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九尚臺從入定中清醒來,吐了一口濁氣。

“呼,築基三層。感覺浩然氣又凝練不少。”

九尚臺丹田之中,一座九層玉臺正穩穩居於丹田之中,不斷溢散著一道道乳白真氣。

所謂練氣,便是引氣之後,以那一口氣為基,不斷打磨,凝練成一道最純粹的氣。

而後築基,便是以那道最純粹的氣為基礎,凝聚道臺,並由道臺自動源源不斷的產生那道相同的氣,就像克隆一樣。在此期間,修士所作它用的氣,皆不過凝練那些純粹之氣所產生的雜氣。

至於金丹,則是在道臺凝練的純粹之氣達到飽和之時,修士用意志破碎丹田,將所有純粹之氣釋放,而後在一點點壓縮至道臺內,最後化為一粒金丹,自此,大道已成,金丹不滅,我身不死。

有道是:一粒金丹吞入腹,誰是君來誰是臣。

自金丹後,修士所用之氣則全為先前凝練純粹之氣,氣由丹生,源源不絕。而氣終有耗盡之日,金丹便是那些氣的集合,氣散盡之日,金丹身死之時。至於如何超脫金丹束縛,則是要孕育元嬰,至於如何孕育元嬰,則是後話。

且說那九尚臺一夜進入築基三層,全然不知自已已經被某個金丹大佬盯上,洗漱一番,便有一丫鬟來招呼九尚臺。

九尚臺隨著那丫鬟來到一處空曠地帶,四周佇立著戰鼓,三個小鼓環繞著一個大鼓,每個大鼓的鼓皮上,則是赫然寫著一個大字:武。

九尚臺聯系之前見聞,立馬反應出來這便是蘇家的演武場了。

“選供奉還要比武嗎。嘶,這可不妙啊。我入途太晚,還未學過多少道法,唯二的水息和氣靈劍斬還都一眼能看出是築基道法。雖說我不用道法光靠肉身強度都能擊敗那幾個練氣的,但這未免太過離譜。”

九尚臺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其他競爭者,兩個練氣九層,三個練氣八層,三個練氣七層,還有十多個練氣五六層的。

九尚臺自動將那些練氣五六層的剔除在外。又開始琢磨如何合理的擊敗那兩個練氣九層而不暴露真正實力。

“可惡,要不然賭一手,蘇家沒一個強的,看不出我的道法?”

這個想法剛一出現就被九尚臺否定。

“不行,若是就我一個,大可如此賭一場,但我是來救人的,在未弄清情況之前絕不能暴露真正實力,在天青城,一個築基可比一個練氣八層顯眼多了。”

就在九尚臺還在苦思冥想之際,一道倩麗的身影跟隨著昨日見過的護衛長來到演武臺上。

只見護衛長衝那妙齡少女微微一躬,退至少女身後。少女上前,張開雙臂,微微一笑。

“歡迎大家來我蘇家應聘供奉一職。我蘇酥涵代家父向諸位道謝。為感謝諸位捧場,今日無論諸位是否成為我蘇家供奉,都將有一顆下品靈石奉上。”

聽到無論被選上與否都能有一顆下品靈石,臺下眾人瞬間躁動起來,尤其是那些練氣五六層的,對他們來說,本來就沒有成為供奉的希望,能白嫖一顆靈石也是不錯的。

一瞬間,眾人心中的蘇酥涵瞬間從剛剛那個嬌小可人的形象變得高大起來。

九尚臺也是在心裡感慨這蘇家小姐大方。“人美心善,莫過如此了吧。”九尚臺在心中讚道,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蘇酥涵。這幾日緊繃的心神居然在此刻有些放鬆。

“果然美女養人啊。”九尚臺默默感嘆先賢智慧。

隨後,蘇酥涵也是向眾人講解了此次競爭規則,與九尚臺所想無二,就是一對一單挑,最後戰力最強的三人獲得供奉之位。

“不過,”蘇酥涵話鋒一轉,“如果是一對一未免太過繁瑣,中途還有休息也過於浪費時間,這樣吧,我們採用守擂式。在場的哪三人認為自已實力最強,最應獲得我蘇家供奉之位,可先上這演武臺,其他人若想挑戰則擇一而上,勝了則取而代之,敗了就請領了靈石離去吧。”

“對了,”蘇酥涵補充道,“挑戰者只有一次機會,而守擂者則有三次被挑戰的機會,三次一過,守擂者將直接成為我蘇家供奉。希望諸位好好把握機會哦。”

一時間,臺下眾人紛紛開始思索,如何對自已最有利。一段時間後,兩位練氣九層裡面的紅衣女修率先打破沉默。

放聲道:“我紅昔樓欲成為蘇家供奉,諸位道友若有不服,可上前一戰。”

緊隨其後,另一黑袍男修登上演武臺,也是練氣九層。男人不善言辭,只是站在紅昔樓旁邊,看向眾人,淡淡開口道:“江城。”

