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許不平在自已的小屋裡見到了他的師弟們。

在鏢局內只有鏢頭是可以收徒的。

無憂鏢局一共有五名鏢頭,總鏢頭方同也有三個徒弟,許不平,方可希和陸小沐。其他五人也都只有兩三名弟子,這是在仙門鎮開鏢局的規矩。

這也是一開始許不平想不通的點,在一個小小的仙門鎮,居然有五家鏢局。難道是這個世界很混亂,土匪強盜遍地?

而許不平又是方同從小收養的弟子,因此其他人也都管他叫大師兄。雖然其中有幾個年紀比他還大幾歲。

不過這些徒弟並不是為了成為鏢師才加入鏢局的。

他們來到仙門鎮的目的基本都是為了進入雲靈宗,鏢局更像是他們一個臨時的落腳點,只不過停留的時間比較長罷了。

只有成仙才能吸引來如此多的修煉人才,像鏢局弟子那般可以聚靈煉氣的在外面也是少見,但在仙門鎮卻數不勝數。

至於能不能入選就難說了,仙家講究一個緣字,沒有仙緣你就算武藝再強,家世再好也難進仙門。

而且一次不行還有下次,所以鏢局的年輕鏢師也還有著最後一次成仙機會。

這些目的大家都清楚,只有那些三十多歲還願意留在鏢局的能夠成為鏢局的鏢頭,至此求仙夢醒,而紅塵路遠,總要有著棲身之所。

正因如此許不平才更加痛恨那些背叛之人,很有可能因為他們的一已私利讓整個鏢局萬劫不復。

許不平當然不認為眼前這些少年會背叛鏢局,但他們的師父就不一定了。

眾人在最初的茫然之後也都紛紛和許不平交流起來,按他的說法,這樣有助於恢復記憶。

而許不平則是靜靜地辨認著眾人,不多時就記起了全部的人。

只不過此時的他還得裝出一副失憶的樣子。這倒是不麻煩,因為他對這些人本來就不熟悉,平日裡或親近或疏離的同門今天看來都是陌生人。

當然許不平叫他們來主要是向他們傳遞一個訊息。

“我收到師父的來信,他們正在往回趕路,中間需要耽擱幾日,不日便可回來。”

許不平單手撐著床,用著明顯陌生的語氣說著“師父”“師弟”一類的字眼。

桌子放的就是那封方可希寫來的信,當然肯定沒人會去辨別書信裡寫的是什麼,即使是心有疑慮也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的表露出來。

“我得了怪病這事想必大家心中早有猜測。”許不平道。

“不過大夫已經瞧過了,目前的失憶應該只是暫時的。最近若有不便之處還望各位師弟指點。”

而許不平就是希望他們能將這些訊息傳出去,不管有沒有魚,這魚餌是撒了出去。

接著就是師兄弟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攀談起來。

當然也有人趁著現在悄悄地溜走了。

在離鏢局不遠處的一個稍大些的院子內,有一箇中年壯漢站在一塊一人高的黑色巨石前,一旁還有三名少年,正是之前離開的幾人。

這裡是無憂鏢局鏢頭劉其昌購置的宅院,而那個中年壯漢正是劉鏢頭。

“許不平真的病了而且還失憶了?”

劉鏢頭說著揮出一拳,擊打在巨石上,發出“砰!”的一聲。粉塵散去黑色巨石上赫然留下一個拳印,而類似的拳印在巨石上已經數不勝數。

“弟子親眼所見,他現在體內靈力十不存一,而且他那種眼神絕對裝不出來。”為首的少年答道。

“哦?什麼眼神?”

“還能什麼眼神,痴呆的眼神唄。”另一弟子笑道。

許不平是總鏢頭的大弟子,而他們則是眼前這個劉鏢頭的弟子,雖然見了面都叫他一聲師兄,但內心卻是極為不服的。

就因為這個大師兄太弱了,弱到大部分的弟子都打不過,可就這麼弱還是成為了鏢師,接連走了不少鏢,拿了不少鏢禮。雖然每次都平安無事,但大家都相信他只是運氣好罷了。

如今出了這麼戲劇的事,話語間自然是充滿嘲諷。

“砰!”又是一拳揮出,只不過這一拳力道更大了一些,巨石表面出現一些碎裂的痕跡。顯然他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

他心裡十分清楚,許不平可不像這些弟子看著那麼簡單。他的修行天賦不低,之所以修為停滯不前是道心受損。而且他最可怕的是那雙眼睛,似乎沒有什麼可以在他面前隱藏,那是一雙獵人的眼,時時刻刻盯著自已的目標。

雖然臨走前總鏢頭將鏢局託付給了他來暫管,但另一邊又留下許不平,分明是不信任他,想暗中盯著自已。

“是那種陌生又新奇的眼神。”為首少年開口道。“而且我從他眼神裡看到了生機。”

聽到這話,劉鏢頭表情也是認真起來,顯然是相信了大半,於是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開口問道:

“他說總鏢頭馬上就回來了是嗎?”

三人相視,肯定地點了點頭,回道。

“雖然沒看到信,但應該是真的。”

然而聽到這話,劉鏢頭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陰沉,甚至出現一絲慌張。

“難道他們失敗了?”劉鏢頭心想。

算一下日子,如果不出意外過幾天確實應該回來了。

但他心裡知道這一路上肯定是要出意外的,因為那行進的路線圖就是他洩露出去的,而接替方同成為無憂鏢局的總鏢頭就是那人答應的回報。

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師父,三人也是疑惑起來,師父平日裡不是最看不上許不平嗎,怎麼現在看起來並不開心。

“師父要去看看嗎?”一名弟子試探性地問道。

然而劉鏢頭卻是不知在想些什麼,只覺得臉色越來越陰沉,過了片刻才開口道:

“不急,先去把齊掌櫃請來。”

然而就在三人離開小院的時候,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陣巨響,回頭看去那塊黑色巨石已經碎裂成數塊,也不知道為什麼師父這麼生氣。

————

不多時,許不平就借頭疼讓眾人都散了。

眾人走後如同鬆了口氣般,一口氣認識這麼多人還是有些頭疼的。

殊不知他先前的表演落在一旁的陸小沐眼裡卻是極為精彩。

“師兄你演的可真像,簡直像變了個人一樣。”

“哦,變得怎麼樣了?”許不平從床榻上做起,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道。

“嗯~變得活了。”陸小沐開心的說道。

“這是什麼話,難不成我還要死了不成。”

這孩子也不知道從哪學的這種說法,有時間得教教這孩子這麼說話,不然容易捱揍,許不平心想。

“欸,難不成之前你生病也是假裝?”陸小沐突然跳了起來說道。

“難怪一直不願意看大夫。不過下次你先提前和我說一聲,太嚇人了。”陸小沐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陸小沐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沒注意道一旁已經變了臉色的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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