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雁領著道長下去休息之後,李武便把李達、姜琴、李有根叫到跟前說:“我看那道長醫術不凡,李響的病應該很快就能痊癒,我打算今晚上宴請道長;另外,李響上學也有一段時間了,還未曾請過私熟的先生吃過酒,不妨今晚上一塊兒把孟廣財請來。大家覺得怎麼樣?”太太劉氏說:“沒想到你個老頭子想的如此周到,我覺得這樣很好!”李武說:“既然同意,那這樣,李達等會兒領著李響去孟廣財家,邀請他來赴晚宴,有根你去買肉、買魚、殺雞,姜琴就跟著你娘一塊兒做一頓豐盛的晚宴,咱們好好招待道長和孟廣財。”

等到了晚上,一道道熱菜擺上了大桌,李武安排孟廣財和釋然道長依次坐了上位,李武和李達的分坐兩側。李武說:“酒菜都備齊了,我們可以開吃了。吃飯之前,我先給二位彼此介紹一下。道長旁邊坐著的是李響的恩師——孟廣財先生,他不光是私熟先生,也是我們李孟村的村長;村長你旁邊的這位道長是今天在廟會上相識的,道長醫術高超,治好了我孫子的瘙癢之症。今天晚上我特設此席,一是為了表達對孟廣財先生對李響的教誨之恩,另一個就是感謝道長的救治之情。我跟犬子李達,先乾一杯表示感謝!”孟廣財說:“老兄客套了,咱們老哥倆之間不興這些。”釋然道長說:“感謝盛情款待,不過我有一事不明,還望老爺賜教。”李武說:“道長莫要外道,請講。”釋然道長說:“老夫人他們去了何處?為何不與我們一同吃飯?”李武說:“聽道長的語氣和口音,應當不是我們山東本地人。是這樣的,在我們山東為了表示對客人的尊敬,女人和孩子是不跟爺們坐一個桌的。”釋然道長說:“我雖不是山東人,但我曾在青島呆過幾年,倒也聽人說起過在山東女人和孩子不能上桌,原來是為了尊重客人。我雖然在青島呆過幾年,但像今天這樣的家宴,我卻從未參加過。既然是為了尊重客人,我看不妨讓老夫人她們都一塊兒來吃吧,人多也熱鬧,不是嗎?”孟廣財說:“既然道長都這麼說了,我看就一起吧。”

酒過三巡之後,李達正欲給孟廣財倒辣酒。孟廣財用手蓋住酒盅說:“喝這個白酒沒意思,前段時間你跟李響給我送了一罈黃酒,我喝著味道著實不錯,咱就喝那個吧。”李達說:“大爺,那黃酒是我娘用山泉水釀的,味道確實不錯,不過喝黃酒可不能用這個小酒盅,咱得用大碗,喝著才過癮。”孟廣財說:“那就用大碗,道長您也嚐嚐,這黃酒確實好喝。”說話間,姜琴又端上一個冷盤說道:“喝黃酒,就著這個才好。”李響指了指冷盤說:“先生、道長爺爺,你們嚐嚐這個冷盤,這是我娘糟的家禽肉,裡面有鵝肉,還有鴨肉,配著奶奶釀的黃酒吃,味道可好了。”孟廣財吃了一口糟家禽肉,又喝了一大口黃酒,直誇這糟家禽肉做的好吃。孟廣財說道:“我雖然家財萬貫,卻是頭一遭吃到這美味,不知是如何做的?姜琴你詳細的給說說做法,等回頭也讓你大娘做些吃。”姜琴說:“大爺,這個菜做起來確實麻煩的很。不過您既然想學,那我就說一下。這道菜的精華就是糟滷,糟滷的製作耗時麻煩,製做方法分為吊糟和製鹽水滷兩步。第一步吊糟,黃酒糟、姜、大蔥、花椒等原料加適量清水、白糖、鹽入鍋內燒沸後改用小火煨一刻鐘,然後放涼,在放涼的酒糟中加入黃酒,黃酒不要太多,有酒糟的一半即可,泡上一刻鐘,舀入布袋內吊起,下面放盆接濾出的滷汁,將濾出的滷汁倒入缸內加蓋密封,存放地窖下三天左右即成糟汁。第二步製鹽水滷,鍋內燒開水,然後加黃酒、香葉、鹽、大香、桂皮、山柰、草果、陳皮、花椒、姜、胡椒、丁香等燒沸,改用小火煨出香味,打淨浮沫,舀入布袋濾出鹽水,放涼後兌入糟汁即成糟滷。糟滷應放入乾淨的壇內密封,放入地窖才能保持長時間不壞。最後將鴨翅、鵝翅、鵝掌、鴨掌、鵝頭、鴨頭等煮熟放涼去骨。將去骨的鴨肉、鵝肉放入壇內,倒入做好的糟滷,放入地窖內一夜,取出裝盤即可。”孟廣財說:“這麼說的話,這道菜做好得四五天的時間,時間長點倒無所謂,關鍵是這黃酒糟可是難尋。”姜琴說:“是啊,這不是我們自已釀黃酒,才有了這黃酒糟,要不我們也做不了這道菜。”太太劉氏說:“姜琴,等你大爺走的時候,取些酒糟讓他帶著。”孟廣財說:“大妹子,那我就不客氣了。釋然道長,你也嚐嚐這糟家禽肉,看看合不合您的口味。釋然道長說:“我本是南方人,這糟滷在我的家鄉倒是常吃,見得多、吃的多了,也就不覺得新鮮了,不過在北方,這道菜確實少見。今天能吃到這道菜,貧道著實高興。”李響說:“道長爺爺,這糟滷就是我奶奶教給我孃的,我奶奶她是湖北人,你跟我奶奶的口音都差不多,道長爺爺也是湖北的嗎?你快嚐嚐我奶奶釀的黃酒好不好,這個也是南方口味的黃酒。”釋然道長說:“老夫人是湖北人?巧了、巧了,貧道也是湖北人,難怪見您感到十分親切,原來我們是老鄉。”太太劉氏說:“真是太巧了,今天宴請的竟然是千里之外的湖北老鄉,這是緣分啊!道長,您快嚐嚐我釀的黃酒,看看有沒有家鄉的味道。”釋然道長看了看黃酒說:“色澤微黃,清亮透明有光澤,我再聞一聞。”說道:“具有黃酒特有的濃郁醇香和清雅醇香,沒有雜味,我嘗一口。”說道:“嗯,口味醇厚、柔和,鮮甜順口,就是我記憶中家的味道。不知老夫人是湖北哪裡人呢?”太太劉氏說:“道長過獎了,這酒就是隨便釀的,沒有您說的那麼好;我老家是湖北房縣。”釋然道長一拍大腿說:“哎呀,難怪我喝這黃酒有家的味道,我老家也是房縣的,這真是緣分呀!老夫人,您怎麼會嫁到這千里之外的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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