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一謝緩緩地睜開雙眼,意識還沉浸在混沌之中,只覺得腦袋發脹得厲害,彷彿要炸裂開來一般。他試圖挪動身體,卻發現渾身痠痛無力,尤其是脖子和身上,更是劇痛難忍。

隨著思緒逐漸清晰,昨日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依稀記得自已似乎遭受了多次重壓,那沉重的力量讓他無法喘息。而此刻,嘴唇上破裂的傷口傳來陣陣刺痛,提醒著他所經歷的一切並非夢境。

洪一謝強忍著疼痛,慢慢坐起身來,環顧四周,自已好像昨天來到了辰木的家中與他商討事情。然後辰木的臉色變得陰沉至極,眼神中充滿了憤怒,俯身吻上他,還將自已的嘴唇咬破。

可是辰木竟然用一種深情款款的目光凝視著他並說喜歡他。他反抗了好幾下辰木的壓倒式動作。

最後,他累的只覺得眼前一黑,便陷入了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彷彿沉睡了過去。

再次環視一圈周圍的環境後,這裡依舊是辰木的家中,辰木早已不見蹤影,而自已身上所穿著的衣物也仍舊是昨日那套未曾更換過的舊衫。

洪一謝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頰與脖頸,然後垂下頭來,目光觸及之處竟是滿頸斑駁的吻痕!這實在令人難以直視。毫無疑問,這些印記皆出自於白邵澤之手——那個傢伙簡直像個瘋子一般,對親吻似乎有著一種近乎病態的執著,喜歡啃咬。

正當洪一謝陷入往昔回憶之時,一陣清脆的提示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原來是他的手機收到了新訊息,發信人正是他的父親。上一條來自父親的資訊彷彿還歷歷在目,當時對方告知他已有一份婚約在身……想及此處,洪一謝不禁自嘲般輕笑一聲,感嘆自已實在太過軟弱無能。即便面對如此不公的命運安排,他竟然也沒有勇氣去抗爭、去拒絕。或許是因為長久以來一直遭受著各種欺壓凌辱吧,久而久之,便連反抗之心都被磨滅殆盡。

洪一謝默默地點開那條新訊息,只見螢幕上方顯示著父親要求他返回洪家一趟的字樣。

這時洪一謝忽然聽到辰木的聲音,辰木開啟了臥室的房門,依舊是那張帶著黑框眼鏡的帥臉,穿著白色的襯衫,顯得溫文爾雅。笑著對他說:“你起來了,我做好早餐了。”

洪一謝十分疑惑。昨天的辰木還像一個恐怖的瘋子,執著的問了他很多事情。所以現在他們倆是什麼關係?辰木喜歡他?而自已向他坦白了不喜歡他,然後辰木好像不管這件事情。

那麼他以後該如何面對辰木?

餐桌上。

洪一謝端起碗,小心翼翼地喝著面前那碗稀粥,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飄向坐在對面的辰木。只見辰木動作從容不迫,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氣質,就連喝粥這樣簡單的舉動,都彷彿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味。

此刻,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辰木身上,給他的面龐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恍惚之中,洪一謝覺得眼前的辰木宛如一件精雕細琢而成的完美藝術品,令人不禁為之傾倒。

就在這時,洪一謝突然意識到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告知辰木。

\"那個......辰木......\" 他輕聲開口,聲音略微有些遲疑。

然而,話還未說完,便被辰木打斷:\"我是你男朋友。\"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在洪一謝耳邊炸響。他驚愕地抬起頭,望著辰木,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回應。原本準備好要說出口的話,也因為這意外的狀況被硬生生堵了回去。

實際上,洪一謝本想告訴辰木,過一會兒自已需要回一趟洪家。但現在,辰木的這番表態卻讓他明白了對方內心真實的想法。

“我剛才其實想給你說,我等會兒要回洪家。”洪一謝心中暗自思忖著:難道昨天拒絕白邵澤的事已經傳到了父親耳中?真不曉得此番歸家將會面對何種局面。

“好,我送你。”辰木凝視著他,目光堅定且溫柔。

“不用了。”洪一謝擺了擺手,語氣有些疏離。

“我是你的男朋友,我當然要送你回去。而且,我也希望能借此機會更多地瞭解你以及你的家庭。”辰木毫不退縮,緊緊地盯著洪一謝的眼睛說道。

聽到這句話,洪一謝不禁心頭一震。他們兩人之間似乎尚未正式確立關係呢,不過確實都曾向對方表白過心意。然而,當初自已對辰木所說的那些特別直球的話和看起來很蠢的追求,終究只是一場謊言啊!事後,自已也已誠懇地道歉了……想到這裡,洪一謝的眼神開始變得複雜起來,心中五味雜陳。

