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在往前三十公里,便是傳說中白玉京的山門駐地了。”九尚臺自言自語道。

自從離去那老闆家的茶樓,已經快一個月了,九尚臺身上帶的錢糧早已耗盡,每日只能靠打獵與溪水為食,所幸功夫不負有心人,九尚臺終究是靠近了此行的目的地,江海地的萬河之源,傳說中與天相連的觀天水。

一想到馬上就要到白玉京的宗門駐地,九尚臺不免有些激動。

不知這會會是怎麼一回事,萬一像之前一樣,白玉京只是說書人虛構的傳說怎麼辦?又或者千萬年的日曬風吹已讓當初盛極一時的宗門徹底消亡怎麼辦?

九尚臺沒有被這些問題困住,因為在傳說中,千萬年前生命剛剛誕生之際,白玉京是唯一一個能與初原山抗衡的宗門,所以白玉京一定會有不需要靈根也能修煉的功法,至於能不能找到,九尚臺從來沒有思考過這些無意義的事。

九尚臺激動的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決定就地修整一番,明日在去尋找那觀天水與白玉京。

九尚臺開啟行囊,吃掉了最後剩留的食物。然後隨便找了棵樹,靠著,默默地看著天邊的星空,把玩著手中師父留給他最後的東西:一塊醒木,一把摺扇,就這麼沉沉睡過去了。

說來也怪,九尚臺行走山水數年,竟然從未在半夜被野獸襲擊,似是星空之下有股冥冥之中的力量在守護他。不過九尚臺不知,在黑暗中,有雙眼睛早已跟了他許久。

次日,九尚臺突然於夢中驚醒,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籠罩著九尚臺全身。

“不好!”九尚臺一個激靈從地下躍至樹上。

一道黑影閃過,原先粗壯的樹幹赫然出現幾道抓痕,木屑漫天飛舞,九尚臺不僅冷汗直冒,若不是剛剛反應快,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黑影再度消失於叢林之中,似在等候下一次襲擊。

九尚臺默默拔出腰間匕首,那是一年前他尋訪玄山宗獲贈的法器,雖只是一件練廢的下品法器,但對九尚臺來說卻是保命的無上法寶。

此刻九尚臺默默在心中祈禱。

一陣微風吹過,樹葉發出悉悉索索的響聲。九尚臺神色一凝,“不對!”

隨後縱身一躍,向林深處跑去。而剛剛九尚臺待著的樹枝則是轟的一聲掉落到地上。九尚臺回頭,第一次看清了他的敵人。

一隻通體黑色的黑豹,渾身上下全無雜色,唯有雙眼呈金黃色,在死死的盯著九尚臺。

“完了”九尚臺一邊逃跑一邊回憶當初在御獸宗看到的那隻豹子,毛色黑白斑駁,碧綠的眼睛,一掌也能擊碎五人合抱之木,那可是妥妥的妖獸啊。

而身後這隻黑豹,通體烏黑,據御獸宗的師兄說,黑色乃豹之王色,金瞳乃豹之王瞳,在豹中,毛色越黑,瞳孔越金,血脈越純,實力越強,至於真正渾身上下通體烏黑,雙瞳呈金黃色的,必身懷豹中王血,可追溯至上古時期的尋烏靈豹。說到最後,那位師兄不禁流露出渴望之色。

雖然後來有別的師兄說那不過是妄言,無論是那靈山雪豹還是滿貫金錢都不在黑豹之下,但無法否認的是,眼前這隻黑豹,絕對是九尚臺對付不了的角色。

九尚臺確實有些絕望,這種級別的妖獸,那他今天不是必死於此嗎。

身後黑豹發出一聲怒吼,開始追擊。

九尚臺聽著身後風聲呼嘯,更是頭都不敢回,一心只向前衝。

感受到身後呼嘯的風聲,九尚臺一咬舌尖,神色一凝,轉身舉起匕首。

狂奔而來的黑豹猝不及防,似是沒想到這個人類居然敢回頭直面它,不過憑藉妖獸的直覺,黑豹意識到眼前的匕首有能力直接割開它的喉嚨,情急之下只能盡力躲閃,但仍閃避不及。

“吼!”

伴隨著黑豹痛苦的吼叫,一道溫血灑在九尚臺臉上,九尚臺神色凝重不敢鬆懈,揮舞著匕首就向黑豹的咽喉刺去。

黑豹眼神早已沒了輕蔑,“吼”一聲怒吼之下,黑豹的尾巴正中九尚臺胸前。

九尚臺尚未刺中黑豹便被擊飛出去,重重的撞在一棵巨樹之上。

九尚臺喉間一甜,一口鮮血噴出。黑豹衝著九尚臺不斷嘶吼著,似在恐懼又似在恐嚇。

九尚臺這才第一次看清楚這隻黑豹。真的是通體烏黑,無一絲雜色,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剛剛在黑豹腹部開了一道口子,一抹殷紅毀壞了黑豹原本的美感。不過九尚臺眼中仍閃過一絲欣賞之意。

“若我有朝一日得道,也要一隻黑豹當坐騎。”九尚臺傻傻的笑了起來,就好像自已已經得道,找到了親生父母,並給師父修了一個天下第一豪華的祠堂一樣。

一人一豹就這麼僵持著。二者皆受重傷,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不知過了多久,九尚臺覺得自已似乎可以動了,然後開始緩緩從地上站起,期間失敗的兩次,劇烈的疼痛差點讓九尚臺昏死過去,不過好歹他最後還是站起來了。

黑豹開始不安,也想嘗試著站起,但明顯腹上的傷勢不允許,黑豹也嘗試了兩次,都咧著牙趴回去了。

黑豹現在只能衝九尚臺齜牙,試圖來威懾這個人類。

九尚臺看出來黑豹的窘迫,衝它笑了笑。

“今天饒你一命,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等到下次,我從白玉京得道過來,咱倆再打一次吧。這一次,我是凡人,你太輕敵,咱倆算個平手好了…”

九尚臺一邊碎碎念著,一邊慢慢向遠處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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