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溪水波光粼粼,好似身披金甲,仗劍走天涯的少年,不曉得終會去向何方……

林間微風拂過,葉落之處,有一客棧,一少年從中望向窗外,眉頭微蹙,一臉深沉,眸中無光。爐中炭火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少年端起盞中熱茶一飲而盡,又斟一杯卻未再飲,起身拂衣襬,抖了抖衣袖,輕嘆道“卻道天涼好個秋”。說罷抬手示意說書人,說書人會意一拍醒木“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客棧的人陸續散去,回房的回房,趕路的接著趕路,夥計們也都忙活了起來。這時少年再看向窗外,天邊一抹紅色,葉子又落了一層,黃昏的照映下,少年的眼中盡顯落寞,少年低頭看見那盞已然冷掉的茶,一位小夥計上前,伸手就要拿走那盞茶並笑著說道“掌櫃的,我給您再倒杯熱的”,少年卻是攔了下來回道“我有一個朋友,倒是愛喝冷掉的茶,我也嚐嚐吧”。隨即飲下這冷茶,把茶盞交給小夥計,徑直走向櫃檯,算盤被撥弄的聲聲作響。

過了夏季,黑天便來的快些,夥計們也都收拾完各自回去了,只有少年還在油燈下對著賬本。火光照在少年的臉龐,少年俊俏的五官打在牆上,是那般的淒涼,此刻看上去更像耄耋之年的老人,而非一充滿朝氣的少年,而少年的身上又發生過什麼沒人知曉,只有這深山老林路旁這名為翠微樓的客棧才知道少年的過去吧……

少年伸了伸懶腰,扭了扭脖子,再度看向窗外,月光透過窗戶撒下,樹影婆娑,樹林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少年收拾好櫃檯,關好了窗,拿著油燈走向客棧二樓右手邊最裡面的房間。

一進房門,少年滅了油燈,褪下衣服,躺下前又看了看窗外的夜色。靜謐的夜最惹人思緒,少年緩緩閉上眼,腦海中是一滿頭白髮的老頭兒招手輕喚他“符光,來我家吃口吧”。

符光已睡去,夢裡刀光劍影,火光沖天,符光就在一個空間裡發不出聲音,眼睜睜看著火燒到了跟前,而老頭兒的身影也模糊在火光裡……

豆大的汗珠從符光額頭滑落,他猛的睜開眼,只聽樓下傳來打鬥聲,符光在床下抽出雙鐧,一鐧身紋路是鳳,一鐧身紋路是凰,而柄上竟是窮奇的紋飾。

符光披上袍子,開門便飛身躍到樓下,與一夥蒙面人打了起來,而櫃檯邊上倚靠著一個受了傷的少年。

符光雖看著文弱,但身手卻是相當了得,輾轉騰挪間打的一夥蒙面人節節敗退,兵器碰撞發出陣陣火花,蒙面人的頭領見狀不敵,翻出窗戶發出撤退的命令,蒙面人逃走了,符光沒有再追。

他轉身走到受傷的少年身邊,頗有挑逗意味的說“他們都跑了,這損毀的桌椅跟打翻的酒可都由你賠了”。

“夜深迷了路,看一夥人鬼鬼祟祟進了這家客棧,嘶~”少年疼的齜牙,又大聲說“我可是行俠仗義!”

“蠢貨”,符光面色一沉,冷冷說道。

少年捂著肩膀疼的發抖,見此符光也只好攙少年回了自已的房間,符光給少年上了藥,許是流太多的血加之疲憊,少年倒頭便睡去。

符光藉此好好打量起少年,看衣著,是上好的蘇錦,已不是尋常人家穿的起的,上面還佈滿了金絲銀線繡上的麒麟圖案,釦子都是鑲嵌的瑪瑙,而哪血汙了的襖子更是了不起,光領口處用的都是極品雪狐僅脊柱一條直線的毛皮。至於少年的兵器是腕刀,刀上紋路是麒麟,當符光想細看時,竟發出隱約的紫光來。

符光的眼神愈發深沉,似是思索著什麼,他想到了少年的來歷,隨後走到窗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直到天亮時客棧樓下一片嘈雜聲。

