“別入局”幾個字。

爬上車,姜玉林面無表情的把頭靠在車窗上,思緒遠飄。

“玉哥,我……”

揮手打斷了對方的話,緩緩睜開眼:“子墨,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選?”

自言自語道:“江山,美人我都想要。”

隨手撕毀了紙條。

明知是局,偏偏入戲。如果自已連進場的勇氣都沒有,又如何能取得成果?

他知道這是一場做好的局,可他偏偏要以身入局。市場不會有錯,錯的是人的選擇。波詭雲譎才是商道!為利而來,自然有人會被淘汰,人生也是如此。可這種運氣能有幾次?他必須賭一次,只要及時抽身,萬事可為。

這時張利的助理那個姓陳的女孩走了過來,臉上也沒有半分醉意。

都特麼一堆戲精!

“玉少,徐少。”眉目間波光流轉,凝視著姜玉林:“我勸二位一句,這一切都是表象,最好別碰,這盤棋的水太深太深。”

姜玉林渾不在意的盯著對方眸子:“那我要謝謝姑娘美意了?”

“你不覺得奇怪嗎?雖然人人稱你一句玉少,你年少成名,可如今不過是一個落寞的少爺,論財力背景,你哪一樣比得過他們?與你合作能有多大助力?”

目光如炬的掃了眼徐子墨,意有所指。

姜玉林爽朗一笑,意味深長的看著對方:“看來陳小姐很瞭解我的過去?我的事就不勞煩您費心了。”

他心中已經確定這人絕不是他的女友!不過,想想細思極恐,難道五年前她就是王志成安插在自已身邊的暗棋?

示意徐子墨駕車離去。

看著逐漸遠去的車,女孩跺了跺腳,有些氣憤:“姐,你愛的到底是個什麼人吶!?一點不聽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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