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渝倒是沒急著糾結小崽子喊孃親爹爹的事情,眼神落在了小崽子頭上的兩個小角角上。

好漂亮的角。

哎?不對,人怎麼會有角呢?

是髮箍嗎?

莊渝沒忍住拿手碰了碰小崽子的龍角,硬硬的,涼涼的,觸感還挺好,沒玩一會小崽子不樂意了,委屈巴巴地說:“孃親,你不要碰喔的角角。”

“額,沒忍住。”莊渝尷尬的笑了笑,“小崽子,你這角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當然是真的,比針還真!”小崽子驕傲的說。

“你是個什麼玩意,還有角。”莊渝還沒來得及問,安懷洲就哼了一聲,不屑道。

“喔不是玩意,喔是龍!”小崽子不樂意了,趕緊給自已正名。

“龍?”莊渝又碰了碰小角角,這麼一說,這玩意看上去還真的挺像龍角的。

“那你怎麼會在這裡?”安懷洲接著問。

“喔是來找爹爹孃親的。”

“那你剛剛叫我們幹什麼,我們可不是你父母。”安懷洲說。

這小崽子不會就是住持說的收穫吧,直接把孩子抱走,會不會不太好。不如先問清楚,再看能不能抱走。安懷洲心想。

“對啊,小崽子,這可不能亂叫的。”莊渝說,不過她一點都不介意,還很開心,家裡只有兩個臭小子,看朋友們發朋友圈炫耀可可愛愛的小女兒,她都要羨慕死了。

沒想到小崽子這麼一聽,眼眶瞬間就紅了,小珍珠說落就落,“你們就是我的爹爹孃親!”邊哭邊嚎,小小的一隻,聲音還挺大,離得近的莊渝感覺自已的耳朵都要聾了。

也虧的這處偏僻,沒有人來。

在一邊裝腔作勢的安懷洲見小崽子哭了,有點心虛,摸了摸鼻子,好像裝過頭了。

他走上前去和莊渝一樣蹲了下來,莊渝瞪了他一眼,你看看你乾的好事,把小崽子弄哭了吧。

安懷洲表示自已無辜啊,他就是正常的問了一下。

“小崽子,你怎麼知道我們就是你的父母的?”面對可憐兮兮的龍崽子,安懷洲還是溫和了聲音。

“是……是氣味。”

“喔都聞到了。”小崽子邊哭邊說,“就是爹爹孃親。”

“真的嗎,你確定?”安懷洲接著問。

“喔確定!”龍崽子大聲說。

“好,別哭了。”安懷洲一伸手,將龍崽子連同蛋殼抱了起來,也沒嫌棄這蛋髒,然後一隻手拉起莊渝,說:“我們走吧。”

莊渝就這麼愣愣的看著安懷洲,又看了看,瞬間就不哭了的龍崽子,說:“咱們就這樣走了?”

“不然呢?”安懷洲挑眉。

莊渝還是有點心虛的,覺得他們好像是拐賣孩子的。

“走嘍,走嘍。”龍崽子倒是挺興奮,嚎叫著,兩隻白嫩的蹄子在空中亂晃著。

“像個拐賣孩子的。”莊渝沒忍住說了出來。

“首先,她不是孩子,她是條龍。”

“其次,她已經認我們為父母了。”

“最後,住持說了,如果我們有所收穫,可以直接離開。”安懷洲就像是做語文閱讀理解似的,不僅說了理由,還列了個一二三。

“對!”偏偏小崽子還大聲贊同。

莊渝沒忍住笑了起來,然後說:“走。”

怕外面有人,莊渝讓小崽子把自已團進蛋殼中,安懷洲抱著蛋,莊渝站在前面擋著。

幸運的是,這道後門外面沒有人,不過可惜的是他們的車停的很遠,莊渝只好先把小崽子藏起來,讓安懷洲把車快過來。

偷偷摸摸的,更像是偷孩子的了。莊渝想。

沒想到她三十多歲還能有這樣的奇遇。

閒不住的龍崽子又鑽了出來,“孃親,喔們為什麼還不走哇?”

“馬上就走了,不能讓別人看見。”莊渝輕輕的整理著小崽子的那頭白毛,小崽子的頭髮鬆軟,莊渝都有些不捨得將手拿開了。

“對了,小崽子,你叫什麼?”

“龍!”龍崽子滿臉驕傲。

“我是問你叫什麼。”莊渝又捏了捏小崽子的臉,軟軟的,挺好捏。

莊渝已經想好了,回家後要好好打扮一下小崽子。

龍崽子歪著頭想了一會,說:“喔叫龍。”

“龍?”莊渝有些疑惑。

“對。”龍崽子像小雞啄地似的不停的點頭。

哪有人……額,龍叫這個的。

小崽子估計還沒有名字,莊渝想。

這……簡直太棒了!

想當初,她以為自已的二胎會是一個軟軟的小寶貝,可是查了不少字典呢,起了好幾個好聽的名字,可惜最後生出來居然是個男的!

一想到自家老二那無法無天的性子,莊渝就頭疼,那傢伙就跟個小霸王似的,她現在開始擔心小崽子會不會被老二欺負了。

想到這裡,她看龍崽子的眼神就更加慈愛了。

“龍應該不是你的名字。”

“名字可以代表一個人,它讓你同其他人區別開來,龍不是你的名字,因為它不能讓你同別人區分開來。”莊渝摸著小崽子柔軟的髮絲,給她說了自已關於名字的理解。

龍崽子聽得懵懵懂懂的,大大的眼睛裡裝著大大的問號,最後在莊渝渴望的眼神下,結結巴巴地說:“懂辣。”

莊渝欣慰地點了點頭,是個聰明的小崽子,“那你想要什麼名字?”

龍崽子想了一會,然後堅定地說:“龍!”

莊渝:“……”虧我和你說了那麼多,全是廢話是吧!

不過莊渝也沒和小崽子爭,因為安懷洲把車開了過來。

她把裝著小崽子的蛋抱起來,然後坐上車,“回家!”

小崽子跟著嚎:“肥家!”

“回。”安懷洲糾正道。

“肥!”龍崽子學。

“回。”

“肥!”

……

聽著父女兩個的話,莊渝忍不住笑了起來,真好啊。

小崽子就是容易困,明明才睡醒,但是還是在車上睡著了。

路上,莊渝本來想把蛋殼給敲碎,讓小崽子出來,於是她順著缺口往下按,按了許長時間,把自已的手都給按紅了,都沒弄開。

“哈哈哈……”前面的安懷洲注意到這一點,嘲笑著自已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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