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醒醒,咱們的米快沒了,我去鎮子上買點糧。”

許不平正做著專案透過拿到獎金的美夢,就感覺有人在不停搖他,迷迷糊糊間就聽到米、糧的字眼,以為是旁邊的老王在叫他吃飯,隨手揮了揮。

“你幫我也帶一份,讓我再趴會,這一宿沒睡。”說著是眼睛都沒睜開,又睡了過去。

“你不給我錢我買什麼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上沒錢。”

“什麼沒錢?”還在迷糊中的許不平瞬間清醒,結果沒注意就一頭撞到了床架之上,頓時眼冒金星起來。

而沒錢這倆字就是許不平的夢魘,過往的二十年一直困擾著他。

這一下可把旁邊的少年嚇了一跳,師兄這兩天一直怪怪的,難道現在連精神都不正常了嗎?

而這時緩過神來的許不平才注意到眼前的情況,看著眼前古色古香的室內人還處在發懵的狀況。

自已昨晚不是加班做專案嗎。

“這是哪?”他揉了揉剛才撞到的額頭問道。

一旁的少年頓時哭喪起臉來,“師兄你別嚇我,不就是丟了一個鏢嘛,你可不能出事啊!”

嗯?師兄?丟鏢?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穿越了?

孤兒院出身的他雖然憑藉自身努力考上了不錯的大學,但也背上不小的債務。考上大學才知道是天坑專業,畢業只能選擇996,既無家人,又少朋友的他最大的愛好就是讀書了,網文自然讀的不少。

作為一名老書蟲,許不平自然無數次幻想過穿越這件事。

“難不成願望真的實現了?”許不平心裡暗自高興,臉上笑意更勝,一想到擺脫了那數萬的債務,就開心得不行。

“完了,師兄真的瘋了。”一旁的少年哭著向外跑去。

這時他才注意到剛才屋裡還有個十三四歲的少年。

許不平只是感覺他應該是自已十分信任的人,但名字卻是想不起來了。

許不平對自已的現狀熟悉的很快。他本就不是依賴網際網路的人,大學畢業後也一直在各種應聘打工間徘徊,連手遊都不玩。現在想來除了沒有電,似乎一切都還不錯。

只是不知是否是剛穿越過來的原因,此時的許不平並沒有多少原主的記憶,只是隱約可以回憶起一些片段,但卻無法串聯起來。

平復一下心情,許不平開始打量起自已所在的屋子。

小屋不大,有著前廳和臥房,中間被一扇屏風阻隔。室內陳設極其簡單,只有一張桌子,一張床,還有一個書架便再無其他。

許不平來到屏風前,仔細觀察起來,觸控上去屏風是絲綢材質,上面寫著一幅狂草,運筆飄逸,卻是看不出章法,上面的字他也認不出來,只是看墨色是最近所寫,靠近些還可以聞到墨香。

書架上的書則多是些武學典籍還有雜文遊記,看字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字跡雖然同樣飄逸,卻比屏風上的字好認多了。

許不平對這些內容十分感興趣,不過此刻還是先熟悉環境,於是便放了回去。

而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腦海中的一些記憶也是慢慢清晰起來。

原身也叫許不平,今年二十出頭,從小跟著師父方同來到這個仙門鎮,後來師父開了一家無憂鏢局。自已後來也成為了這家鏢局的鏢師。

而他現在所在的地方則是鏢局內院。

內院是弟子們休息的地方,其中又被分割出大大小小的五六個院落,這些是鏢師們的住所。

只不過有錢些的鏢頭和鏢師在鎮子上通常會另外接辦有宅院,並不與他們生活在一起。

而許不平也一直沒有自已的產業,於是就一直住在內院,如今在這個院子已經住了數年。

不過對於其中的人和物還是朦朦朧朧,看來記憶並沒有完全恢復。

他現在是明白先前少年所說的師兄是怎麼回事了,可丟鏢又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他對此毫無印象?

