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管落下的瞬間,林予下意識地用手抵擋。隨著一聲悶響,那根鋼管竟然就這樣被他的手擋住了。而那一剎,林予竟感受不到疼痛。

“你,你怎麼會......”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就在這個空檔,林予直接奪過鋼管,在隼想呼叫著什麼之前朝著他重重砸了下去。

砰!

一聲巨大的悶響爆發開來,僅一擊,身上有一定保護措施的隼竟然直接被砸成了肉泥。他的殘軀彷彿被什麼巨大的東西壓扁一般,有一部分緊貼著地面。林予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他的力氣什麼時候這麼大了?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什麼動靜這麼大?”“隼,處理完了嗎?”裡面傳來的呼聲強行將林予拉回現實。他的本能反應是趕緊逃出去,但不知是憤怒的原因還是某種求生的本能,他抑制住了自已想要立刻逃走的衝動。這些人若是發現了隼的屍體,想必會一直追殺自已吧。他們方才可是覺得自已沒有還手之力才沒有浪費熱武器,若是下一次碰到他們就沒有這麼走運了。

反正也是你們先動的手,搶人東西還想殺人,那就休怪我了。林予抓著有些變形的鋼管,一步一步往裡走去。

砰!砰!砰!......

幾聲同樣的悶響過後,屋內再也沒了動靜。林予沉默地看著屋內的狼藉,這些人甚至來不及去拿槍,便被他盡數消滅。他拿回了自已的揹包和電池,並在房間內找到了手電筒、匕首、鑰匙等物資。至於那些他們來不及夠到的槍支,他不知道怎麼用,就算學會如何使用,彈藥也遲早會耗盡,揹著佔據空間不如不帶。做完這一切,他沿著隼帶他來的路上往回走。隨著那股不適感的加劇,他拐彎進入了一條走廊。開啟走廊的燈光,他發現盡頭是一間儲藏室。而那股不適感的源頭,似乎就在儲藏室的裡面!他加快腳步走去。他要知道,那令他不適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而這些人為什麼會貯藏它們。

貯藏室的門是鎖著的,林予拿出自已搜刮到的鑰匙,剛好契合了鎖孔。咔噠。他輕輕推開門,而門後的景象卻讓他愣在了原地。

貯藏室內陳放著一個個箱子,而箱子裡面,赫然擺放著各種顏色瓶子盛放的杏仁水!那些令自已感到不適的東西,竟然是這些杏仁水!

林予突然想起一件事。自已從進入level 0到切入這裡已經過了很久,沒有喝過一口杏仁水卻沒感到口渴,也幾乎沒有感到疲勞和精神錯亂,難道說......他的大腦快速運轉,試圖回憶起有沒有契合自已當下情況的資訊。驀然間,他想到了。

是悲屍迴圈!我正在變成悲屍!瘙癢、易怒、身體力量的提升、富有攻擊性,一切證據似乎都指向這一點。悲屍正是流浪者在後室由於能量攝入缺乏、休息不足、心理扭曲而逐漸轉變而成的產物!

可隨之而來的也有一個疑問。自已當前處於悲屍迴圈的第幾階段?從自已對杏仁水的排斥感來看,似乎很久之前自已便已經進入了悲屍化的第三階段,但按照網上的說法,此時自已應當根本不再具備人類的生理特徵,而這些流浪者根本看不出任何異常;而如果說是處在第一階段,那自已力量的巨大變化和對杏仁水的排斥感也無從解釋。網上記載,悲屍是可以表現出人類的智力和行為的,可為什麼我不僅如此,還保有自已的外貌和自我意識?

林予看向室內的一面鏡子,鏡子裡站著的就是原原本本的自已。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也只能往網上的百科沒有記載完全去想。畢竟後室本身就是一個沒有被完全探索的地方,有很多超出認知的現象也很正常。那些記載在上面的也許是真的,但未必是全面的。想到這裡,他也不再想自已現在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悲屍。他來到後室,是為了找尋對他來說更加重要的東西。

林予是個孤兒,準確來說,他不知道自已的父母是誰,以及是被誰撫養。而當他被人發現的時候,他正躺在一處草地當中,而那個人恰好是孤兒院的員工,便收留了他。他每個晚上都夢見彷彿不屬於自已記憶的場景。明明是他從未見過的地方,他在夢中卻清晰地看到很多細節。只不過,夢醒之後,他會忘記大半而已。

不論他在哪,周圍的氛圍都是完全一樣的,有沒有他幾乎沒有什麼不同。在學校他被孤立,與其說是被孤立,不如說是毫無存在感。沒人找他搭話,他的話也總是得到一個非常平常的回覆。那個孤兒院的員工也早已忘記了他,只當他是普通的一員。他對任何人來說,都如同擦肩而過的路人。

是的,在這裡也一樣,像路人一樣被詢問,被打劫,被遺忘。也因此,他記憶當中最強烈的那部分,全部都是來源於這裡。他遵從本能來到這裡,並渴望在這裡找到自已的終點。他不知道這個“終點”意味著什麼,但他必須這樣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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