“辰木,我們只是朋友。”洪一謝很小聲地說,他逐漸覺得自已這個最後的底線都保不住了。

“我不跟你做朋友。”

辰木說完低下頭又開始吃起飯,好像生氣了,像是要把碗咬碎,筷子也摔到桌子上 ,把洪一謝嚇一跳。

好吧,他又說錯話了,好像自已特別容易惹到別人。那要怎麼辦,他們要絕交嗎?

洪一謝把碗筷都放進洗碗池。用洗潔精將盤子和碗都用鋼絲球擦洗乾淨,筷子也洗乾淨,擦完放好,一頓操作讓廚房的一切都變得乾乾淨淨。

辰木一直待在臥室裡,洪一謝心想辰木先好好安靜下來好好休息一下,他要趕緊趕回洪家處理事情了。

洪家中。

洪蘭那槓鈴一般粗細的笑聲響徹了整座豪華別墅,震得人耳膜生疼。

\"洪一謝,你可真是好命啊!瞧瞧這一屋子的寶貝,全都是白邵澤那個冤大頭送來的!他平日裡就不停地給咱們洪家送各種珍稀玩意兒,如今要迎娶你進門,更是下了血本吶!嘖嘖嘖……我真是羨慕死你咯!\"

說罷,洪蘭滿臉貪婪之色地撲向那個巨大的寶箱,如同餓虎撲食一般。她伸出胖乎乎的雙手,一把抓住那條散發著耀眼光芒的金色珍珠項鍊,毫不客氣地戴在自已脖頸之上。與此同時,她的另一隻手也沒閒著,迅速戴上幾隻鑲嵌著碩大寶石的戒指,每一顆寶石都足有鴿子蛋那麼大,璀璨奪目,令人目眩神迷。

放眼望去,整個寬敞明亮的大廳被這些五顏六色、金碧輝煌的彩禮淹沒。它們堆積如山,琳琅滿目,將原本空曠的大堂裝點得熠熠生輝,彷彿置身於一座奢華至極的寶庫之中。

看著洪蘭那副貪婪的嘴臉,洪一謝心中一陣翻湧,忍不住感到陣陣噁心。她的眼神裡充滿了對別人財富和價值的覬覦,彷彿整個世界都只有利益可言。而這一家人,似乎都是如此,令人生厭。

\"沒錯,這些寶貝必須分我一半!剛好可以彌補一下我最近欠下的鉅額賭債,這段時間真是輸慘了!\" 洪濤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過來。他身上依然穿著那套花哨刺眼的西裝,活脫脫就是個不務正業、終日沉迷於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卻要讓洪一謝尊稱他一聲\"哥哥\"。

對於這兩個人平日裡的所作所為,洪一謝早已司空見慣。只是剛剛洪蘭無意中的一句話,引起了他的警覺:\"蘭妹妹,聽你這麼一說,白邵澤以前往家裡送過東西咯?\"

聽到這話,洪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她眼中,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同父異母的兄長簡直就是一隻醜小鴨,如今居然搖身一變成了白天鵝。這種廉價貨色竟然能得到天之驕子般的白邵澤青睞,但無奈白邵澤偏偏喜歡男人,自已當然絕不會選擇這樣的人作為伴侶。

\"是啊,之前確實送過億些禮物……\" 洪蘭一臉嫌棄地回答道。來,我和哥哥都分了一些,父親也沒說什麼嘛,白少真是太大方了,要是有這樣的喜歡我就好了。”

洪一謝這才明白白邵澤當時心裡在想什麼,原來白邵澤真的將他視為結婚物件,一直都在和洪家交好,還有這也能解釋清楚,為什麼白邵澤之前總能找到他,還有莫名其妙的跟他搭話,還有逐漸經常出現在洪家的酒會上。像洪家這樣的小企業,白家這樣的大企業最多來扶扶貧。

他總算明白了白邵澤為什麼那麼過分。如果換做是他,自已的未婚夫婚前出軌了,一定會想砍了他。

忽然洪一謝覺得昨晚的白邵澤已經剋制了很多,好吧,去跟白邵澤道歉,可是按這個情況自已欠下的債已經數不清了。

這倆敗家兄妹都不知道花走了多少錢。他該怎麼辦?