按照腦海中的記憶,他開啟床鋪下的一個暗格,這是許不平的小金庫。

只不過此時除了一堆碎銀銅錢之外,裡面還放著兩份信件和一本賬本。

銀子是許不平最關心的東西,雖然不多,但多少自已有了些積蓄,比起上輩子所揹債務來說已經好得不少。

捏起一枚銅錢,外圓內方,上面鑄有四個小字,雲、通、靈、寶。只是不記得這仙門鎮物價如何,這些銀錢夠自已生活多久。

然而對於賬本和信件他就更沒什麼印象了。

“信已經拆了……是繁體字,沒事應該可以看懂。許師兄啟……”

然而隨著視線地下移許不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兩封信都是自已的師妹方可希所寫,看樣子還是密信。

看完信許不平又記起一些東西。

整個鏢局就只有一個女子,她是師父方同的女兒方可希。

前不久鏢局接了一個大鏢,有價值二十萬的貨物需要運往黃龍山,雖然風險不小,但是鏢銀著實不少,有了這筆錢,鏢局也能再置辦一些兵器車馬。

穩妥起見,這次鏢局幾乎出動了所有好手,由師父帶隊,共有三名鏢頭,還有鏢師若干隨行。路線也是規劃許久,此去需要月餘才能回來。

不過臨出發前,原主沒有一同前去,而是留下來看守鏢局,再之後的記憶就沒有了。

第一份信就是師妹在前往黃龍山的中途發回來的。

師父一行人原本按照規劃路線行進,結果到達天暘城附近還是碰上一夥匪徒。那些匪徒還不講江湖規矩,二話不說只為奪寶。不過這些匪徒不強,不消片刻就潰散而逃。

結尾處還提到幾位鏢頭都覺得天暘城方向可能有詐,就計劃換路而行。

這種情況讓她和師父感覺不對勁,於是寫信給許不平,擔心鏢局生變。

而第二封則是師妹回到天暘城後的來信。

這封信寫的草草,信中只說他們在變道後還是遇到了劫匪,只是這次的劫匪要強出不少。

最後師父和一個鏢頭還有幾名鏢師戰死,其餘眾人也都受了傷,鏢也被劫走了。

現在他們留在了天暘城休整,擔心再出什麼變故。

落款是師妹,方可希。

此時許不平的內心充滿苦澀,才擺脫了數萬的債務,還沒高興多久,就遇到這樣的事。雖然信中沒有提及金額,但想來不是小數。

至於一旁的賬本許不平開啟看了兩眼就放棄了,先不說他們記賬的方式,單單日期他就看不明白,怎麼上面寫的是癸酉二年……

“不行,現在對這個世界瞭解太少了,先出去走走,多瞭解一些再說。”

看來原身的記憶是被封藏起來,若能看到對應的事物便能夠想起。在大量資訊出現的時候許不平的腦海還是會有輕微的頭疼。

來到前廳,看到的陳設更少,除了幾把坐椅和一張方桌外就再無其他。

許不平一邊想著前後發生的事,一邊踱步來到院中。

他居住的地方是一獨立小院,院內有三間屋子,另外兩間都比他的屋子小一些,其中一間看樣子是廚房。

院內有一水缸,有八分滿,就敞口放著,想來是備著應對院內走水的。

院子倒是不小,兩邊有不少雜草,青黃相接,微風吹過還有著些許寒意。

青石鋪成的地面上還能看出雨水的痕跡。

而最顯眼的莫過於院中立著的一棵古槐,古槐極粗,需多人才能合抱,滿樹白色槐花盛開,隨風飄揚,如雪壓枝頭,空氣中還有著淡淡清香。

院內還有一些巨石也不知是幹什麼用的。

只是開啟院門,許不平就呆立在了原處。

外面是一個巨大的演武場,現在場內站著十數名少年正在相互對練,或拳腳,或兵刃都是極為精彩。

劍光如虹,拳勁如龍,靈氣如實體般在周身浮現,許不平更是能隱約看出各色靈氣出現在不同人身上。

這些人都穿著和他類似的圓領窄袖長袍,不同的是他是一身秋葉黃,其他人則是松霜綠。

見他出來了眾人都是停下手中的招式躬身行禮。

“大師兄你終於出來了,病好些了嗎?”

“剛剛小木頭哭著跑出去了我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許不平則被這場面驚得呆立在原處,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大師兄!你怎麼出來了?”

突然一道聲音從不遠處響起,正是先前屋裡的少年,他身後還跟著一個揹著藥箱的長鬚老者。

瘦小的身影看見許不平就飛撲而來,緊緊抱住了他,似乎怕他突然跑掉。

現在許不平終於認出眼前的少年了,他是自已最小的師弟陸小沐,大家都叫他小木頭。

“我為什麼不能出來了?”許不平笑著摸了摸他的頭,他看得出來陸小沐是真的在關心自已。

“你不是說……算了,我請了大夫過來,這次你可不許再躲了!”

少年像個樹懶一樣緊緊掛在他身上,怎麼甩也甩不開。

“好好好,我不躲。放手,這成何體統。

等等,為什麼要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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