就在九尚臺思考要不要去搶剩下那個位置的時候,一青衫少年則是大笑著跳上擂臺。少年眉目清秀,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比九尚臺還要小一些。少年背後揹著劍鞘,看來是一名劍修。

九尚臺凡俗時以說書為生,書中故事最多的便是各大劍仙縱橫天地的傳說。其中九尚臺印象最深刻的一個故事,便是百年前,天池劍仙怒斬血魔羅,而後留下成名絕技天池三十三式,破空飛昇之事。

就在九尚臺還在盤算如何不引人注目的拿下供奉一位的時候,第一個挑戰者已經登場了。

是一個鬍子拉碴的彪形大漢,大漢滿臉橫肉,身上大大小小的刀疤訴說著他的故事,手臂上的鐵環泛出淡淡的銀色,更是給人不可招惹的錯覺。

大漢緊緊盯著那青衣劍修。

“俺叫鐵牛,江湖人都叫俺鐵臂牛,小子,你若識相,便乖乖下去,不然你這細皮嫩肉的,俺倒是不怕殺了你,就是擔心嚇到蘇小姐就不好了。”

說罷,鐵臂牛扭頭看了看蘇酥涵,擠出一個醜陋的笑容。

蘇酥涵則是禮貌的微笑。鐵臂牛瞬間老臉一紅,不由得感覺氣血翻湧。

那劍修則是不以為意。

“在下左秋涼。本無意於此逗留。恰逢蘇家招收供奉,又久聞蘇家大小姐閉月羞花,忍不住前來一見,想不到蘇家小姐當真美若天仙,在下一時難以抑制歡喜,便想著為蘇小姐做些什麼,於是我上臺了,就為了幫蘇小姐刷下一些濫竽充數之人。”

左秋涼頓了頓,挑釁的看著鐵臂牛,繼續說道:“幸好今日有我在,不然還真讓你這種歪瓜裂棗鑽了空子!”

左秋涼話音未落,鐵臂牛早已暴起,大喝一聲,抬起右臂就向左秋涼砸去。

“來的好!”左秋涼暴喝一聲,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把青銅古劍。與鐵臂牛手臂上的鐵環發出強烈碰撞。

一時間,在場的各位耳朵裡都嗡嗡作響。蘇酥涵更是捂住耳朵,縮了縮脖子,緊皺著眉頭。

鐵臂牛面色一凝,隨即左臂砸下。

見到鐵臂牛雙臂齊出,左秋涼也只能選擇暫避鋒芒,欲側身躲開。

“想走?沒那麼容易!”鐵臂牛右手發力,死死壓住左秋涼,讓其動彈不得。

“可惡。”左秋涼暗罵一聲。只能拼盡全力硬抗鐵臂牛的雙臂之力。

轟的一聲巨響,左秋涼倒飛出去,憑藉古劍看看穩住身形。鐵臂牛可不會給他喘息的時間。

“蠻荒步!”

鐵臂牛蓄勢而出,每踏出一步地面便震上一震。左秋涼此刻只覺得自已像被一頭遠古巨獸所盯住的獵物。

左秋涼想要躲開,卻發現自已根本挪不動腳。

鐵臂牛發現了他的窘態,大笑道:“俺這蠻荒步可是從一處古修士洞府得來的。霸道無比,一步踏出,敵人便如面對一頭蠻荒巨獸。在兩人境界差距不大時,更是有威壓制敵,只可硬剛,不可躲避。小子,下輩子記得說話謙遜點!”

話音未落,鐵臂牛瞬間加快步伐,直衝左秋涼而去。一道蠻牛虛影若隱若現出現在鐵臂牛身上,鐵臂牛雙臂比作牛角,衝左秋涼衝去。

在場的人無不為左秋涼感到一陣惋惜,多好一個少年,如今就要為自已的目中無人死在這裡了。若是左秋涼上來直接與鐵臂牛開打,鐵臂牛倒也不願意在蘇酥涵面前殺人,可是左秋涼一陣挖苦之下,反倒激起了鐵臂牛的殺性。

就在眾人為左秋涼哀悼之時。左秋涼卻是漏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

“不可避讓嗎。好,那就來試試,是我的劍硬,還是你這頭牛硬。”

“斷虹!”

左秋涼一劍揮出,與鐵臂牛交戰在一起。空氣似乎凝固了。

一聲細微的破碎聲打碎了寧靜。不過破碎的不是眾人想象中的青銅古劍,而是鐵臂牛手臂上的鐵環。

“劈劈啪啪”,鐵環一個接一個摔落在地。鐵臂牛卻出奇的安靜。

待到鐵環全部跌落之時,鐵臂牛的臉也一分為二。隨著鐵臂牛的半張臉重重的砸到地上,第一場戰鬥以左秋涼的勝利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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