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朧月她確實不同尋常,所以我希望對這件事保密。”
安寧撇了撇嘴,“我知道,不然我那時也不會把這件事攬到我自已身上。”
“我可是她姑姑,我能不護著她嘛!”
有了這句話,安懷洲就知道安寧是真的接納安朧月了。
“不過,哥,朧月她現在畢竟還小,很多事情都不懂,我們得多幫幫她。”安寧一臉認真地說道。
安懷洲點點頭,表示同意。他知道妹妹的擔心不無道理,安朧月的特殊身份,註定了她的成長道路會充滿艱辛。
“還有,關於朧月的能力,我們也需要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她。她總不能一直這麼懵懂無知下去。”安寧接著說道。
安懷洲沉默了片刻,“嗯,這事我會放在心上的,等時機成熟了,我會跟她說的。”
值得慶幸的是,那條小路的監控早幾天壞了,沒有拍下巷子裡的東西。
“阿寧,恐怕你也去趟警局做筆錄。”他準備要把抓到的那三個人送過去。
“好。”
……
警察們看著傷痕累累的歹徒和輕傷的人質沉默了。
“警察叔叔……”其中一個臉上帶著巴掌印的歹徒哭著喊著,看上去很是可憐,“我再也不幹這種事情了!”
女警察沉默的笑了一下,有沒有點眼力見,我比你小,而且老子是女的,女的!叫哪門子的警察叔叔啊!
刻板印象害死人!
“他們身上的這些傷?”女警察一臉的複雜。
不等安寧他們說話,剛剛叫嚷的男人就喊道:“都是那個小孩子打的!”
女警察看向他指著的安朧月,後者朝著她靦腆一笑,大大的眼睛中帶著點點懼意,眼眶和鼻尖都紅紅的,好像剛剛哭過一樣,看得女警察心都軟了。
“小妹妹沒受傷吧?”
“沒有,姐姐。”小崽子軟軟的回答,然後害羞似的躲在安寧身後,只伸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看著。
這一聲姐姐叫的女警察心花怒放,這才對嘛! 還是小孩子比較會說話!
“你汙衊人也看著點人,這麼小的孩子,能幹什麼?”
“能打得過你們?”安寧滿臉的無語,一手護著安朧月,一邊說。
安朧月適時落下一滴淚,安懷洲在一邊看的一愣一愣的,在車上的時候安寧教了安朧月一些東西,姑侄兩個嘀嘀咕咕的,他也沒太聽清,現在他總算是知道了,這是真行啊。
“你說是這個小朋友打的?”轉向歹徒後女警察的臉色立馬變了,微妙極了,這麼小的一個孩子打了兩個這麼高大的男人,說出去誰信啊!
就算是要編也要編個像樣一點的啊。
就連沒有被打的那個歹徒臉上都寫滿了不信,瘋狂的眼神示意:哥們,你是不是傻了?
只有被打的另一個人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可是他還是有點腦子的,知道現在的情況,即便他說了也無濟於事,索性閉上了嘴。
男人看向安朧月,臉上的表情也很是憋屈,他只想著要說出真相卻忘了憑這件事的離譜性,別人壓根不會相信。一時間臉色青白交加十分氣悶,轉眼看見小崽子正朝著他做鬼臉,心裡更是怒火沖天。
抱著即便自已的進去了也要拉一個的觀念,他輕易地改口了,“不,是那個女的,她打得我們!”
安寧輕蔑一笑,真是個蠢貨,他難道不知道什麼叫正當防衛嗎?
不過這樣也正中他們的下懷。
女警察懷疑的看了眼安寧,她其實是知道安寧的,安寧非科班出身,但是憑著一張臉在娛樂圈裡殺瘋了,後來又成功轉型演技派,說句實在的,她是很喜歡安寧的,要不是現在不是個好時機,她都想問安寧要個簽名。
不過,她竟然不知道安寧竟然是安家的人,她還以為安寧就是個普通人呢!
看著安寧腿邊的小崽子,女警察不禁感嘆起安家基因的強大,男的帥女的美。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呵,不過是一群垃圾!”安寧不屑道。
安寧很瘦,帶著極致的漂亮,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擁有強大武力值的樣子。不過她是安家人,可能從小就接受訓練,所以武力強大,女警察半信半疑的接受了這個說法。
“她承認了! 快判他的罪!”男人十分的興奮,臉上帶著一種愚蠢的得意。
女警察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到底是誰是歹徒啊!
“別說話!”她警告了一下男人,實在是不想在聽到他說話了,她有點……厭蠢。
安懷洲一行人自然是準備齊全來的,霎時間就出來一位律師,以超高的職業素養順利的為本就無辜的安寧辯護成功了,看得那個男人一愣一愣的。
……
最後,三個人被扣留了起來,他們還是挺講義氣的,沒有供出王昱梨,可是安懷洲怎麼會甘心放過那個人。
於是走之前,安寧附在女警察耳邊說:“警察姐姐,我當時好像看見他們與誰在聯絡,我懷疑他們背後可能有人指使。”
女警察默默記下了這件事,說:“安女士您放心吧,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如果他們背後真的有人,我們一定會揪出來的,絕不讓他逍遙法外!”
“好。”
……
從警局出來之後,天色也不早了,安寧他們剛回到安家,就見安康陽一臉嚴肅的站在正廳裡,莊渝站在一邊,氣氛很是凝滯。
“回來了。”安康陽目光落在了安朧月身上,見她身上沒什麼傷,神情才稍微鬆懈了。
“這件事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打算給我解釋一番嗎?”
“是我的失誤。”安懷洲站了出來。
“哼,自大狂妄,當然是你的失誤。”
“安寧,你呢?”安康陽的目光落在安寧身上,眼神掃過她手腕上的勒痕和腿上的青紫,放在身後的手微微捏緊。
“我不該私自送安朧月回來。”
“哼,自不量力,你也有錯!”
“不是的!”安朧月想起下午安懷洲說的,初生牛犢一般衝了出來,“是壞人的錯!”
“我們都沒錯!”