這是洪家的老大,也就是他的父親洪海來了,那個在商業上有點小成就,但是四處沾花惹草,他的代名詞就是狡猾,母親就是被他這樣的人鎖住了一生。

待洪海坐到大堂上的上位,洪蘭和洪濤也在旁邊站好, 而洪一謝在大堂的正中央。

“一謝,你也看到了,白總為了娶你。已經送了這麼多寶貴的彩禮,他不論在家境還是人品上都是一個好的歸宿。”

“我不會嫁的,這些都是你們自作主張。”

洪一謝很堅定的眼神讓洪蘭和洪海都嚇了一跳,平時這小子都不敢大聲說話的。

“我勸你注意措辭,弟弟!”洪海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毫不掩飾地將這句話說出口。

“好啊,既然如此,那我就直白告訴你吧。首先要感謝白總送來的那些東西,它們簡直就是上天恩賜的奇蹟,可以完美地堵住洪家企業的巨大漏洞,讓我們全家不至於窒息而亡。事實上,我們已經動用了其中一部分資源,如果現在我們不和他們家族聯姻,那麼等待我們洪氏的只有破產一條路。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提醒你,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恐怕你母親的墳墓也難以倖免,會有人毫不客氣地將其掘開。別忘了,你母親生前還留給你一些財產呢,到時候不妨拿出來救救急吧。”洪海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無情地刺穿了洪一謝的心臟。

此時的洪一謝氣得渾身發抖,但卻無能為力。他深知洪家如今的困境,自已和這個敗家哥哥一起,幾乎將家族企業毀於一旦。父親年事漸高,已逐漸將權力交給了哥哥洪濤,使得公司越發陷入混亂不堪的局面。面對眼前的現實,洪一謝感到無比痛苦與無奈。

“我會履行婚約,你們不要動我母親的墓。”

“那是當然了,我的好弟弟,你就是我們全家的驕傲啊。”

洪濤輕輕地撫摸著洪一謝的肩膀,彷彿在表達一種親暱,但洪一謝卻毫不領情,他一臉厭惡地將洪濤的手用力掰開。洪濤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知道,自已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只見洪濤得意洋洋地甩動著手中的車鑰匙,大搖大擺地離開了現場。而另一邊,紅蘭早已迫不及待地帶上那些耀眼奪目的金銀珠寶,如同一個高傲的貴婦人般扭動著腰肢離去。

\"你放心吧,白邵澤可不會虧待你的。\" 洪海拍了拍自已圓滾滾的肚子,自以為是地安慰道。說完,他也慢悠悠地轉身離開,留下了一臉茫然的洪一謝站在原地。

“好嘛,自已的命運又被拿捏住了,同情白邵澤還不如同情自已呢。”

然而此刻靜下心來仔細思考一番後,她意識到即便自已單方面地回絕,但對於像白少澤這種既有地位又兼具實力之人而言,任何他們渴望擁有的事物都可謂是輕而易舉便能到手。甚至包括與他相似之物亦能如出一轍獲得,只需動動手腳,自然會有辦法達成所願。

剎那間,一股強烈的挫敗感湧上心頭,讓他不禁自嘲起這段時間所做之事何等愚蠢可笑!儘管費盡千辛萬苦,到頭來卻依然無法戰勝強大的資本力量。

不過轉念一想,反正此生註定與愛情無緣,如此這般倒也不失為一個絕佳歸宿。畢竟還能有些錢財傍身,不至於衣食無著。有愛反而難以脫身,正如母親對待父親那般執著深情,而自已至少並未陷入愛河,可以避免重蹈覆轍。倘若哪天白邵澤厭倦了自已,將其棄若敝履也罷。

如此思量一番,心情竟稍稍平復許多,似乎一切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糟糕透頂。

於是乎,洪一謝拿起手機叫了一輛車,緩緩踏上歸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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