符光走出房間看著樓下因晚上打鬥而惶惶不安的人群,無奈的嘆息,下樓走向櫃檯,結算了這些人的住店錢,並免了這些人的吃喝錢。

不久後客棧裡靜了下來,只剩幾個膽大而留下來的夥計收拾一地狼藉,符光埋頭算著賬。其實也能理解,都是些出行的商人和尋常百姓,昨晚見客棧樓下的打鬥一個個是連大氣都不敢喘的,一點兒動靜沒有,早嚇破膽了怎敢繼續住下去,符光想到了什麼,拿出錢袋分發了工錢,打發僅剩的夥計們回了客棧後院。

符光面色陰沉,飛身躍到樓上一間房門前,用氣震開房門。

只見一襲紫衣的少年坐在爐火邊烤著玉米,煮著茶,感知到符光的氣而本能的擲出手中的茶盞,速度之快,力道之猛,好似閃現到符光手裡,被符光穩穩接住,盞中茶水一點漣漪都沒有泛起。

“還是個上玄境”,符光斜視一眼手裡的茶盞,“你是什麼人?”,隨即將茶盞又擲了回去。

紫衣少年也是穩穩接住,“下地境?”,說完一口喝掉了盞裡的茶。

“就你一個不走,我必然懷疑,你還真是淡定”,符光站在門口陰冷的說道。

而紫衣少年站起身走向符光,拱手禮說道“在下乃是唐門弟子,蕭巍,因有要務在身,多有麻煩”,隨即躬身從懷中掏出一沓大面值的銀票雙手遞給符光,“這是賠償您的損失,還請您收下”。

符光接過銀票,故作漫不經心的數了起來,“好吧,你們的事我不想知道太多,對我也沒好處,不過再有下次,我可沒這麼好說話”。

符光走出房門,再度用氣把門猛的帶上,這下符光房中的無名少年聽到響動走出房間來,恰巧與符光對視,見符光那兇狠的模樣,好似能吃人。

少年怯怯的說“在下南宮晏,前往慕涼城探親,途中路過此處……”,不等南宮晏說完,符光便又變出一副挑逗的模樣,“你知不知道你欠我多少銀子?五百兩”。

南宮晏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身上沒帶那麼多,要不打個欠條,到慕涼城見了我外公家就立馬把錢給你送來”。

“你人跑了不送錢回來怎麼辦?”符光意味深長的看著初入江湖還有些許稚氣的南宮晏,又說“正好客棧待久了也無聊,我跟你一起去慕涼城如何?”,南宮晏答“當然可以,多個朋友有照應”。

朋友?符光聽到這兩個字後打量著南宮晏,心裡嘀咕“不愧是蠢貨,不怕被賣了”。

南宮晏也是自來熟,走到符光身邊勾肩搭背,同符光一起看向遠處的秋景,符光恢復到最初喜怒不形於色的樣子,雙手揣在懷裡,此刻的他倒是不知道打著怎樣的算盤。

至於房間裡的蕭巍,在窗邊接到一紙飛鴿傳書,這樣寫到“限十日,至慕北”,蕭巍將字條用茶湯浸透,使上面的字跡模糊,這才丟進燒的正旺的炭火中,親眼看著字條變成焦炭樣才起身拿起行囊走出房間。

符光和南宮晏齊齊轉身,蕭巍再次拱手禮,對符光說道“多有麻煩,在下告辭”。

符光看著蕭巍走下樓的背影,隨即也走進自已的房間,整理行囊,南宮晏也跟進去,收拾起自已的衣服。

不一會兒,符光叫出客棧餘下的夥計,帶上南宮晏一起收拾好客棧,並叮囑夥計如何照料客棧,讓夥計去備好馬車,符光最後給夥計們留下了一筆錢,又依依不捨的看了看自已用心血經營的客棧,和南宮晏一起走出客棧。

待符光上車坐穩,南宮晏大呼“起程,慕涼城!”

符光從車裡伸出扇子敲了敲南宮晏的頭,說“小心給狼招來,我可不一定顧得上你”,南宮晏“哦”了一聲便轉過頭繼續駕車。

世人說水是自由的,會流到某處相匯,少年的新徵程就此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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